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早就怀疑

“局座放心，卑职一定做好，让保密局好好喝上一壶。”鲍胜群领命，他的能力叶峰非常认可，这次自己没看出来的东西，鲍胜群听他说一遍便发现了问题，幸好他手下还有这样的人，否则他的日子会更难。清查隐产不难，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只要没有登记在册就属于隐产。党通局同样有不少这样的产业，在做之前需要先把自己的产业保护好，以免被保密局针对，到时候双方互抄，倒霉的还是自己。这点不难，该卖的卖，卖不掉的先登记，让保密局没有下手的理由。鲍胜群找来总务处长，让他们派出人到各个分站督办此事。总务处很高兴，他们去督办，肯定能落些油水，鲍处长是实在人，这样的好事没有独吞，交给了他们。对鲍胜群来说，抄保密局的隐产收获更大，他看不上这些小利。北平，柯公已经收到楚凌云的汇报，楚凌云会先去日本，大典之前会从日本来到北平，参加盛事。福建那边已经不足为虑，保密局在广州的布置，楚凌云会想办法拿到手。齐利民培养那么多特工，瞒不过督查室的调查。尽管没有具体的人数和名单，但只要给楚凌云机会，他就能查清楚真相，不让这些特务危害组织的安全。香港，楚凌云正在家里招待客人。大公子来了。左想右想，大公子还是觉得和楚凌云见面说合适，反正不远，他特意跑到香港，看看能不能把自己这位师弟劝回去。就算劝不回去，至少要个期限。还有好好安抚他，美国那边很需要楚凌云的协调，这个时候不能掉链子。“师兄，您没必要亲自过来，我和泥鳅不在，您应该留在广州坐镇。”楚凌云说道，大公子则轻声叹气：“没关系，郑广涛和邱瑞杰都有能力，你们不在，我不让他们主动出击，看好家绝对没问题，你放心，齐利民没胆子向督查室下手，你走之后他更不敢回广州。”“多谢师兄。”楚凌云点头。大公子问道：“你准备在香港多久？”“就几天，我要去趟日本，麦克邀请了我好几次，正好趁这个机会去散散心。”楚凌云回道，在日本比在香港更好，不说安全性，在那里他随时可以偷偷回国，比在香港更要方便。“日本之后呢？”楚凌云笑了：“师兄，您放心我肯定会回来，日本之后我会去趟美国，这次出来，快则三月，慢则半年，我一定回来。”大公子要的就是他这句话，这次楚凌云出来是给了台阶，需要时间来淡化泥鳅做事带来的影响。三个月到半年最合适。“那就好，最多半年你一定要回来，我在广州等你。”大公子稍稍松了口气，他不亲自来问不出结果，楚凌云是守信之人，说半年那就一定是半年。“好，一言为定。”楚凌云笑道，半年后他再回来，肯定不是广州，广州撑不到那个时候。到时候不管是大公子还是老头子，都更加需要他。“一言为定。”大公子重重点头，他没在香港逗留，当天来当天走，他的工作很重，没那么多时间停留在这边。楚凌云被迫离开的消息，渐渐散开，更多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八卦新闻向来传播最快，楚凌云离开出现了好几个版本，有人说他是生意的事需要去处理，还有人说楚凌云对果党失望，不回来了。传的最多的则是楚凌云是被齐利民逼走，楚齐之争最终是姓齐的获胜。这个结果惊掉了不人的下巴，一直以来都是楚凌云压制着齐利民，谁能想到最终竟然是齐利民获胜。督查室，贾昌国等几位处长一起来到郑广涛办公室。“郑副主任，主任真是被齐利民逼走的？”几人一起问道，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但多在果党内部，普通百姓不会知道这些，更不会关心这些事。在普通百姓的眼中，果党的官员大多是坏人。他们怎么斗都是狗咬狗，百姓们巴不得他们多死点人。“你们听谁说的？”郑广涛站起身，直接喝道。“很多人都在说，保密局的人，党通局的人，还有大公子那边的人以及其他一些人。”贾昌国回道，他们在督查室对这件事最敏感，没人相信齐利民能把他们主任逼走。他们主任更不可能输给齐利民。在他们心里，齐利民给他们主任提鞋都不配。“没有的事，赵三这次做事鲁莽，犯的错太大，主任不能留在广州，留下来他就要死保赵三，会给别人可趁之机，也会让上面的人为难，主任离开这件事才能缓和下来。”“原来是这样，那就好，我就说齐利民没这个能耐，把主任给逼走。”贾昌国松了口气，主任说走就走，根本没给他们任何交代，连开个会都没有。他们估计只有郑广涛知情，特意来问。“接下来继续针对齐利民进行调查，不放过一丝的细节，不过只调查，什么都不要做，你们明白吗？”郑广涛叮嘱道，这是他们目前在做的工作，主任不在，工作不能停，不仅不停，还要做的更好，等着主任回来帮他出气。“是，您放心，我们一定努力，不放过任何细节。”贾昌国回道，众人的心彻底稳了下来，主任不是被逼走的就行，想想也是，主任若是不愿意离开，谁能把他逼走？他们主任可不是一般人。“都回去吧。”郑广涛摆摆手，所有处长离开后，郑广涛有点不放心，又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给下面的人解释清楚，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听信谣言。督查室的军心不能乱。五天后，东京机场。楚凌云的飞机缓缓降落，穿着夏装的麦克，叼着烟斗，带着墨镜，亲自开着吉普车来到飞机侧面。他等着楚凌云下来。“楚，我的朋友，你终于来了。”看到楚凌云下了飞机，麦克立刻伸出双手，要上前去拥抱，楚凌云有过几次教训，这次突然躲开，伸出手去和麦克相握。麦克的力气大，每次拥抱都很用力，抱的他生疼。没能抱住楚凌云，麦克愣了下，伸出手来，结果握手的时候又一把拉过去楚凌云，狠狠给了他一个拥抱。“楚，你让我伤心了，我麦克的拥抱可不是谁都能拥有。”麦克一边拥抱，一边夸张的说着，楚凌云被他勒的呼吸不畅，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嫉妒自己比他长的帅，比他年轻。“你的拥抱谁想要给谁，我不喜欢。”楚凌云费力将麦克挣脱，忍不住揉了揉肩膀，这家伙看起来挺瘦，劲倒是很大。“哈哈，我知道你说的是反话，你心里一定非常的喜欢。”麦克得意的笑着，其他人则羡慕的看着楚凌云，麦克刚才的话没错，能得到他拥抱的人确实不多。“不，我说的是实话，若不是打不过你，我肯定要揍你。”楚凌云挥了挥拳头，单打独斗他不是麦克的对手。他平时虽有锻炼，但实战能力一般，麦克人高马大，两人赤手空搏，吃亏的一定是他。“你很有自知之明，走吧，我的朋友。”麦克更得意，拉着楚凌云上了他的吉普车，麦克开车，一加油门便向前跑，其他跟来的人只能上其他的人，快速跟上。他们将军耍起性子，谁也拦不住。“慢点。”楚凌云有点后悔，来之前不该通知这个家伙，谁能知道他今天心情那么好，竟然飙车。还好路上没什么人，这要是撞到了人……撞就撞到了，反正撞的是日本人，别伤到了自己就行。还好麦克的车技不错，最后稳稳的停在了酒店。“你先休息，晚上我来接你吃饭。”把楚凌云扔下，麦克直接开车跑了，幸好后面的人一直跟着，沈汉文等人急忙跑了过来。饭店里面同时走出来了一些人。泥鳅和他的三名手下，他们前两天到的日本，一直住在这边等着楚凌云过来。“组长。”泥鳅首先迎了过来。“进去说。”楚凌云无奈摇头，这一路麦克开的飞快，让他心惊胆颤，这会还有点心慌。该死的家伙，他故意看自己笑话。楚凌云带他们去了自己专属房间，楚原进来后立刻带人四处检查，看看有没有窃听装置。屋内外全部检查，非常仔细。楚凌云有段时间没来，虽说这里平时不让人进来，但真正的有心人，防护再严他们也能找到下手的机会。“组长，没有问题。”确定没有窃听器，楚原过来汇报，楚凌云则摆摆手，让他们全部出去。楚原和沈汉文亲自守在门口，楚凌云则单独留下泥鳅。“没人为难你吧？”楚凌云让泥鳅坐下说话，泥鳅咧嘴笑道：“没有，陈将军对我很客气，陈守泉告诉我从哪里出去，然后去哪，我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好几个人，全都转过身，不是装作抽烟就是捡东西，还有个人，竟然脱裤子装小便。”这样的释放，和明放基本上没区别。陈木土哪怕明放也没人追究他的责任，纯粹是做样子而已。“你先跟着我，以后我们一起回去。”楚凌云点头，泥鳅则高兴回道：“是，组长。”楚凌云亲自泡茶，给泥鳅递过去一杯。“你什么时候猜到我的身份？”楚凌云突然问，泥鳅很聪明，之前楚凌云便怀疑他知道了自己真实身份，这次泥鳅的做法，彻底证实他确实看透了。“上海潜伏的时候。”泥鳅笑道，楚凌云陡然看向了他，上海潜伏，那时候泥鳅就知道自己身份了？“最初是怀疑，没能确定，这次去重庆救人，我彻底确定了您的身份。”“具体时间呢？”楚凌云问道。“第一次是中统查您妹妹的时候，中统的人是混蛋，但鲍胜群不是无能之辈，他的人盯住了您妹妹，肯定是有所发现，您为妹妹出头很正常，但事后没做任何安排。”泥鳅老实回道，他确实很早便有了怀疑，泥鳅很聪明，又和楚凌云朝夕相处，任何异常都能让他联想到许多。自己妹妹有可能通红，这种事组长为什么不查清楚？当时泥鳅便想了很多，组长妹妹在学校里，很容易被红党发展，组长肯定会想办法避免这些，但组长杀了中统的人后，什么都没做，就显得有点不正常。“第二次是您让楚原去查红党，，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我会认为您不想自相残杀，但有了您妹妹的事，我猜您就是故意让楚原去接这个任务，您最了解楚原，他肯定不会真的细查。”泥鳅继续说道，楚凌云静静的听着，泥鳅和他一样属于敏锐型，又对他特别了解，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能引起他的怀疑。“第三次是您把梁宇调走的时候，您的性子我最清楚，梁宇那个错算不了什么，您完全能保住他，不需要他来给王站长顶罪，可您还是把他调离，是因为他的能力太强，对红党威胁很大。”“后来齐利民让梁宇杀人，您一直阻止，梁宇直到最后都没有杀掉那些人，肯定是您对他说了什么，我了解他，他对您最为崇拜，您的话他肯定会听，可惜他性子就是那样，不管杀不杀人他都没想过活着离开上海。”泥鳅叹道，楚凌云没有说话，他又想起了梁宇自杀前的情景。他们都了解梁宇，梁宇不是心软之人，真让他杀人他绝对敢杀，之前梁宇可是和陈展礼说过，如果没有实证，就把上海站所有身上有点嫌疑的人全部处置掉。有上头的命令，梁宇依然没动，泥鳅便猜到是组长的作用，不过他没有想到，楚凌云偷偷去了上海见了梁宇。“您让我去重庆，我便完全确定了您的身份，齐利民在福建动作不小，您不会想让那边的人出事，没办法，我就把所有人强行带走，反正有您在没人动的了我。”泥鳅咧嘴笑道，他不是梁宇，只忠心楚凌云一人。不管楚凌云什么身份。他的眼里没有对和错，也没有正义与邪恶，他是胆小，但不是迂腐。“做的不错。”楚凌云终于开口，表扬了泥鳅一句。“谢谢组长。”泥鳅笑的更开心，事实上他的想法很简单，好好跟在组长身边，为他效力即可。组长不会亏待他。没有组长，他还是武汉站行动组那个不受待见的胆小鬼，很多人都敢欺负他，只有组长从不嫌弃，带着他不断立功，给了他现在的人生。功劳其实不重要，他要的是认可，是尊重。组长给了他这一切。“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以后有什么打算？”“我听您的，您去哪我就去哪。”泥鳅毫不犹豫回道。楚凌云笑道：“如果去那边，你的钱财保不住怎么办？”“不会吧，我就这点棺材本，如果保不住，我先把钱留在香港，跟着您做生意。”泥鳅惊呼了一声，这小子可是个财迷。“哈哈，可以，去香港吧，钱不够我给你凑点，买几条船，以后跑船绝对没有问题。”航运业很发达，而且随着未来市场的拓展，航运业的需求会越来越大，不管是谁去买船，最终都不会赔钱。前提是船不会出事。有完善的运营，正确的管理，出事的可能性很小，特别是未来技术的快速发展，能够提前规避大海的暴躁脾气，航运会更加安全。“好，您说的，我去买船。”泥鳅一口答应，楚凌云点头：“那边你不用多想，不用跟我回去，过段时间我带你一起返回，齐利民还没死，等我们把弄死了再说。”楚凌云最终没有带泥鳅加入组织。泥鳅的性子其实并不适合国内的生活，况且自己现在无法回去，他在外面的作用远远高于国内。泥鳅同样。这次的事就能看出来，泥鳅极其聪明，会做事，发现问题立刻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而且解决的很好。现在泥鳅知道了真相，未来能更好的配合，帮助楚凌云解决更多的问题和麻烦。“您放心，我们一定弄死他。”泥鳅点头，他相信齐利民绝对不是组长的对手，信任不是无限拥有，只要齐利民做的错事多了，迟早会丧失老头子对他的信任。到时候没有人能保住他。“你给百合发个电报，别让她担心。”“组长，我之前就已经发过了。”泥鳅笑道，他是个小机灵鬼，要把自己旧部带出来之前，便提前把百合和孩子送了出去，目前百合和孩子已经到了美国。泥鳅没有选择香港，主要是香港太近，美国更远，他要让齐利民拿他没有一点办法。“很好，那就在这边好好玩玩，彻底放松。”泥鳅发电报楚凌云不意外，他是心细的人，又非常的疼老婆，肯定不会让老婆为他担心。楚凌云还知道，自己身份的事泥鳅连百合都不会说。真正的秘密，泥鳅能够完全保密。连楚凌云自己都不知道泥鳅那么早便有了怀疑，若不是这次主动问他，恐怕他还不会说。“好，我就在这边好好看看，小鬼子当初没少欺负咱们，正好报仇。”泥鳅嘿嘿笑道，抗战的时候，鬼子多么可恶，多么嚣张，现在轮到他们被占领了？有报仇的机会，泥鳅不会手软。和泥鳅谈过话，楚凌云带着他去赴宴。这是泥鳅第一次来日本，之前他便听说组长和麦克的关系很好，总算让他亲眼见到，这俩人不说好的像亲兄弟，至少麦克对他们组长没任何见外。组长没和他客气，麦克喜欢开玩笑，每次都要被组长骂，竟然还开心的哈哈大笑。只能说，美国人的乐趣他无法理解。第二天一早，楚凌云带楚原出门。他今天要见的是张阿成。“组长。”一个小饭馆内，张阿成单独过来，上次楚凌云过来送给了张阿成一套不错的房子，让他下定决心要个孩子。有了孩子，他的人生将更加美满。“想吃什么，先点。”楚凌云轻声说道，楚原在外面警戒，里面就楚凌云和张阿成俩人。“我无所谓，您喜欢什么？”“我看着点。”随意点了几个菜，服务员刚走，楚凌云突然说道：“梁宇死了。”张阿成身子微微一颤，表情没任何变化。张阿成在日本潜伏，不过消息闭塞，很多事都是通过报纸了解，但报纸上刊登的都是大新闻，梁宇在果军中不过是个上校，他的死更没有多少出奇，根本没有人报道。组长若是没说，他不会知道这件事。“齐利民让他杀人，一千多人，全是知识份子，这是作孽，我没让他动手，本来想让他撤离上海，但他没有同意。”楚凌云继续说道，张阿成缓缓点头：“我明白了，他就是这个性子，宁可战死也不会撤离。”张阿成和梁宇是同学，好朋友，好兄弟。两人一起在杭州警校，梁宇一直是第一名，张阿成则坐稳了老二的位置。事实上他们的成绩都是全优。优秀的人自然有着他们的骄傲，张阿成了解梁宇，梁宇性子高傲，真正让他服气的人不多，但组长绝对是。当初梁宇不止一次对他说过，他们很幸运，分到了组长的麾下。组长的能力让他们两个心服口服。后来张阿成接触到俞亮，被楚凌云派入同文书院潜伏，梁宇则被送到了上海站，在那边大放异彩，做了情报组长，后来更是成为副站长。两人的命运就此出现了偏差。有段时间张阿成很羡慕梁宇，可惜他不知道，梁宇更羡慕他，能一直潜伏，做个纯粹的特工。“如果哪天你不想做了告诉我，我让你回归普通人身份，不管是留在日本，还是想去别的地方都行，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后半辈子无忧。”楚凌云轻声说道，张阿成潜伏的时间最久，别人早已出来，他依然在潜伏，并且没有尽头。事实上潜伏时间最长的是楚凌云自己，同样没有尽头。“组长，我愿意继续做下去。”张阿成摇头，潜伏了这么久，真让他去做别的他反而不适应，更何况他现在的潜伏没什么危险，他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细川小顾现在怎么样？”楚凌云转变话题，主动聊起了孩子，说起小顾，张阿成明显提高了兴致，这是个聪明的孩子，很懂事，而且有着别的孩子身上没有的成熟。小顾认知清晰，不像有些孩子，和那些可恶的日本人一样，不承认自己的错误，甚至还有人想着中国孱弱，以后迟早再打过去，彻底占领那片土地。这样的人，全被张阿成记了下来。小的时候便是如此，长大后可想而知。“经费够不够？”聊完小顾，楚凌云再次问道，张阿成这边的经费一直都是他在提供，整个小组早就脱离了保密局。“足够，江腾和石田现在很老实，没有过异心。”江腾空依然在换工作，窃取技术资料，他的功劳最多，给他的奖励也是最大，如今买了大房子，又交了个朋友。他的特殊爱好张阿成实在是无法理解。至于石田小山，他现在更没有任何异常，楚凌云把他的老婆孩子送了回来，让他们一家团圆，石田小山的孩子现在就跟着张阿成，由张阿成负责他的思想教导。现在这样的生活石田很满意，他对张阿成说过，希望以后能一直维持，不要把他的孩子发展进来。他的孩子就当个普通人，以后平平淡淡的生活。张阿成向楚凌云汇报过，楚凌云答应了他。不仅石田小山，包括张阿成自己的孩子，以后也不会让他从事间谍工作，他们会像普通人一样，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们的父亲曾经是优秀的特工。吃完饭，楚凌云离开，张阿成则返回学校，继续他的工作。梁宇的死确实让他很难过，再也见不到这个好朋友，同时让他更加珍惜现在和平的时光。他希望国内同样和平。果党马上要失败，张阿成不管国内属于谁，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就行，中国苦了太久，打了那么多年是该停下来，好好的修生养息。和张阿成分开后，楚凌云来到自己的房子处，重新伪装成石原亨的样子。原神社的发展不错，速度是慢点，但所发展的人质量很高。楚凌云要的是质量，不是数量。这点和当初文社有所不同，文社是因为需要尽快掌握情报，所以最初快速发展，吸纳了很多不如意的军官。原神社要的不是眼前，而是未来，每个社员的审核极其严格。“石原君，您回来了”楚凌云来到茶社，水城俊立刻迎了上来，竹本昨天便对他说了，楚凌云来到了日本，石原君很可能会跟着过来，果然，今天石原君便来到了茶社。“最近这边怎么样？”楚凌云进到里面的办公室，随口问道。“这边很好，没什么异常，您在那边还好吧？”“我没什么，把所有新社员资料给我拿过来，我看一下。”这次来日本的时间可以长一些，至少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让他来好好把日本这边的情况处理好。长时间不在这边，不少新社员甚至没有见过他。文社的时候他说一不二，权威无人能比。现在这里的人只听说他的名字，见都没见过，楚凌云对原神社掌控力远远不如文社。“是。”水城俊把所有会员资料拿了过来，这是原神社的核心机密，文件全放在保险柜内，保险柜的级别很高，除了钥匙还要密码，目前只有他一个人掌握。楚凌云静静的看着资料，水城俊办事很用心，每个社员的资料极为详细。不仅有他们的职务和思想情况，还有他们的优缺点，擅长的领域，社交关系，家庭背景，财产情况等等。有了详细的了解，这些社员若是出了什么偏差，能够让他们及时察觉。违反社规或者背叛，他们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原神社现在共有七十二人，不包括楚凌云。核心依然是最初从文社跟他过来的那二十来人，这些人如今差不多都在高位，几年的发展，有麦克的关系在，把他们推上来不难。其他新的社员级别也都不低，并且覆盖了大部分的部门。可以说，东京很多的部门中都有他们的人。这样的力量，不管办什么事都很方便。资料没什么问题，不过茶社有点小，没有能容纳那么多人的场地，需要换个地方。现在的茶社，和之前幽斋文社所占的地方完全无法相比。“水城，你去选几个大点的地方，按照咱们以前文社的样子，重新建造社团总部。”既然成立了社团，茶社这里不再适用，这次来顺便把这件事办了。他有钱，日本这边同样有不少产业，建造个文社非常简单，就算是石原亨，名下还有早川平那家公司，一样能拿出这笔钱。七十多人是初期，未来至少要有几百人，但不会超过一千人的规模。太多人不可能，人太多管理起来很麻烦，更何况他们不是党派，不需要那么多人。他们要做的是吸收各党派的精英，对他们进行扶持。未来不管谁执政，里面都会有他们的人。“是。”水城俊一怔，高高兴兴领命，终于要扩建了，这里确实很小，不适合他们的发展。有了新家，他们以后会更有归属感。“通知所有人，后天开集体会议，找个好点的会议室，任何人不得缺席。”“是，我马上去通知他们。”水城俊更高兴，石原亨这是要和所有人见面，这次开会肯定要定下以后的发展基调，就像当初的文社一样。不，未来的原神社要比文社更强，文社纯粹是挂名，本质依然是军事机构，原神社则不同，有自己的长期规划和发展纲领，是个正规的社团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