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撤往广州

十几个人，全部成功抓了回来。左旋带着人连续审问，专案组的其他人则是喜气洋洋，一次就抓了这么多特务，他们处长不愧是在军统那边成功潜伏过的人。“左旋，恭喜你。”林部长特意来到警察局向左旋道喜，原本这个案子应该属于他，不过左旋去了警察局，林部长便把这个案子让给了左旋。他相信左旋不会让自己失望，事实上果然如此，左旋做的非常漂亮。“林部长，谢谢您。”左旋没有谦虚，别的事无妨，抓住特务本就是可喜可贺的好事。特别这次抓到了储家丰，从他口中找出了好几个隐藏在同志们内部的奸细，清除掉他们可以避免未来很多的危险。“左旋，我要走了。”林部长和左旋一起在院子里散步，左旋闻言立刻抬头：“南边有情况了？”“暂时没有，但他们一直拖拖拉拉，我需要到那边提前做准备。”林部长摇头，若不是左旋，他不会说这么多，如今果党没有和谈的诚意，邀请他们几次都没来，这种局面维持不了太久，百万大军在长江北岸等待，随时准备渡江。一旦开战，果党必然守不住南京。所有的同志们有这个信心。“我明白，那边是前线，您过去后一定要小心。”左旋轻轻点头，林部长笑道：“没事，就算是前线，我又不是冲锋陷阵，没什么危险，和你之前的工作相比，非常安全。”左旋之前的工作是潜伏，不仅潜伏在保密局，北平解放后更是冒险潜入保密局的潜伏小组。最终靠他的帮助，将这个小组完全打掉。左旋是有能力的人，之前潜伏全靠他打掉了保密局的烈火小组，左旋又顺藤摸瓜破获了一个，更是抓到了原北平站站长，林部长很欣赏左旋，非常佩服他的勇气。“我那没什么。”左旋笑了笑，林部长今天就要离开，两人共事时间不长，不过对彼此都有着绝对的信任和欣赏，晚上左旋特意请林部长吃了个饭。家常便饭，自己在家做了几个小菜，一瓶酒，简简单单吃完。林部长离开，预示着前线情况已经变为紧张，战斗随时可能会打响，南京这边，随着谈判进展不顺，外逃的权贵越来越多。南京守不住，这是所有人的共识。宁城，老头子府邸。“父亲，我觉得李将军他们不可能和谈成功，红党的进攻时间就是最近几个月，绝对不会超过三个月。”大公子小声说道，李将军一直在努力维持现在的局面，很可惜，他的拖延战术骗不过红党，那边已经邀请了他好几次过去谈判，李将军一直没动。连面都不见，怎么让人相信他的谈判诚意？抗战胜利后，果党同样邀请过红党到重庆谈判，结果呢？红党的领导人没有任何惧怕，真的去了重庆，而且去了不止一个，当时戴老板还活着，因为这件事被老头子狠狠骂了一顿。在戴老板的情报中，汇报的是红党故意拖延，不敢来重庆谈判。事实却打了个他个大嘴巴子。为了和平，为了百姓，没有红党人不敢做的事，别说这点危险，更危险的事他们也敢做。“你说多了，两个月，最多两个月。”老头子叹了口气，红党的人又不傻，不会给李将军那么长时间，如今红党势大，不管人数还是战斗力都远远强过他们，早点发起进攻，便能早点获得胜利。这段时间老头子深刻反思过自己。为什么明明占据优势，最终却是这个局面？红党的战斗力强点又能如何，再强也是血肉之躯，他们能比日本人还要厉害吗？抗战期间，他们面对那么多日本人打的有来有回，从没有像这几次战争打的那么窝囊。老头子对自己的军事指挥能力，有了深深的怀疑。现在放点权，下野在家挺好。至少让他想明白了很多事，失败不可避免，他没想过真的能重新杀回去，大好局势被他完全葬送，现在要的是修养，把自己的军队打造成红党那样的虎狼之师，未来才有希望。像老头子这样的人，他们不会轻言放弃。“那么快吗？”大公子眉头紧皱，老头子轻轻点头：“没错，等着吧。”“父亲，既然时间这么紧，能不能先安排一批人撤往台湾，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大公子小声说道，老头子转过头看向他：“你想让谁先撤？”“预备干部局，青年救国军，还有督查室。”大公子说出了几个名字，都是他的直属力量，人皆有私心，李将军肯定不会帮他撤离，红党一旦打过来，到时候他们很可能撤不出来。就算能撤，除了楚凌云能通过机场撤离外，其余人很难。到时候机场必然管控，一般人根本用不了，更不会给他们飞机。未雨绸缪，大公子不会真等到那一天再撤退自己人。“可以，你去安排吧。”老头子想了下，缓缓点头，先撤出一批人，避免大的损失。“是，父亲。”大公子高高兴兴领命，有了父亲的支持，他能调动更多的飞机，先把大部分人撤回来，南京那边留下极少数的人即可。这样即使城破，他们可以提前通过火车或者陆路撤到别的地方，人少更容易走。还有他们的东西，这次能拿的先拿到这边来。家产送到台湾，到时候他们撤退的会更轻松。说干就干，大公子很快协调了好几架飞机，包括运输机，帮自己人搬运东西。他本人更是亲自来到了南京。预备干部局，大公子坐在会议桌首位，身旁则是楚凌云，周边还有曾文均，林石等人，全是他的班底。“南京守不住，红党随时可能进攻，为了诸位的安全，我已经协调了十架飞机，三天，就这三天，你们马上把该搬运的东西送到飞机上，我给你们在台湾那边找个地方妥善安置。”大公子首先说道，楚凌云眉角微微一挑。他知道大公子回来，但没想到刚回来就先让他们搬运东西，他的东西可不少。“师兄，人比东西重要，要不先撤人吧？”“不用，这次飞机多，人同样可以撤，你们督查室这次只要留下六十人就行，剩下的全部撤到广州。”大公子摇头，不仅督查室，所有部门这次都要大规模撤退，人是去广州，但东西却送往台湾，很明显，大公子对广州一样没有任何信心。“好，多谢师兄。”楚凌云没办法，先行道谢，各部门留下的人不多，剩下的全部撤退，林石属于首批前往广州的人。他是大公子的嫡系，李将军掌权后对他影响不小。主要是权力上的影响，他的安全有足够的保证，没人敢对他做什么。老头子是下野又不是没了，大公子一样有不少实权，更何况还有楚凌云在，谁不知道林石是楚凌云最好的哥们，当初林石结婚楚凌云亲自返回重庆为他保驾护航。没哪个不长眼的敢去针对他。“凌云，我们去办公室聊。”大公子宣布散会后，又对楚凌云说道，对此众人没任何意外。会后大公子不单独和楚凌云聊天那才叫不正常。“凌云，我知道你东西多，特意为你准备了两架运输机，先把你的东西送到台湾，你放心，那边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宝库，保证东西不会有失，你若不放心，我可以帮你送到香港或者美国。”办公室内，大公子主动说道，他说的是楚凌云的那些收藏品。那些可全是宝贝。“师兄，东西我自己运输就行，你的飞机多帮别人送点东西。”楚凌云愕然，这些他是打算留在国内，让余华强掉包的。也不知道余华强最近工作进展如何，反正东西还没有动。事实上余华强正在做，天津那个他认识的人已经秘密来到南京，宝库这边余华强已经探明了巡逻的时间，只要有钥匙，便能让他进去看东西，到时候余华强会安排人对东西拍照。有照片对比，他又见过，很容易便能做出一模一样，普通人根本看不出的仿造品。“我知道你有飞机，不过你的飞机运不了那么多，这次你带个头，不然我怕他们还心存侥幸，不愿意把东西送过去。”大公子摇头，除了楚凌云，其他人的东西都要送往台湾。这是老头子的命令。楚凌云背景关系太硬，他们不敢用强，否则也要送到台湾，东西到了那边，他们才能继续完全掌控这些人，否则那边没什么牵挂，随时可能离开。他们人撤到广州，家眷可是要送往台湾，让他们在广州一样不敢轻举妄动。事到如今，老头子顾不得别人怎么评价和骂他，必须把人都带回去。没人，他要台湾一个空岛有什么用？“凌云，只有你的东西可以不送到台湾，这是父亲特许，但你不要告诉他们。”大公子看向楚凌云，他已经这么说，楚凌云没办法，只能点头。“明白，回头我让人安排，把东西先送香港吧。”台湾肯定不行，即使在台湾他一样能把东西送出去，可总归多了点风险。送往香港，在那边他保存好，未来再送到国内。计划赶不上变化，余华强动作太慢，大公子突然主动帮忙，更要他来做表率，没办法硬推。“好，那就香港。”楚凌云不愿意把东西送往太晚，说明他对台湾的信心同样不足，大公子有点失望。不过送到香港比送往美国要好，至少楚凌云还是愿意留在这边。只要能留住人就行。“广涛，你带曾处长去把我宝库的东西送往机场，帮我把东西押送到香港交给方士易，你直接去广州，不用再回南京。”楚凌云喊来郑广涛，这些宝贝价值很高，交给一般的人楚凌云不放心。让余华强送不合适，郑广涛则可以。郑广涛对钱看的不重，一千多根金条说上交就上交，而且是自己主动，他来运送东西非常合适。“主任您放心，我一定帮您好好送到地方，不过您还是让我回南京来吧，到时候我和您一起撤退。”郑广涛立刻应道，他是督查室副主任，大公子今天开会，他有资格列席，知道怎么回事。“不用，咱们这边就留少部分人，大部分人要在广州，你在那边带着他们安顿好，选好办公地点。”楚凌云摇头，郑广涛没必要回来，留他在广州那边先展开工作。见郑广涛有点不乐意，楚凌云补充道：“督查室能不能在广州立刻展开工作，就看你在那边的安排，你的担子很重，我们督查室不仅待遇最好，战斗力也要最强，你有没有信心在那边把督查室的工作带起来？”“主任放心，我有信心。”郑广涛坐直身子，大声应道，这小子需要激他，说好听的他反而不乐意。“好，我相信你。”楚凌云微笑点头，得到肯定，郑广涛高高兴兴离开，开始安排督查室的撤退名单。这些小事向来是他负责，楚凌云从不过问。“处长，您听说了吗，咱们督查室要先撤了？”电讯处，余华强的手下来向他汇报，余华强马上抬起头：“撤，撤到哪？”这是开会做出的决定，不是发报，余华强没有手下知道的早。“广州，不过家眷和财物要送到台湾，所有被选中的人必须这么做。”手下轻声回道，看来上面的人对广州一样没有信心，属于临时撤退到那，否则不需要把人和东西送往台湾。“这次要撤的人有谁？”余华强主动问。“不清楚，据说郑副主任正在制定名单，大部分人都要撤，您肯定要先到那边去，处长，您要去的话能不能和郑副主任说一下，带上我一起。”这是他真正的目的，他想提前撤往广州。南京以后不知道什么样子，一旦打起来风险太大，走的越早便越安全。“可以，见到郑副主任我会和他提一下。”余华强点头，让手下离开，自己则皱眉苦思。楚凌云会走吗，他的东西会带走吗？自己这边动作还是慢了。还有他要不要撤离需要向组织请示，不过他估计组织上让他撤的可能性很大，他的老婆翠花在香港，已经是人质。翠花怀着孩子，为了她的安全，他不能暴露身份，必须前往广州。甚至是台湾。有利有弊，好在翠花提前去了香港，否则这次也要和其他人一起撤到台湾，那样的话更危险，至少香港是英国人的地盘，果党的人在那不敢做的太过，真到了台湾，想离开会更难。“谢谢处长。”这名手下刚出去，又来了一个。督查室的人有钱，很多人不想留在南京，能早点撤退最好，他们又不敢行贿，更不敢去找郑广涛，多是找自己的长官疏通关系。当天下午，郑广涛便召集各处处长和副处长开会。“我已经和主任商量过了，所有处长全部随我去广州，副处长留下，你们尽管放心，主任会留在南京，他走的时候一定会带上你们。”郑广涛轻声说道，余华强心里微微一沉，他还没来得及上报组织，这边就已经把他选进了去广州的名单。看来这次是必须要走。“郑副主任您放心，我们一定留下好好协助主任。”一名副处长先表态，既然主任没走，他们的担心并不大，主任能量极大，想走没人能拦住他们。“很好，根据大公子指示，我们督查室留下六十人，这是我拟选的各处留下的名单，你们看一下要不要调整。”郑广涛让人把名单发下去，走的人多，留的人少，直接让他们看留下的名单即可。三个重要的业务处，每处至少留下十二人，这些人能维持住督查室最基本的运行，其余各处少的就两三人，多的也就五六人。电讯处留的多一点，这边需要保持和外界的联系。但多也就只有六人而已。“我这边换一个。”“我这边不需要更换。”各处处长纷纷发言，确定好留下的人选，郑广涛立刻带着名单来到楚凌云这边汇报。明天就要走，时间很急，需要楚凌云这边早点做出批复。“就按这个名单来吧。”楚凌云仔细看了一遍，没什么异常，余华强走了，牛贵江则留在了南京。牛贵江是自己同志，楚凌云估计他大概率会留下来，等南京解放回归组织。这段时间正好可以把南京的情况上报，弥补余华强离开后的空白。“是，主任。”郑广涛拿着楚凌云签字文件，马上通知各处，让所有要离开的人收拾东西，明天一起乘坐飞机离开。还有他们的家眷和财物，这些人会在另外的飞机上，前往台湾。一趟不够就两趟，明后两天必须全部撤退完。南京城，风雨欲来。梁书记这，冯若喜带回了余华强的最新情报。翻译出内容，梁书记轻轻叹了口气，督查室这边要撤退，余华强在撤退的名单。他知道余华强一直想回归组织，在天津的时候便已做好了准备，结果被徐远飞调到了保密局总部，没能走成。若不是楚凌云强行干预，现在余华强还在保密局。结果在督查室的时候，余华强那边出了点意外，他老婆被送到了香港，成为了楚凌云手中的人质，让他被迫跟着转移。如今转移已经无法阻止。“把这个给柯公发过去。”梁书记亲自写好密电，让冯若喜去发报，余华强大概率要去广州，他是向组织陈述情况，并且请组织给余华强安排新的联络员。潜伏的同志最怕的就是和组织失联，特别是这个时期。余华强在督查室有着重要身份，并且提供过多次重要的情报，必须时刻与他联系，不能让他断线。余华强的身份保密程度极高，南京知道他存在的只有梁书记。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每次余华强提供的情报，都是梁书记自己翻译成密码，报务组的同志按照密码发报，不知道内容是什么。“是。”冯若喜带着密码离开，梁书记则走在窗前。他和余华强就见过两次面，在一起工作的时间也不长。不过余华强来到南京后，是他手中最重要的情报员，他希望余华强能够一直平平安安。可惜他连送人都做不到。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期待以后有再次相见，并且一起工作的机会。潜伏工作就是如此，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在情报中，余华强请求处分，说他没能完成计划，把楚凌云的东西全部掉包，他一走，这个计划很难成功。东西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人。梁书记已经给柯公做了汇报，这次不是余华强的责任，他突然被调走，没办法继续留下来完成任务，这个行动只能中止。强攻不可行，梁书记不会这么做。西柏坡，柯公看完梁书记的汇报，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楚凌云特意发来了电报。那些宝贝本就是楚凌云想留给组织的东西，只是被大公子改变了计划，不过在楚凌云的手中也是一样，未来他随时有机会送回来。楚凌云是大公无私的人。“柯公，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什么时候搬？”秘书小王走了进来，小声的说道，他们这边也快要搬地方，搬进北平城。北平城不说绝对的安全，但至少已经肃清了不少特务，特别是左旋，非常优秀，他一个人就拿下了两个保密局的潜伏小组。“快了，就这几天，等待命令，命令一到我们随时搬家。”柯公笑道，组织上不会给李将军太多的时间，最迟下个月，如果他们还不愿意和谈的话，组织肯定会突破长江，解放全中国。全国的胜利，指日可待。“好。”小王笑道，北平早已解放，组织领导迟早要进城，这一天他们已经期待了很久。督查室的人撤退的很快，郑广涛带人去了广州。三月中旬，大公子这边的人撤退完成，其他各部门的人同样有人撤退，果党在广州正在抓紧时间筹备，广州的人更是一天比一天多。“郑副主任。”吴眉峰来到督查室郑广涛办公室，他现在是督查室的督察，有名而无任何实权。“吴督察，最近你做的不错。”郑广涛轻轻点头，来广州之前，楚凌云便给吴眉峰发报，让他在广州物色好的地方，先把地方站下来，作为督查室的办公场地。督查室有执法权，需要审讯室和牢房。这样的地方并不好找，吴眉峰费了点力气，为督查室找到了个合适的地点。“您客气了，都是卑职应该做的。”吴眉峰姿态放的很低，他级别比郑广涛高，但郑广涛迟早会追上他，况且在他们的眼里，郑广涛是楚凌云的心腹，又是郑次长的侄子，绝不能得罪。“不知道主任他们怎么样了。”郑广涛叹了口气，若是可以选择，他宁可留在危险的南京，也不愿意在广州。“您放心，主任吉人自有天相，他绝不会有事。”吴眉峰急忙说道，楚凌云是督查室的灵魂，督查室离开谁都行，就是不能没有楚凌云。“你真这么想？”“卑职一直都在为您和主任祈福，您若不信，可去卑职的家里看看，现在还摆着佛像供奉。”说谎不打草稿是吴眉峰的基本能力，他家里确实供奉着佛像，不过祈求的却是自己。至于楚凌云，死了最好。死了他就能从督查室脱身，去香港做个富家翁。现在来看，广州一样不安全，南京守不住，武汉更不用想，接下来就是长沙和广州。这一条线上都别想守住。“我相信你，先去忙吧。”郑广涛摆摆手，打发走吴眉峰，督查室刚搬到广州，他有很多事需要去做，他答应过主任，要让督查室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工作状态。保密局，王跃民带着他的人离开。本来只想留几天，结果王跃民玩嗨了，多留了几天，天天让齐利民心惊肉跳。今天这里做点改变，明天那里调整点人。虽说都是无伤大雅，对齐利民没什么影响的调整，可做的多了，齐利民没有反应，保密局的人心更乱。还好，王跃民玩够了，也玩累了，干脆撤退。不过撤退之前，他又做了一个人事改变，这次直接是站长。他现在是顾问，没必要改，把陈展礼提拔为了上海站站长。陈展礼之前是副站长行使站长的权力，现在好了，直接给他正名，正式成为了站长。齐利民没有反对。南京守不住，上海肯定也守不住，不知道哪天就丢了的地方，给就给了。况且上海站本就不属于他。北平，第五分局，郑义阳有点闷闷不乐。“你这是怎么了，刚抓了那么多特务，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郝大川来到好朋友办公室，惊讶问道。“老多走了。”郑义阳叹了口气，老多被左旋看重，已经被左旋调到了总局侦讯处，现在是副科长。人家是升职，郑义阳没办法阻拦，他很清楚老多的能力，老多的离开是他们第五分局的损失。“他走了不更好，反正我不喜欢他。”郝大川不在意的摇头，他是部队出身，对这些旧警察向来看不上眼，认为他们都是欺压百姓的坏人。平时他没少和老多起冲突。“你啊，不懂人才。”郑义阳叹道，郝大川更不服气：“就他，还人才，狗屁不是。”郝大川看不上老多，自然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你个蠢货，我和你说不到一块去，赶紧走，该去哪去哪。”“走就走。”郝大川气鼓鼓起身，刚到门口便看到带着食盒进来的白霖，注意到她手中的东西，郝大川更郁闷，头一甩，气鼓鼓大步离开。“他这是怎么了？”白霖惊讶问道，郑义阳摇头：“谁知道，别管他，老多走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我们需要去总局找他帮忙。”“为什么找他帮忙？”白霖走过来，把食盒放在了郑义阳的办公桌上。“别小看老多，这次能破坏特务，老多立下的功劳最多，左处长可是表扬了他好几次。”郑义阳没有发现，他确实在区别对待。对郝大川根本没有解释，说人家不懂人才，白霖来了则是耐心说起了老多做过的事。听他说完，白霖忍不住点头：“照你这么说，老多确实是个人才，走了可惜。”“铃铃铃。”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起，郑义阳快速接起电话，随即起身。“老罗叫我还有你去会议室开会。”郑义阳说完拿起帽子，匆匆向外走去。老罗今天去总局开会，应该是刚开完回来，到局里他立刻通知开会，看来总局今天有任务给他们。对待任务不能马虎。“今天总局发出命令，我们要确保北平城内的治安，不允许任何特务和顽固份子进行破坏，接下来进行严查，确保我们辖区的安全。”果然，老罗很快传达总局给他们的命令。老罗知道原因，组织指挥部要搬入北平，指挥部领导的安全最为重要。知道原因的只到他这一级，剩下的人不会知情，接下来就是进行严查，确保指挥部进城后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这是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老罗亲自部署，郑义阳和郝大川是主力，接下来要对街上所有人进行调查，弄清楚所有居住人的情况，不能漏掉一户。得知任务内容，郑义阳忍不住心里发苦。要是老多在就好了，这个任务至少能轻松一半，老多对这一块的人太熟悉，哪里有什么人，住着谁，不说完全一清二楚，至少大部分知情。很可惜，老多去了总局，没在他们这边，接下来他们要靠自己慢慢摸排，弄清楚所有的情况。这是任务，不能拒绝。包括老罗在内，接下来人所有人吃住都在局里，不过他们本来就有不少人是在局里居住，影响并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