第二百六十七章 又断了

十分钟后,换好衣服的张医生在急诊住院区见到了病历上的病人。

张少白看着病人那张苍白而疲惫的脸,问道:“出什么问题了?听说你一定要见我,宁愿在这里住了两天,都不愿意到泌尿外科去。”

换作其他人,就算是急诊做的手术,来了也会被挂号到相应的科室去,急诊是不会收的。

可只有眼前的这一位,才有能量留下来。

躺在床上的年轻人,就是之前张少白在龙丹区人民医院做过手术的文安南,大书画家文老爷子的单传孙子。

当初到龙丹区去做这个手术,是便宜师伯张思成领着去的,张少白记得清清楚楚,手术很成功,只要复健得当,预后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文安南看见张少白,脸上明显流露出如释重负的欣喜之色,说道:“张医生,你终于回来了,快帮我看看,我……我那儿好像又断了。”

又断了?

张少白轻轻皱了皱眉,忍不住拿起手里的病历,又看了一眼。

没问题啊!

虽然急诊不大愿意收人,不过既然已经收下了,各种常规检查自然也不会马虎,做得一丝不苟。

病历上明明写着,所有检查都正常,一点毛病都没有。

所谓的断了,更加无从说起。

想了想,张少白问道:“你没问题啊,你所说的断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文安南有点着急道:“真的又断了,我之前试着……试着……嗯,就是做了一次那回事儿,一开始第一个女的时候还好好的,可到了第二个,正高兴的时候我突然听见‘啪’的一声,然后就断了,和之前第一次断了的时候一样,直接软了下来。”

信息量有点大啊……

张少白觉得自己要捋捋。

记得自己为文安南做手术,大概还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吧。

当初作医嘱的时候,可是说好了让他在4-6周禁欲的,这小子这么快就去开斋了,算怎么一回事儿?

而且,他做了就做了吧,居然还分第一个女的和第二个女的,这特么又是一皇N后的节奏?

你小子也太会玩了吧?

不过,这些乱七八糟的就先放一边,重点是病历上显示一切正常啊,这小所说的断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张少白又翻了翻病历,沉吟了一回事儿后,问道:“你怎么上我这里来了?上次你是在龙丹人民医院做手术的,你没去那儿做一个详细点的检查吗?”

嘴里的话儿只说了一半,张少白更想问的是你为什么不去中心医院找便宜师伯张思成,反而来了我这里?

文安南这人虽然贪花好玩,可性格上却是个耿直的,很直白就说道:“这事儿我不敢让家里知道啊,要是去人民医院,我爷爷立即就知道了,嗯,也不敢去找张思成主任,他肯定也会和我爷爷说的……所以,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事儿只能找张医生你了,当时是你给我做手术的,我信得过你。”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谢谢您的信任啊!

张少白挺无语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小子了。

想了想,他想到了一个不对劲儿的地方,问道:“那你是怎么进了我们急诊的?照理说我们不会收你的,只会让你到泌尿外科去。”

这小子不敢把事情和家里说,那就是不能动用家里的能量,急诊这边怎么会让他住进来?

文安南得意道:“我找到了当初你在龙丹人民医院做手术时候的签名,他们一看就让我进来了。”

哦,这就很明白了。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心机。

张少白哭笑不得,总算弄明白了。

不论如何,既然病人已经找上门了,治病救人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他又回想了一下上次从文老爷子那里得到那幅字,更不会推脱什么,直接下令道:“那你脱裤子吧!”

“张医生,你好直接啊!”

文安南闻言怔了一怔,转而一边笑一边开始掀开被子脱裤子,自嘲道:“一直是我让别人脱裤子的,张医生你还是第一个让我脱裤子的男人。”

那我是不是该很荣幸啊?

张少白都不想和这小子说话了,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快达到要翻大白眼的临界点。

脱裤子的时候,这小子又好奇的问了:“张医生,你们附属医院好像护士不多啊,脱裤子这种事情都没人帮个忙什么的。”

脱个裤子还想让人伺候啊?

张少白果断翻了白眼,以宣泄心底的躁动。

文安南脱裤子脱得很认真,也没留意到张医生的白眼,等到终于脱下来,他赤着下半00身任由张医生查看。

张少白戴上口罩和手套,先过去把那软塌塌的东西扶起来看了看,色泽不错,没有任何不妥。

温度上,也还好,正常。

至于音镜周边的情况,更没有任何异状。

没事啊!

就和病历上的检查结果一样。

张少白略一沉吟,问道:“自从你说的……再断了以后,你这里还能硬起来吗?”

文安南摇摇头,给了个否定的回答:“硬不起来了。”

“你吃药了吗?”

张少白比划了一下,说道:“那个乙烯雌酚片,是雌性激素,能够防止**的,你吃了没有?”

文安南摇了摇头,说道:“我在网上查了,说那玩意儿吃了对身体不好,所以感觉自己好了以后就没吃了。”

微微一顿,他才又有点后悔的说道:“就是因为没吃那玩意儿,我才想着去做那事儿的,然后就搞成这样……唉,现在就算不吃也硬不起来了。”

张少白看见这小子情绪低落,都不知道是不是该安慰一下,可问题是对方的身体并没有任何问题,根本没有“再断”,所以这安慰的话儿真的可以省省了。

认真思索了一下眼前的情况,张少白问道:“你当时听见‘啪’的一声断了的响声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疼痛?”

文安南想了想,茫然地摇头:“不记得了,好像没有,又好像有,反正就是听到响声以后,我就软了。”

这回答让张少白有了点大致的判断,如果是真断了,肯定会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像这样的记不起来,真有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