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海军假日
认可了海军制空权的重要性，那么对海军飞机的开发研究就提上了高速路。同样，对海军新的战术的研究员提上了日程。亨利在参联会多年的努力开始发挥重要的作用——即使离开，装备委员会依然按照亨利制定的规则运行。亨利的影响力在这一刻，迅速扩散到整个海军体系，如果说过去亨利的影响仅限于海军高层的话。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次空袭打靶的实验，让美国没有在具体拆毁的主力战斗舰只上做手脚，大度的让英国人几乎以为美国人犯神经病了——就是那么不在乎花费两千万英镑建造的战列舰/艘吗？还是美国人钱多的不在乎了？
不过，美国的举动带来了一个好处，就是全世界都在认为：美国的确是一个和平主义的国度。无形中美国被镀上了一层金粉，高达上的多了。
从1922年开始，所有世界上靠海的大国都停止了新建主力战列舰的动作，退役再补充的不算，广袤海洋上横行的巨舰大炮几乎不见了踪影，显得是那么的平静——海军假日来到了。
有了亨利策划的美国四十年规划方案，不管是陆军还是海军，都认识到提高技术装备水平的重要性，所以，海军在缩减耗资巨大的战列舰规模，而陆军也不再要求扩军，甚至主动裁剪了十万人规模的员额；双方共同的目的都是一个：把军费都花到装备研发上去！
陆军考虑的方向一个是陆军行军、进攻的速度，海军考虑的是航母的配合问题，双方共同要考虑的——天空！
于是，原本就已经规模很大的亨利的通用动力公司的实验室系统，被美国路海军催发的开始臃肿了起来。亨利不得不对实验室体系进行拆分：飞机的、舰船的、汽车的、装甲坦克的；而四大系统还要根据使用的燃料进行细分：汽油的、柴油的；或者根据冷却方式分：气冷的、水冷的。居然划分出来十多个种类，再加上还要在实验室之间展开竞争，最后落实的实验室居然达到了仅三十多个实验室，这可是让亨利一阵阵头大。
头大归头大，具体的研究方向或者进度都不用亨利关心，有专业的研究人员以及军方代表在死盯着呢。关键是钱的问题，无论是亨利自己的投入，还是军方的军费投入，实际上都只能达到60%左右，还欠缺40%左右的份额。说份额让人觉得没什么，但是要是知道亨利每年提供给实验室系统大约一千万美元的资金，却只占了全部资金的10%呢？
这是1922年年度开支预算！未来的投入会更多！现在就差了四千万美元，未来还会差多少？亨利可不是钱多的没地方花的！如果不算外快，亨利所有涉及到的企业能给他提供的利润大约只有四千万美元左右，记住这是税前利润！除非，美国国税局给亨利减免税务！
1921年圣诞节后，亨利第一次因为钱的问题找上了战争部。
战争部长维克斯召集了参联会的几位总长，一起来听取亨利的意见或者说是诉求。
不管是维克斯还是其他几位，都是亨利的熟人和好友，尤其是潘兴，在法国时期就非常欣赏亨利的才能，对亨利在装备上的投入更是赞赏，听到亨利对动力实验室资金不足的担忧后，立刻表示陆军可以加大投入，支持之心凸显无疑；罗伯特昆兹也不甘落后，他同样非常认可亨利关于海上制空权的论调，而且别忘了海军几乎是送一般的给亨利改装了一艘超级游艇的！只有内森表示无能为力，毕竟他的委员会本来就是吃金大户，自己还不过是勉强度日，再给亨利资金支持......不过内森表示可以帮助亨利加大搜集科学家和各国技术进步等方面的研究资料；而史汀生负责的就是原来亨利主管的装备委员会，支持亨利是他的本分，况且亨利对日本的态度很对他的胃口，自然表示会尽全力支持。
不过，即使如此，亨利计算的结果也不过只能再填补20%左右的缺口，总不能再找总统，用他的特别拨款吧？
这一来，几个人都开始头痛了。这几位要说是作战，谁都能拿出来抡一圈，就连史汀生都曾经获得过炮兵准将的军衔，可一谈到挣钱，全都抓虾。
还是内森了解亨利，知道这是个一肚子坏主意的家伙，这回估计是想看他们几个的笑话呢。
内森也不客气：”亨利，还是说说你的办法吧。估计又是一个打破常规的做法！“
”对！没错，亨利你肯定有办法。只要不离谱，我就可以支持你！“这是潘兴。
”说吧，亨利，你知道我们会支持你的。“这是昆兹。
”嗯。“史汀生和维克斯。
”好吧。“亨利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我想，我们可不可以采用订单式拨款方式，我们按照研发进度，分批拨给研发专用经费，有企业自己投入一部分，军方这边比例可以先少后多，企业这边可以先多后少，最后在研发成功后，在军方采购中按照生产成本加研发费用均摊加必要利润的结构支付采购费用，之后的维护费用另算。“
”那么，对于你自己的企业可是有些不公平啊？“内森。
”亨利，你有什么顾虑吗？“史汀生。
”不明白，为什么？对军方有什么好处？“潘兴、昆兹、维克斯。
”当然有好处，对双方都有。“亨利可以非常肯定。因为后世的美军采购就是这种模式。
”诸位，对军方来说，我们可以同样一笔钱投入更多的研发方面，而后续增加的部分，也会因为前期研发出的各种技术的工业化转化，获得资金回笼，最重要的是可以获得国会老爷们更多的拨款，因为这是会用到企业身上的，作为他们背后的赞助者会获得利益。还有，企业自己掏的钱更多，会促使他们更加努力，及早完成，因为军方会制定造完成验收的奖励。“
”哈哈哈。“几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很好！亨利你的建议充满了可行性。我们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辞职，在军队里不好吗？“
”对这个问题，我的答案是：没有了战争，成天坐过办公室，还不如让我在军队之外做些事情。有些事情毕竟不方便军队去做的。不过，只要出现了战争的苗头，只要军队需要我，我会立即回到我的岗位上！这是我的承诺！“
”啪啪啪。“再没有了言语，只有掌声。
在座的都是军人，对于亨利斩钉截铁的回答都是非常认同——他们对军队都有同样的热爱。
主意有了，剩下的就是具体的执行程序，那就有参联会大量的参谋去制定、修改吧。
很快，就在新程序还没有制定好，亨利动力实验室的第一批追加拨款就到了，而亨利也名正言顺地在实验室投入了更多的资金，这批亨利的资金来源更为广泛，很多汽车公司都在里面或多或少的出了钱，还有飞机制造行业、船舶企业，等等涉及到动力装置的企业，就连美国铁路公司都没少掏钱，总算满足了1922年度的资金需求，还能略有富余。
第一个受益的行业是飞机制造，因为最新的星形发动机诞生了，足以支持单翼全金属结构飞机将速度提高到300公里/小时。
第二个受益的行业是舰船，战前战列舰的航速也不过是30节，现在改进的蒸汽轮机，能把4万吨级的战列舰的航速提升5节，巡航速度提高到24节，而且体积比原来的柴—蒸联动体积缩小了1/5，能够储存更多的燃油。
第三个受益的是装甲车辆制造，新的柴油机更小、动力更足，达到了300马力，达到了二战初期坦克发动机的水平了，而且很快还会提高。汽油机的研发速度更快，大马力的汽油机现在能够达到400马力的水平，进步也似很快的。
铁路业应用的大型蒸汽轮机和柴油机车的研发速度要慢不少，尤其是电力驱动几乎是从头开始，现在还是在技术储备的过程中，有铁路等的，不过铁路公司反而是最不着急的那一个——美国现在没有铁路提速的要求。
美国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真是不得不服，不仅可以开垦的农业用地广阔，而且具备几乎所有的矿产资源，除了加勒比海地区有一片距离大陆不远的岛屿方便作为跳板，就没有便利的可以利用的岛屿陆地了。安全方面无余，自然就可以考虑对外了，那么如何跨过广袤的大洋就成了美国必须要考虑的问题，下一个自然就是到达彼岸后如何登陆的问题。
考虑到现代化战争中已经出现和将要出现的武器，登陆装备就必须考虑对于装备和人员的防御。装备委员会经过数周时间的讨论，制定了标准：必须能抵御大口径机枪的直射，能防御105mm口径火炮的破片攻击，近海航速要达到20节，每艇最小装载人员和装备的数量是一个班～十六人编制的大班以及两名驾驶员，最大的登陆艇应能装载至少60吨重载。另外为了突出登陆作战的特点，所有近海登陆舰都必须是平底船，同时要方便船上的装备和人员下船作战，时间越短越好。同时给出了价格，不得超过3万美元的造价。当然要能大批量制造。
1922年的3万，价格已经不低了，这意味着这个型号的登陆艇可以加装轻型装甲，还能获得不菲的利润。众多的造船厂都行动起来了，就像闻到腥味的苍蝇。
虽然参与这个项目的厂家众多，但是军方是要先见到基本设想图之后，才会开始选定厂家、开始拨款，而且还要分成第一步实验，第二布实验等等可能交给不同阶段中标的厂家，也没有一家退缩——这是一个超越原有大厂名气的机会！即使今后不能扩张到老牌造船厂的规模，也会得到别的订单！
再说，登陆艇这种玩意肯定是为了战争而设计的，真的要是发生战争，这种个头不大的玩意肯定还是众多小厂盘子里的菜，到时候肯定订单少不了，作为设计者，绝对是军方订单的首选。
众多船厂无论大小都以极高的热情参与进来，装备委员会立刻收到了超过100份以上的设计简图，很多设计都非常出色，就连亨利都画出了一款登陆舰——不过，亨利画得不是普通设计的登陆舰，而是非常非常前卫的气垫船！
气垫船的实验上个世纪就有了，但是从没有人能想出怎么把气流约束在船底下的办法，还有即能约束空气，还能推动船体迅速前进的方法。原时空知道1953年才有英国人科克雷尔创立了气垫原理，并在六年后1959年建造了第一艘气垫船——并横渡英吉利海峡成功。
但现在已经位列顶级权贵的亨利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时候开金手指了，只要现有的技术能够实现，亨利就敢先把理论或或者设计提出来，然后亮瞎一群钛合金狗眼。于是气垫船就出现了。
当然，亨利估计这个简图不会入选，毕竟还没有人了解这种还没有面世的理论和实际应用，所以亨利有就不在乎会不会被流传出去，就像当年亨利让内森帮助建造的双体快艇一样，十几年了，外界还没有见到过第二艘类似的设计呢。
所以说，技术领先一步，还有人追赶，技术领先好几步，别人就只能看着叹气了——看不懂啊！遍数整个科技发展史，有几个特斯拉？有几个达芬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