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不如爆发

交代完水城俊，楚凌云直接离开。这些事水城俊会非常用心，他本就喜欢干这些，当初幽斋文社选址改建，基本上是水城俊一人操心，后期楚凌云强行接手，是因为要布置窃听的房间。楚凌云不方便直接打听情报，利用窃听的方式来获取他们的谈话内容。这次新的社团总部不需要安装窃听器，可以完全交给他去做。今夕不同往日，想知道什么，楚凌云可以随时问，他们不敢不说。更何况现在技术发展很快，想安装窃听器比之前简单不少，只要楚凌云愿意随时可以安装。第二天一早，楚凌云便来到柳生公司。早川平最近没什么异常，古森已经牢牢把握公司的大权，公司的效益很不错，早川平专心发展业务赚钱，希望早点还清欠下的债务，恢复他的自由之身。“老板。”见到楚凌云，古森急忙站了起来，组织最近的进展非常好，古森这两年非常开心，组织上多次表扬了他。之前他及时提供了大量物资，帮助了不少同志。“账本拿来给我看看。”楚凌云微笑点头，事实上每年都有人专门来这边查账，账目上没有任何问题。无论古森还是早川平，都不敢在账本上做什么，古森卖出去的货都有明细，给组织的都是夹杂的货物，账本上早就平了，对此根本不怕查。“好，我马上拿给您。”古森叫来财务，把账本送到会议室，站在一旁，等着楚凌云的询问。问什么他说什么，这些账目没错，他并没有害怕。不过紧张肯定有一点，石原亨可是极其聪明的人，他生怕被石原亨查出异常。作为石原商行的老人，古森对原神社很关注，通过对原神社的了解，明白石原亨现在依然有着强大的力量，不是他所能抗衡。别的不说，原神社里面的人，随便找出来一个都比他强。楚凌云问的不多，随口问了几句，古森全部解释清楚。“做的不错，以后每年给你增加百分之五的分红。”看完之后，楚凌云满意点头，古森愣了下，急忙回道：“老板，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给你就拿着，我不会亏待认真做事的人。”“是，谢谢老板。”古森没敢继续拒绝，如今柳生商行效益不错，百分之五的分红不少。有了这些钱，以后他能帮助采购更多的东西，古森很清楚，中国现在物资极度匮乏，他就算开足马力也无法提供那边所需要的东西。中国太大，人口那么多，一个商行根本不可能提供完所有的需求。别说他，就算是楚氏公司全力运输，同样不够国内的使用。更何况他们都无法这么做。见完古森，楚凌云没见早川平，直接离开。不过下午却有人把早川平带到了个咖啡馆。“老板。”早川平很快进入包间，恭敬的站在楚凌云面前，此时楚凌云是本来的面貌，衣服和发型都做了更换。“最近做的不错，如今和平了，赚钱是第一位，你形象不佳，如此来做最好。”楚凌云淡淡说道，早川平听的很认真。楚凌云的话他每一个字都要斟酌，为什么特意提起他的形象，这是在警告他什么吗？当初他为了活命特意毁容，以他现在的样子想从政很难，想拿到实际上的权力更难。楚凌云是在警告他，安心留在公司，不要想着有别的发展？“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全心全意帮您赚钱。”早川平低着头，他没敢有一点的反抗，古森关注原神社，他关注的更多。楚凌云收服了石原亨，他现在是石原亨的老板，而石原亨却控制着原神社。原神社就像当初的幽斋文社一样，开始展现他们恐怖的獠牙，特别是原神社有特搜部支持，没人敢，更没人动的了他们。有个自不量力的组织，已经彻底覆灭。他收起了之前的小心思。别说楚凌云，就是石原亨想整死他都非常的容易。楚凌云看向他：“你有这个想法就好，其实我倒是希望你能有点别的想法。”早川平心里猛的一紧，楚凌云是什么意思，他的价值缩小，要清除掉他？“老板，我保证不会有任何想法。”早川平快速回道，楚凌云起身，来到他的身边，早川平大气不敢喘一下，心跳更是加速。门口都是楚凌云的人，里面还有楚原，他完全不是楚凌云的对手。“记住你的话，东西不错，吃完再走吧。”说完楚凌云离开，早川平是个有野心的人，想让这样的人放弃他的野心没有任何可能。如今早川平已经把古森带了出来，他的作用再次减小。明年，最迟明年，麦克离开日本之前，楚凌云便要解决掉这个隐患。能够背叛一次的人，不要指望他只有这一次，找到机会，他肯定会再次背叛。对此楚凌云深信不疑。早川平还不清楚，他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泥鳅这两天一直在外面逛，日本这边的食物他吃不习惯，每次都是吃中国菜，好在中国饭馆不少，不至于饿肚子。至于他们的清酒，泥鳅从来不喝。哪有中国的白酒带劲，喝着没一点酒味，甚至是怪味，如同马尿。这样的酒也就只有他们能喝下去。泥鳅去了很多地方，不过有个地方他从来不去，他是真的喜欢百合，不会做对不起百合的事。特别百合以前是舞女，对此更为敏感。至于这边的歌姬，泥鳅看了一会就把人赶了出去，跳的什么玩意，侮辱眼睛。仅仅两天时间，泥鳅对日本这边失去了兴趣，楚凌云没有限制他，他干脆去找自己福建站的旧部，福建站被他带出来的人，只有八人选择了日本，剩下的都去了别的地方。如今他们在药厂工作。原因还是仇恨，保密局的特工属于军人，天生对日本人不感冒，不愿意来他们这边。去香港的最多，其次则是美国。这些旧部明白老领导为了救他们，付出了多大的代价，若不是老领导背后还有个更厉害的领导，恐怕老领导已经为他们献身。即使如此，老领导一样被逼了出来，无法留在国内。他们心里对泥鳅充满了感激。原神社，所有人接到了通知，明天上午开会，只准自己来，不得带其他任何人。而且是必须来，明天不来者，自动离社。相当于只要你还能动，不管在哪，马上要过来。七十二人，无一落下。包括竹本和井上。水城俊特意将会议室布置成之前文社的样子，石原亨跪坐在首位中央，其他人则环绕石原亨，这样不像会议室那样有隔阂，能让每个人感受到亲近。“欢迎石原君。”所有人落座后，水城俊首先走了进来，带头鼓掌，随即楚凌云缓缓走了过来，这次他没有穿之前的浪人衣服，而是一身西装。原神社和幽斋文社有着本质的不同。战争结束，头满早就死了，那身衣服已经没有了多大价值。“啪啪啪。”掌声很热烈，不少人是第一次见到石原亨，不过他们都多次听说过石原亨的名字。石原亨可以说是一个传奇。靠着一己之力，建立了石原商行这样庞大的商业帝国，笼络了二百多名高级军官，实力最强大的时候，完全掌控上海，并且间接控制着中国大部分区域。战争结束，不少人都以为石原亨肯定会被清算。没想到他摇身一变，通过中国人的关系再次杀了回来，并且创立了原神社。这不是重点，关键是石原亨一回来，便把之前二十多名旧部全部安排到位，甚至从监狱里捞出了竹本，把他送到美国人身边做事，最终让竹本成为特搜部的部长。上次的行贿案，让特搜部一战成名。案子还没有结束，不过首相已经下台，单单这点就够了，竹本可是能把首相拉下马的人，谁敢忽视他的能力。更何况他手中还有着巨大的监督权。哪怕需要背后美国主子的同意，任何人一样不敢小觑这个新成立不久的部门。“好了，停下吧。”楚凌云压了压手，掌声很快结束。“首先感谢诸位对我的信任，你们之中有不少陌生的新面孔，欢迎你们加入原神社这个大家庭。”掌声再次响起，等停下后楚凌云继续说道：“在上海时候幽斋文社的老社员，比如竹本，水城，他们最清楚我的为人，功有赏，过有罚，我不保证百分之百赏罚公平，但你们只要做了事，绝对会得到应有的回报。”竹本，水城等人忍不住点头。当初文社就是如此，一个贡献度制度，让他们拼命为文社考虑，帮文社做事。所有人都想赚取更多的贡献度，为自己晋升。他们便是受益者。两人最初都算不上如意，竹本好点，但仅仅是个中队长，哪敢想到那么快便能做到宪兵司令部的司令？水城俊比他还不如，最后同样成为了将军。现在亦是同样，竹本的起步没有水城俊高，至少水城俊拥有自由，竹本可是在监狱里。现在呢？竹本不说，水城俊在都政府已经排在前列，并且深受知事大人的信任。他们能有今天，完全是因为石原亨。“原神社不同于幽斋文社，你们加入的时候，水城已经告诉过你们规矩，有一点和文社相同，规矩就是规矩，任何人不得违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楚凌云冷冷的说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杀气。石原亨是真的杀过人，不止一个。或者说，比他们在座任何一个人杀的都要多。近四千人的联队，眼睛不眨便全部消灭，这绝对是个狠人。战争是结束了，可不代表人家拿你没办法，在这里，真正有特权的人同样能掌握别人的生死。这种事他们又不是没做过。之前仗着自己有几分关系，想要吞并他们的那个组织就是活生生的教训。一个两百多人的组织，被连根拔起。“同样，只要你们守规矩，按照规矩做事，对社团有贡献，该有的奖励一点不会少，金钱，权力，你们想要什么就给你们什么。”警告有了，诱惑他们的甜枣不能少。楚凌云重新公布了原神社的纪律，其中便有一点，绝对不准去厕社，谁敢去那里，立刻开除出去，从社团获得的一切都会给他们拿回来。平时更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跟那些激进派走的太近。他们可以说是温和派，但绝不是别人随意能欺负的温和派。纪律之后，则是奖励。没有贡献度，但有能力考核，不管是谁，在哪个政党，只要你有能力，想要往上爬，展现出你的忠心，社团便会帮助你。缺钱给钱，没有人脉帮你寻找人脉。会尽可能把你推上去。名额有限，想要获得更大的支持，就要看你的表现。石原亨不缺钱，以前不缺，现在更不缺。至于表现，楚凌云说的很明显，能力加态度。态度很重要，如果思想这一块考核不过关，得不到任何的支持，甚至有可能被开除出去。开除是最轻的结果。最重的楚凌云没说，他们自己明白。楚凌云说的时间不长，四十分钟后便结束，该说的他都已经讲清楚，规章制度是初定，并不是一成不变，随着时间的发展和环境的改变，肯定会进行修改增加。不过现在就是这样。随即水城俊正式宣布原神社结构。社长一人，石原亨。副社长两人，水城俊和竹本秀作。秘书长一人，井上。接下来则是各部，部长全部由文社时期的老人兼任。比如最重要的，负责政治的部门，便由山口光熊来担任。这里的考核也最严。各部成员并非一成不变，根据你的表现会进行调整，以后会定期综合考察，制定扶持人选。被扶持的人不用掏钱，也不需要事先提供贡献度，但扶持成功后，肯定要回报社团。轮到竹本讲话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社团能把你扶起来，就能把你拉下来。竹本的职责是监督，水城俊说好话，他来做恶人，更好的互补。在上海的时候，竹本就被认定为石原亨身边的头号狗腿子，现在更是一样。“所有新人做个自我介绍吧，时间控制在五分钟。”等竹本说完，楚凌云淡淡说道，这个控制时间是他的一个考核。首先通过自我介绍的方式，能看出哪些人会说话，会说不代表能力一定强，但会说的人肯定占有更多的优势。其次便是时间的控制。能够看出他的掌控能力，规划能力以及服从情况。侃侃而谈，不注意时间者，说的很少，腼腆者，以后都不会有好的发展。资源有限，原神社不会像文社那样让每个人全部晋升。况且文社的时候，也不是所有人都晋升到了高位，有限的资源给了那些核心成员，他们的晋升更快，占据的位置更好。新人做介绍，老人则不需要。这里的老人是文社时期的那些，楚凌云对他们有足够的了解，同时他们清楚石原亨的做事风格。“角田，就从你开始吧。”水城俊看向其中一人，角田是他们纳新之后，吸收的第一个新社员。从他开始最合适。“哈依……”角田开始做自我介绍，他的准备时间最短，其他人则有些庆幸，这会心里想着一会自己准备怎么说。越靠后越好。角田的自我介绍用时四分三十一秒，说的内容有些空洞，多次感谢水城俊和石原亨，重复和马屁较多，真正介绍自己的地方反而不那么显眼。不过至少在时间上他控制在了有效之内。楚凌云定下的有效时间比较宽松，前后各限制三十秒，低于四分半，高于五分半都属于无效时间。楚凌云拿着纸笔，写小了角田的名字，在他的名字后面打了个三分。总分十分，三分很低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不是重点培养对象。角田之后，每个人开始讲话，有人很紧张，只说了两分多钟，后面是零分。还有人词不达意，根本没有把自己的情况说出来，完全跑题，就算时间控制的好，分数也不会超过三分，一分的都有。更有人侃侃而谈，超过了时间，被楚凌云强行打断。接近五十人，每人五分钟就是二百多分钟，楚凌云听的很仔细，除了上厕所的时候打断他们，中间一直没停，午饭都没吃。到了下午一点多，所有人的介绍结束，楚凌云才宣布聚餐。他的本子上，已经给每个新人打了分。“竹本，水城，你们跟我回茶社。”其他人饭后便结束，楚凌云则带着两大心腹离开，进了办公室，楚凌云把自己写下的分数交给了他们。近百分之八十的人不及格，六分的有五人，七分的只有三个，八分的就一个。九分十分的则没有。楚凌云要求严格，有这样的分数正常，能及格已经很优秀，超过了大部分人。“可惜了，现在还没有特别优秀的人才加入。”看完楚凌云的分数，竹本首先叹道，这个分数他们大概能猜到，今天所有人的表现全在他们的眼里。“这个威山三郎先做重点培养。”楚凌云说道，竹本和水城一起跟低头领命。威山三郎是唯一得到八分的人，他的口才确实不错，自我介绍的时候很中肯，把自己的优缺点全说了出来，非常到位。但是时间的控制并不好，他说了五分十七秒，多出十七秒的时间。威山很年轻，今年只有三十岁，毕业于帝国大学，曾在海军服役，战败后分入财务省工作，目前的职务并不高。他的思想态度很好，而且出身名门。他父亲的影响力很大，甚至有竞争首相的资格，之前和东条不和，被东条打压过。可惜他父亲之前犯过错，吹捧小胡子等人，麦克很不喜欢，直接撤掉了他的职务。现在正是他们家族低落之时。、“是石原君，对他的培养力度如何？”水城俊首先应道，楚凌云想了下，随即说道：“目前全力培养。”千金买马骨，第一个要培养的人，必须先做出个样子，给以后的人增加信心和动力。“是。”水城俊明白，威山三郎走了运，被石原亨所看重。不过他并不嫉妒，威山比他年轻的多，他们需要这样的新鲜血液，水城俊年纪同样不小了，当初认识石原亨的时候就三十多岁，十年多过去，如今都快五十了。他明白自己的前途有限。至于竹本，更没有想过去竞争首相的位置，他不可能。“竹本，对他的家庭做下调查。”楚凌云又对竹本吩咐道，竹本点头，既然是重点培养的人，那肯定会对他做重点调查。这个他熟，以前文社类似的工作便是他在做。“你们都出去吧，我有点累了。”交代完毕，楚凌云让他们先离开，自己则闭目养神。原神社还小，楚凌云没有着急，他是在为以后布局。给他时间，未来原神社的影响力绝不会低于幽斋文社。不同的时期，使用不同的方法，但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最终的目标都是一样，权力。说到底，其实还是为了利益。美国，史密斯如愿以偿，进入议会，不再担任州长的职务。这份工作更轻松。这些年他的分红一直没有少过，药厂利益那么大，他分到了不少钱，这些钱随便他挥霍，一辈子也花不完。纯粹买奢侈品的话，他确实花不完。前提是不赌，别乱撒钱。否则再多的钱也没用。史密斯开始享受他的生活。不过最近几天他很活跃，为他的好朋友楚凌云打抱不平，他的身份不同，带来的影响很大，大公子迫不得已给楚凌云发报，希望他能劝劝史密斯，不要让史密斯乱说话。这样会影响他们从美国得到的援助。仅仅是史密斯，老头子便坐不住，凯特门还没发声呢，他现在确实有些后悔，不过当时他不得不那么做。最终的结果，便是让他对齐利民有了不满。没人喜欢惹事的心腹。史密斯收到了楚凌云的电文，看似责备，事实上却是夸赞。果党要援助，纯粹是给组织添堵。楚凌云不会那么傻，真的去劝说。“他们太过分了。”史密斯把电报放在一旁，他没有继续抨击，不过接下来的议会上，别想让他同意给果党支援。他会一直反对。果党表现太差，美国现在反对的人不少，若是议会上通不过，他们一样别想拿到这些东西。日本，楚凌云从细川家族出来。回来了，这边同样需要看一下，细川家里现在没什么事，中野兢兢业业打理着公司。公司的发展很快，他们拥有便利的条件，又是战后恢复期，市场很大，这种情况下不是个笨蛋，都能把公司带起来。利润一直上升，如今给细川家族的分红已是不少，足够他们舒舒服服的生活。“组长，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刚回到酒店的套房不久，泥鳅便带着沈汉文跑了过来。这几天沈汉文一直跟在泥鳅身边，两人一起在这边游山玩水，全都玩腻了。“这才多久，就急了？”楚凌云笑道，泥鳅摇头回道：“组长，主要是这边真没啥，吃，吃不好，玩也没什么地方，就一座破火山，还不如爆发了呢。”“哈哈，你倒是会想。”楚凌云大笑道，泥鳅的想法正常，不仅是他，连自己同样有过这样的想法。甚至很多中国人都有。“想想怎么了，不是说那是个活的吗？”泥鳅不以为然，沈汉文在一旁乐呵呵的傻笑，这几天他同样吃不惯这边的东西，不过他能和泥鳅，楚原一起跟着组长来到日本，很知足。他们三个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跟着组长出过门了。“你们若是无聊，先去美国吧。”楚凌云明白泥鳅不喜欢日本，不想一直留在这边，加上他的老婆孩子都在美国，想要早点过去看看她们。“那您呢？”“我过段时间再去，这边还有点事。”楚凌云正在用石原亨的身份布局，这点泥鳅和沈汉文都知道，组长真是厉害，抗战时期用的身份，没想到现在还在用。不仅用，用的更好。抗战时期组长厉害，现在依然是那么厉害。“您不去，我也不去。”泥鳅摇头，沈汉文在跟着说同样的话。“我给你们个机会，明天走我给你们飞机，不走，就老老实实在这边呆着，至少一个月内我不会过去。”这俩人蹬鼻子上演，楚凌云拉下来脸，两人瞬间傻眼。还要在这边一个月？要命啊。“去，我去，我们先去帮组长您打前站。”泥鳅急忙改口，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么点时间他已经感觉很无趣，再让他留在这边一个月，他要发疯。“去吧，赶紧走，省的在这烦我。”楚凌云摆摆手，两人老老实实退了出去，收拾东西，准备前往美国。这边他们确实不想呆了。泥鳅说什么打前站，又是马屁话，楚凌云哪需要他们去打前站，对美国楚凌云比他们熟的多。至少他去过了好几次，这俩家伙一次没去过呢。楚凌云让楚原给美国那边发报，让刘树奎去接他们，带着他们好好转转，反正他们没事，全当旅游。多看看，多走走，开阔眼界，让他们清楚此时的中国和人家的差距，不要做井底之蛙。美国电视台都已经很普遍，果党这边连一台电视都没有，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以为汽车，留声机，电影院，咖啡厅就是奢侈生活了？到那边他们会明白自己有多么的土包子。第二天楚原把他们送到了机场，两人离开，跟着的还有十来个人，楚凌云直接让自己的飞机送他们过去。他现在暂时用不到飞机。就算回国，他也是偷偷的回去，不能乘坐自己的飞机。到时候他和楚原都会用伪装的身份。水城俊天天在外面跑，他在选地方，建造他们的社团总部。地方要大，位置要好。原神社以后肯定会非常重要，总部建设不能马虎。绝不能比文社差，按照水城俊的想法，新的社团总部，要比文社更大，更豪华。他们以后的社员数量会更多，不会只有之前的两百人。竹本同样在忙碌，对威山三郎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威山三郎本身没什么问题，他父亲那点事不算什么，只能说倒霉，当初他们和德国意大利是盟友，夸赞那边的人多了。威山三郎结婚时间晚了点，现在有一个儿子，刚刚三岁。他自身意识清楚，明白战争的过错方属于自己，属于开明之士，家族关系比较硬，这样的人未来更好扶持。出身平民的不是做不到，相对来说要难一些。起跑线不一样，未来的成就肯定不一样。“石原君，威山三郎没什么问题，现在的职务不高，最适合扶持。”竹本来向楚凌云汇报，楚凌云每隔几天会去一趟茶社。“让他过来一趟吧，我和他单独谈谈。”楚凌云点头，既然调查没问题，接下来就是先让他来做千金马骨，让别人明白加入原神社的好处。“是。”竹本告退，通知威山的是其他人，竹本只负责调查，从不主动和社员联系。没多久威山便跑了过来，得知石原亨要单独接见他，威山很诧异，聪明的他马上明白，他的机会来了，上次自我介绍的时候，威山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明白自己比其他人表现要强。现在被单独召见，肯定是要对他进行帮助。他没做过任何错事，也没说过什么不好的话，最重要的一点，威山家的人对中国的态度都很友好。威山三郎的父亲，当初一直反对战争。在家庭的影响下，威山三郎同样如此。日本这样的大家族可不多。这也是楚凌云选择重点培养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