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原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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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另一头。

肉白骨和蓝玉骨正在楼兰王子的寝殿里。

楼兰王子双眼缠着纱布，躺在床上。

楼兰王妃守在儿子身旁，眼神里夹杂着不安，她怕给儿子带来了希望，最后又以失望告终。

“姐姐，伊儿真的能重见光明吗？”楼兰王妃双手绞着衣角，希望蓝玉骨给她肯定的答复。

“嗯，你且安心再等两天。”蓝玉骨拉着楼兰王妃的手宽慰她。

原来肉白骨和蓝玉骨他们根本就没有去车师吃什么葡萄。

肃思灵也并不知道，蓝玉骨原来是车师国的大公主，而这楼兰王妃正是蓝玉骨的亲妹妹。

此次他们把肃思灵撵回关内，是想偷偷地来楼兰国，给蓝玉骨的外甥治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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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幸的是接下来的路不是寸草不生的荒漠，走走停停，饿了就摘点野果充饥。

在肃思灵苦哈哈地走了两天后，第三天早上，终于到了上邽。一入城，看到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样子，肃思灵心中顿时万分欣喜，就差没手舞足蹈、拍手称庆了。

肃思灵花了一个铜板，买了两个馒头。刚出炉的馒头，松松软软的，热腾腾地冒着水气，肃思灵三口两口就吃下了肚子。

在这之前，她竟然从未察觉馒头是如此香甜可口之物。

填饱肚子后，肃思灵又开始惆怅了。

没有马，她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才能回到万通镖局。

于是只能她硬着头皮去金福来钱庄兑换银子。

肃思灵小心翼翼地在柜台上把破破烂烂的银票铺陈开来。

本以为，看了她的银票后，掌柜的会为难她，甚者直接拒绝给她兑换银钱。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掌柜的脾气倒是出奇的好，一没因她年纪小而欺哄于她，二也没因她将银票弄得不堪入目而责备于她。

掌柜的瞧着已年过花甲，白花花的胡须留得很长，看起来很是和蔼可亲。只见老人家拿着个西洋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瞅着，先又是看又是摸索地认真检查银票的纸张质地，然后又严肃地核对着银票上那若隐若现的精美图案和印记签押。

肃思灵瞅着银票上残缺的“伪造者处死”那几个字，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生怕打扰了掌柜的。

等掌柜的认认真真地核查了一刻钟后，他抬起头，对着肃思灵笑道：“老朽已认定完毕，系真票。”然后又捋了捋胡子，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些银票面值颇大，小兄弟可否告知在下，足下家中作何营生，又是从何处得来这些银票的？”

现在自己十足十的落魄户模样，怕掌柜的把她当打家劫舍的劫匪，肃思灵只能老老实实地报家门：“我义父姓南，号洞庭。在岳阳开了一家镖局。这些银票是今年初一，我义父、义兄和嫂嫂给我的压岁钱。”

掌柜的一边听她说一边上上下下打量着肃思灵，最后视线落在了肃思灵左手手腕上的梅花胎记上，然后像是确定了什么，连忙哈哈大笑起来：“你是思灵丫头吧？”

肃思灵惊讶地看着那笑得正开怀的掌柜，讷讷地问道：“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