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信念崩塌了
周艺随着陈婉跑出快餐店，一来到负一层的大厅就楞在那了。
只见负一楼的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几十号人，都抬头看着大厅上方悬挂的广播电视。
平日里这电视都是用来播放新闻和校园实事的，一般都是静音模式，也不会影响同学们的学习。
然而此刻，那电视上播放的确实很奇怪的画面。
视频主界面为白色，上面写着一道题：“请举例说明计算机在数学研究中的应用（主观题10分。）”
在画面的右面是一个榜单，上面写着：“高等数学无线模式排行榜（实时更新）。”
“01，Mark1号，分数575（仍在作答……）”
“02，我好饿，分数573（仍在作答……）”
“03，鸣鸣祸国殃民，分数422.”
……
而在试卷的右上角写着“Mark1号的作答主界面。”
周艺看了看电视，然后立刻转开了视线，看向陈婉：“你不是说老李和学妹打起来了么？人呢？”
陈婉指了指电视：“就是那，你看……”
周艺：“那有啥看的？不过什么时候别人的作答界面也能直播了呢？”
就在这时电视上的界面切换到了一个人正在奋笔疾书的画面上，画面里的人正是李牧野。
周艺：“这啥意思？”
陈婉：“哎呀！这是Mark1号答题的直播啊！也就是说李牧野学长就是Mark1号！”
周艺一愣：“胡说什么呢……”
就在这时，电视上的界面又切换了，这一次出现在电视上的是“我好饿的作答界面。”
过了两秒，画面中的人变成了宋小瓷。
此刻宋小瓷正抿着嘴像是在思考问题。
“这是啥意思啊！为什么李牧野和宋小瓷会在电视上？”
陈婉叹了口气，你真是个呆逼：“就是说Mark1号是李学长，我好饿是小瓷啊！他俩现在正在pk！”
周艺楞在那里得有半分钟，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电视上的画面不断切换。
半分钟后，周艺突然双手抱头：“这不可能啊！老李，老李他……”
说好一起做菜逼的小伙伴，是曾经轰动全校的大魔王？
那个牲口就是李牧野？
“卧槽！怎么可能啊！老李是小马哥？宋小瓷是我好饿？为什么这个破电视现在能直播了？怎么榜单还能实时更新的！为什么？”
其实这事还得从一天前说起。
一天前，1003办公室里。
赵梦华给李牧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别到处溜达了，赶紧回来学习吧。
挂掉电话之后，赵梦华和唐明德进行了交谈。
赵梦华：“这小子太难缠了，爸，你还要单独见一见他，是有什么安排吗？”
唐明德眯了迷眼睛：“确实有点想法。”
赵梦华迟疑了一下：“爸，你觉得他的学术能力可以吗？做学术的人大多都要坐得住冷板凳，可是你看李牧野现在做的事情，又是参加娱乐节目又是开发游戏，太杂了。”
唐明德点点头：“他的学术能力不好说，我不太看好，但是他能折腾不一定是件坏事。”
过了几秒，他又说道：“自考系统确实更需要学术型人才，可是如果能有个人让它更出名的话也未尝不可。”
“这个世界上，有人适合入世，有人适合出世。”
说完之后，唐明德看了赵梦华一眼，突然问道：“你能够看到每个自考厅学生的电脑界面吗？”
赵梦华：“这个很简单，本来我这边就可以监控所有的电脑界面。”
“那自考厅的摄像头呢？”
“我也可以调取。”
“这些东西能不能投映到每层的广播电视上？”
“可以。”
“那系统榜单如果修改成实时更新的呢？”
赵梦华一脸问号：“现在就是实时更新的啊。”
唐明德：“不，现在是彻底考完才会更新分数，我要你改成随时更新分数。”
赵梦华挠了挠头：“这个问题也不大，把后台的程序修改一下就可以，不过运行内存可能会大一些。”
唐明德：“那没有关系，只需要用那么一两次就可以。”
赵梦华：“爸，你这是干什么呀？怎么看着像是要直播？”
唐明德笑了笑：“李牧野在网上这么出名，那咱们自考系统就靠他出一次名，我不仅是要直播，我还要录像，传到微博上。”
赵梦华恍然大悟：“爸，你是想……”
唐明德摆摆手：“着手做吧，把李牧野的登陆信息给我标记了，只要他一登录自考系统，你就告诉我。”
赵梦华嘿嘿坏笑：“明白了！”
一天之后，李牧野在1123接了李亚东的电话，然后起身去了自考厅。
很久没来自考厅了，还真是有些怀念。
周末的自考厅里人反倒更多，可能是因为周内大家都有课的原因吧。
李牧野在角落里找了一个位置，然后刷了自己的校园卡。
登上了自考系统的高等数学界面。
毫不犹豫地点击了无限模式。
“咦？今天的界面有点奇怪啊。”李牧野嘟囔着。
不仅右上角多了一个“Mark1号的作答界面。”右边还多了一个实时更新的榜单。
不过李牧野也没多想，就开始答题了。
就在他刷卡的那一瞬间，1003办公室赵梦华的电脑上，突然传来叮铃铃的声音，赵梦华一看，大喜过望。
急忙给唐明德打电话：“爸！李牧野上线了，现在在考高等数学。”
唐明德没想到李牧野这么快就上线了：“好！你按我说的把画面到他的电脑界面和能看到他的那个摄像头上。”
赵梦华干劲十足：“好嘞。”
挂掉电话之后，唐明德也有些兴奋，小兔崽子这么能折腾，还不是被我坑了一回？
然后唐明德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用手机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丫头，在哪呢？”
“在图书馆？这么巧？跟你说一声，你的那个对手上线了，正在考高等数学，你要不也去吧。”
“什么？在帮你舍友谈恋爱？谈什么恋爱，你没谈恋爱吧！”
“没有就好，没有你就帮叔叔个忙呗。”
“丫头真乖。”
另一边，图书馆1121屋子里，宋小瓷有些无奈地挂掉了电话。
唐叔叔怎么这么大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然后她给李牧野发了个微信：“学长你在哪呢？我有个事情要先去办一下，可能需要两三个小时。”
过了很久也没有消息。
于是宋小瓷就自己去了自考厅。
自考厅里人很多，宋小瓷自己找了个交流角落刷卡登上了自考系统，然后也点进了高等数学的无限模式里面。
几分钟后，图书馆里有人正在走廊里背书，不经意抬头突然发现平时用来放新闻的电视突然换了内容。
“这是什么？”那人驻足看了一会。
然后突然大叫：“卧槽！是李牧野！”
“卧槽！李牧野就是Mark1号啊！”
他这一呼喊，顿时吸引了不少人。
然后等大家看到电视上的内容时候，都蒙了。
“李牧野就是Mark1号？”
“卧槽另外一个是……我好饿？”
“就是这两个牲口前段时间把我们弄得鸡犬不宁？”
“”我的天呐，李牧野就是Mark1号，要了命了！
当时就有人在贴吧里发帖子：“赶紧来图书馆！绝对不吃亏！”
“李牧野就是Mark1号！现在图书馆正在现场直播他答题！”
“我好饿也出现了！”
有的人一边拍照一边给自己的舍友同学发信息：“赶紧来图书馆。”
一时间秦城大学的孩子们都炸了，一窝蜂地涌向图书馆。
“卧槽真的是李牧野啊！”
“另外一个是宋小瓷吧！”
“你怎么知道？”
“现在学校里都传开了，李牧野喜欢宋小瓷！”
“这他妈是情侣二人组的大秀啊卧槽！”
这时候图书馆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所有人都抬头看着电视上的画面，一脸惊呆。
也就是这时候陈婉和周艺跑了出来。
这个时候李牧野和宋小瓷都刷到了500多分，李牧野575，宋小瓷573。
电脑画面一切，宋小瓷的电脑界面上的题目也是：“请举例说明计算机在数学研究中的应用（主观题10分。）”
500分之后，系统给出的题目不再是简单的高数题里，涉及到很多专业数学才需要的知识，甚至是数学史的知识。
宋小瓷想了想，然后写道：“欧拉和的百万项结果。”
然后她具体阐述：“20世纪70年代，加拿大的诺斯发现将平方数的倒数相加时，即1+1/4+1/9+1/16+……的结果是π^2，也就是欧拉和。”
“欧拉和是个无理数，是无限多项做和，计算到小数点后无数位可得1.64493406684822643647，而如果将这个计算过程在计算机上进行，并且在一百万项的时候停止的话，我们得到的结果是1.64493306684872643630……，可以发现与无限项和相比，前一百万项和的小数点后第六位是错误的，事实上在小数点后每一个6的倍数位上都是错误的，这样的规律只有通过计算机才能发现。”
扫描之后，宋小瓷提交了答案。
图书馆里，大家看着宋小瓷提交的答案，顿时惊呼起来。
“卧槽！这也太强了吧！”
“卧槽……这年轻人……”
周艺和陈婉都长大了嘴巴。这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萌萌哒的学妹/舍友？
电脑画面一切，李牧野也要作答这一题里。
所有人都紧盯着李牧野。
画面中的李牧野想了想，然后写道：“计算机在梅森素数检验上的应用”
梅森素数是指形如Mp=2^p-1的特殊素数，如果p为素数，且Mp也为素数，那么Mp被称为梅森素数，截止2013年9月，人类已发现48个梅森素数，其中第48位梅森素数为2^57885161-1，有1741万多位，而随着梅森素数的增大，其位数也变得十分巨大，对梅森素数的检验也变得十分困难。
1930年，美国数学家Lehmer给出一个针对Mp的新的素性测试方法，即Lucas-LehmerTest：对于所有大于1的奇数p，Mp是素数，当且仅当Mp整除S(p-1)，其中S(n)由S(n+1)=S(n)^2-2，S(1)=4递归定义。这个方法尤其适合于计算机运算，因为除以Mp=2p-1的运算在二进制下可以简单地用计算机特别擅长的移位和加法操作来实现。
以下是用C语言实现的可实际使用的Lucas-Lehmer
Lucas-Lehmer(intp)/*p为指数值*/
{/*2的p次方减1为素数返回1;为合数返回0*/
intS=4;
inti，S1;
S1=2**p-1;
for(i=3;i<=p;i++)
S=(S**2-2)%S1;
return(S==01:0);
}
然后李牧野提交了答案。
当看到李牧野提交的答案时，图书馆的人都炸了。
这他妈是什么玩意啊！
你们俩还是人吗？一个能记住欧拉和的小数点后十几位，一个能记住一堆代码？
“卧槽这也太狠了吧！”
“妈的，还让不让人活了他俩！”
“幸好我已经录下来了，太吓人了，我要发到微博上去。”
“让他火！”
“让这两个牲口火！”
当周艺看到李牧野的答案的时候，他彻底崩溃了。
他一直不愿意相信电视上的人就是李牧野。
但是现在。
周部长又抱起了自己的头：“是他！真的是老李，老李前段时间学C语言来着！”
“卧槽！真的是老李啊！”
周部长的信念彻底崩塌了！
崩塌了一会之后，周艺急忙给白书豪打电话：“不行，不能我一个人受打击！”。
电话接通，周艺大喊：“别他妈打游戏了！赶紧来图书馆吧！出事了！李牧野他……哎！”
“他不是人啊！”
“他骗我们骗的太苦了！”
周部长的信念彻底崩塌了！
【谢谢各位大佬的推荐票，哎！尴尬了，这一章题目是昨天晚上取得，然后今天就接到通知下周没有推荐了，甚至还有可能裸奔到上架，顿时感觉我和周部长一样，我特么信念也崩塌了。大佬们今天这一章3700多字，我请个假，就先一更吧。我先去消化一下，低落了一下午了，明明我们的日推还不错的，哎。】
【感谢“开不出花”的打赏，破费了。】
【感谢“日天汤圆”、“爱国路上”、“孔道儒生”、“归虚竹”、“羽洛Crush”、“阿祥A爷”、“秋季的腐叶”、“书友20190222225527844”、“樱若雪”、“永禄”、“电饭锅的电池”、“TooBab”、“5903”、“找书中”、“夏至1906”、“凌”、“无衣秦小风”、“hanempire”、“元曦”、“昕昕点点”、“书无是非”、“叁叁同学”、“书友20180906161349416”、“康斯坦丁D马卡里奇”、“无睿”、“书友20181021134522141”、“书友20170321194426899”、“我爱-看书”、“书友20170923071616820”、“是啥玩意”、“worldlins”、“无尽红尘”、“林八爷i”、“鬼眼曜炀”、“书友20171206222322983”、“随心-而动”、“书友20171011122647188”、“姜鸟”、“坑时代”、“枫萧水寒”、“精灵刀”、“鹦鹉螺在线”、“书友20171004162721632”、“浅唱听雨眠”、“日天汤圆”、“今天开始打老虎”、“Storyteller”大佬们的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