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汉文知情

“智孝，我是真没想到，真没想到……”三人被吓走，智礼胸膛还在起伏，这些人太可恶，骗到了他的头上，难道不知道他是家主？放在过去，就他们这种欺骗砍了他们的头都没人敢吱声，别说过去，战败前有这样的人，一样能处死他们。贵族对自己家臣有着绝对的权威。“哥，不值得为他们生气。”楚凌云小声劝道，三人这趟来，绝对能让他们倾家荡产，竹本手下那些人计算高利贷可是个好手。报警？没用，别说现在，到了未来一样有办法对付他们，让他们的报警没任何意义。高利贷自古至今都存在，汉朝的时候甚至有人敢向皇帝放高利贷，神奇的是最后他们收回了钱。可见资本的强大。那会还没有资本这个概念，纯粹是本能的逐利。“我没有生气。”智礼摇头，但他呼吸急促的样子，出卖了他的谎言。“就他们六个吗？”过了会，智礼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楚凌云则点头：“没错，多次借钱的有七个人，另外一个确实困难，不是万不得已，他没来借钱。”“那还好。”智礼微微点头，不是欺骗就行，家臣们有难，他作为家主不能坐视不管，但欺骗完全是两个性质。智礼无法原谅这些人的欺骗。弟弟怎么知道的他没问，弟弟和石原亨关系非常好，石原亨能量极大，查出这些来不难。楚凌云没有多说话，竹本很快接到命令。讨债。主要是这三家，从他们借钱的日子开始算起，给他们计算最高的利息。三家顿时鸡飞狗跳，他们早的有的是两三年前就开始借钱，晚的也借了一年多，而且他们借的最多，现在没有那么多钱来还，还不了钱，就让他们补上欠条。然后搬他们的东西，收他们的房子。全拿走了还欠钱的就让他们继续还，还不了好说，竹本不至于逼他们卖儿卖女，但能帮他们找工作还钱。男的干苦力，女的吗都知道。小电影现在没有，否则这些人很可能被送过去。竹本可不是善人，上海的时候没少帮石原亨杀人，眼下已经算是仁慈。这三家人的凄惨，很快被其他细川家族的家臣知道。有人同情，有人骂他们活该。欺骗家主，这在过去是要被杀头的，另外三个没来告状的则被吓住了，急忙想办法凑钱，把钱还上。生怕背上高利贷，以后一辈子还不清。楚凌云人在日本，不过对朝鲜那边极为关注。时间慢慢走过，来到了十一月份。马邦很厉害，可他还是挡不住拥有着钢铁意志的红色大军，打到这种程度，不少人已经不想打了，特别是联合国军的其他军队。美国在韩国有巨大的利益，他们呢？派出自己的士兵作战，他们要发薪水和抚恤金，还要安慰国内的民众，不仅仅是美国，所有参战国的国内都有着不小的反战生意。这一战他们是为韩国去打，打赢了他们没多少利益可拿，打输了损失的全是自己人。各方面的压力下，美国也做好了和谈的准备。但和谈没那么容易，组织上咬死三把线，这个是底线，绝不退让，美国人却不满意，战争只能持续下去。台北，之前叫唤着要反攻内地的人少了很多。组织的战斗力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战争是在僵持，但谁都能看出来，美国人并不是组织的对手。若是组织有着和美国人一样的装备和后勤保障，或者有足够的制空权，韩国和美国人早就被赶下了海。汉城，陈展礼正在发报。他收获了一条绝密情报。这个情报来之不易，他来韩国时间已经不短，如今手下有三十名情报员，分散各地帮他收集情报，他得到了一个重要情报。美国人又想搞偷袭。这个情报是一位学员从个女人身上得到的，这个学员很会说话，长的好看，典型的小白脸。他勾搭上了美国一名军官在汉城养着的韩国女人。这名军官晚上偷偷来睡觉的时候，吹牛说了这样的机密情报。这名军官并不知道，家里早就被安装了窃听器。他们是日本特工没错，但不管美军还是红党，只要是有用的情报就上报，上报后就有奖金可拿。他们是为了钱而战。这样的特工没有信念，背叛属于正常，但他们的背叛代价很大，背叛就是死，在死亡的威胁下，一般情况下他们还是能抗住一些。汉城这边毕竟属于战区，陈展礼手下的特工算是比较小心。情报传回国内，柯公立刻发给了前线指挥官。陈展礼干的不错，这一年多来，已经发回来好多重要的情报，让他们不至于成为睁眼瞎。不过俄国发来的情报同样不少。柯公在学习，学习俄国，他们的情报系统确实厉害，美国那边很多机密情报都能拿到手，不过他们也不差，楚凌云和陈展礼提供的情报并不次于他们。楚凌云已经返回台北，这次在日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倒是泥鳅接到了新的任务，让他拍两部正能量的战争电影，第一部为成人片，核心为日本发动战争的错误，第二部是儿童片，意义差不多，就是让人知道是日本发动的侵略，他们是错的。不管有没有用，先拍了再说。这两部电影不需要赚钱，楚凌云给他兜底，属于定制电影，拍好后主要是在日本播放。不仅现在要拍，以后每年都要拍。趁现在影响力足够，日本无法拒绝，泥鳅拍的电影能够在日本很好的上映。拒绝也不行，回头楚凌云准备把自己的电影院开成全球连锁。台北有，日本也要有。你们的电影院不放，就让自己的电影院来播放，至于政府干预，真当元神社是摆设？虽然里面高级别的官员现在不多，但影响力巨大，更不用说还有特搜部。你敢阻拦试试，马上就查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特搜部不是万能，人性本贪，日本的贪官一样不少，没盯住你是你的运气，盯住你了就是你倒霉。还有美国，有条件楚凌云一样会开电影院。电影院属于长久的生意，虽然没有银行股票那么赚钱，但长期稳定。未来可以作为一个发展方向。有了电影院，自己拍电影自己上映，楚凌云能够赚的更多。“凌云，泥鳅什么时候回来？”大公子打来了电话，泥鳅上次回去之后，一直都没有回来，如今情报处那边是邱瑞杰代管，不过邱瑞杰的能力明显比不过泥鳅，交代他的案子已经办砸过两次，让大公子很是恼火。“他那边电影筹备好了就回来。”泥鳅现在肯定回不来，他正按照楚凌云的要求筹拍那两部电影，并且按照楚凌云的吩咐，将那部小制作的恐怖科幻片拍个续集。之所以让他拍，是因为电影下映后，在电视上播放之后的反应不错。电视的受众更多，相当于很多人知道了这部电影，这个时候拍部续集，票房绝不会太差。用同一个编剧，同一个导演来拍，怎么都能让泥鳅赚点。“他回不来就算了，你有时间吗？能不能来我这一趟？”“师兄等我，这就过去。”楚凌云挂断电话，忍不住摇了摇头，大公子让他过去，估计是有事让他去做，这是不敢把任务交给邱瑞杰了。不过邱瑞杰做的确实不怎么样。早在战情组的时候，楚凌云便知道邱瑞杰的能力一般，但他级别高，资历老，当时让他一直来做队长。这些年来他成长锻炼了不少，但最多只有当副职的能力。现在让他当一把手，确实有点难为他。“凌云，来坐。”楚凌云过来，曾文均亲自去接，每次都是一样，一般的人曾文均可不会出面。“师兄，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楚凌云笑问，大公子则点头：“你果然聪明，我这有个案子，不敢再让邱瑞杰去做了。”大公子把案子的情况说了出来。这是果党内部的案子，涉案的人级别不高，不过他身份敏感，大公子不敢乱动其实算不上特别敏感，但确实特殊，这是个本地的年轻人，读过大学，老头子征兵的时候他报了名，因为有文化，学历高，在军校培养一年后，直接让他做了连长。现在更是升到了营长。这是老头子对本地年轻人的一个鼓励，可以说是一个标杆。“您怀疑红党和他联系过？”大公子说完，楚凌云主动问，大公子则点头：“没错，不过我让人盯了他很久，没发现他现在和谁接触。”“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怀疑？”楚凌云继续问，大公子没有隐瞒：“是有人举报，父亲特意让我查这个案子。”“案子没有交给保密局？”楚凌云听出了关键，正常来说，这样的案子会交给齐利民，这次老头子却交给了大公子，看来老头子对齐利民确实失望不小。“这是一个机会，如果查出真相，能让齐利民在父亲那边继续失分，以后我们可以很好的对付他。”大公子点头，楚凌云和齐利民不和如今是路人皆知。大公子更是讨厌他，不少人说齐利民自掘坟墓，本身能力就比不过楚凌云，把关系搞的那么僵，特别是得罪了大公子，以后能落的好？像他们这样的特务，一旦换了主子，必被清算。“您把案宗给我，让邱瑞杰他们配合我就行。”“没问题，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他们你随便用。”大公子笑了笑，楚凌云亲自出马，这次事情肯定不会有问题，至于他情报处的人，全是楚凌云以前的旧部，配合方面绝不可能出一点差错。加上督查室，这个案子很快就能水落石出。对楚凌云的能力，大公子有着盲目的信任。“好。”楚凌云没有客气，关乎到组织的案子，楚凌云不会怠慢，但结果吗，肯定不会是大公子想的那样。明着帮忙不行，暗中则没任何问题。方法很简单，回去给柯公发个电报即可，如果真是自己人在接触他，那就赶紧撤离，暂时不要再联系这个人。人消失了，没有证据，大公子无可奈何。这名军官级别是不高，但他是老头子树立的典型，没有十足的证据就算是大公子动不了他。没证据随便抓人，会让在这边新征收的士兵有很大的意见。带来的老兵就那些，他们有些年纪已经大了，以后迟早会有老的时候，想要维护住未来的统治，需要的是这些新兵。带着卷宗，楚凌云回到督查室。“组长。”邱瑞杰已经得到通知，在督查室正等着，看到楚凌云他有点局促不安。之前确实办砸了案子，让大公子和组长失望。“进来说吧。”楚凌云点点头，带着他去了小会议室，郑广涛很快跑了过来。加上沈汉文，一共四个人。“大公子今天给了我一个任务，调查一个人，现在我来分配工作。”楚凌云一句废话没有，三人立刻坐直身子。“广涛，你带人去查清楚闫明良的家庭情况，包括他所有的亲戚，五代以内，有来往的都要查。”“是，主任。”郑广涛第一个领命，楚凌云看向邱瑞杰：“瑞杰，你去查闫明良的同学，从小学开始所有的同学，近五年内有来往的全部核实清楚。”“是，组长。”邱瑞杰站了起来，随即坐下。“汉文，你带人盯住闫明良，二十四小时监视，争取装上窃听器，不要被他发现。”“是，组长。”沈汉文同样起身，有任务就好，沈汉文最怕这种没任务的日子。“好，开始行动。”楚凌云把卷宗分给他们每人一份，让他们去了解情况，自己手上也有一份，回到办公室慢慢去看。“真是自己人？”楚凌云很快收到了柯公的回复，闫明良有进步思想，可以争取，的确是他们的同志在和闫明良联系。上次时将军出事，组织在这边的损失很大，几乎全军覆没，这两年好不容易又安排了人进来，现在非常的低调。闫明良有文化，而且在军队中，他现在级别是不高，但以后肯定能升上来，如果能将其发展进来，对组织会有很大的帮助。是自己人，那就要按照自己人的方式来查案子。根据柯公的回复，闫明良是个很不错的苗子，他的家就在台中，离他的军营不远。休息的时候，闫明良都是回家。他是营长，又是典型，不住宿舍没人说什么。在和同志接触的过程中，闫明良注意到邻居的眼神不对，便让和他接触的同志暂时不要再来，以后换地方见面。他的小心获得了回报，不然之前就可能被抓。好苗子，那就要好好留着。该调查调查，调查的结果在他的手里，真有对他不利的地方，楚凌云能及时补漏。柯公的意思，如果他没有什么破绽，能留下他最好。楚凌云明白柯公的想法，现在不是过去，很多同志之前已经回归，如今在果党这边的同志数量不多，特别是这种新发展，有前途的同志。如果他以后走上高位，对组织的帮助很大。柯公真正的意思不是单纯的留下他的性命，保住他的命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楚凌云能够打保票。关键是让他能够继续升职。他是典型，前途无量，若是不能晋升，一直是个营长，作用不会太大。这才是难点。楚凌云对老头子和大公子很了解，闫明良以后想要再晋升很难。被怀疑过的人，哪怕没有证据，无法处理，他们也不会轻易给出高位。有点难，但不是办不到。烧掉电文，楚凌云继续工作，之前和闫明良联系的同志不会再出现，他们又没有留下过任何字面和录音，相当于没有了证据。闫明良能提前发现不对，绝对是个聪明人，他不可能留下这样的隐患。郑广涛他们的调查很快。没多久各种调查结果便汇总到了楚凌云这，闫明良小的时候便非常懂事，是个聪明的孩子，那时候这里被日本人占领，他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日本战败后他考上了大学，在这边考上大学很不容易。闫明良会三种语言，汉语，日语和英语。他读过军校，是军校的第一名。单从他的履历来看，这就是个非常优秀的人才，难怪老头子会这么重视，把案子交给了大公子。他的同学对他的评价非常好，同学，亲属都很正常，没有发现有人说过通红，或者同情红党的言论，这个调查结果对楚凌云很有利。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之前和闫明良接触的人。必须找到他，并且证明他的身份没问题，闫明良的嫌疑就没有洗净。特别是现在他失踪了。好在大公子把这个案子交给了他，有运作的空间。这个人的身份不洗白，闫明良以后基本没有了晋升的可能。“泥鳅在就好了。”看完他们的调查结果，楚凌云揉了揉脑袋，这种事泥鳅最擅长，他有的是办法洗白身份，不让闫明良有任何嫌疑。泥鳅不在，楚凌云便自己来。柯公那边很快收到楚凌云的电文，询问同志的情况。主要是这名同志能不能经得起调查，以及他和闫明良为什么接触。如果是毫不搭边的两个人，多次在家里接触则有些说不过去，这个理由也无法让大公子信服。看完电文，柯公点起了一支烟。吐着烟雾，柯公快速书写回电。这名同志去年从香港派到了那边，目前负责组织工作，之前他在香港工作了十几年，身份没问题，经得起调查。他去台湾有合适的理由，是被台湾这边一家公司聘请，到这边来工作，而且他就在台中。但他和彦明令的认识却是偶然，柯公为他们准备了一套说辞，这套说辞能够解释清楚两人为什么接触。针对他的失踪，是因为他有事暂时回了香港，事实上这名同志现在就是在香港。上次闫明良察觉到危险之后，便让他立刻返回香港，暂时不要回来。不过这位同志回香港的理由是和这边的老板爆发了矛盾，是生气辞职离开，短时间内没有了回去的理由。闫明良的身份很重要，他现在还处于能接受红党理论，认可组织的阶段，暂时还没有加入。柯公特意询问，等洗清他所有嫌疑后，由谁来发展他合适？这边有不少同志，楚凌云先不说，楚原，林石，余华强都是。督查室内也有他们的自己人。柯公的这个询问，相当于把这份组织工作交给了楚凌云，由他来安排。楚凌云看懂了柯公话中的意思。同志去了香港挺好，有合适的理由，接下来就是针对他的调查，为什么会和闫明良接触。然后是对闫明良的问话。等调查清楚一切，然后给大公子汇报，接下来再来继续发展闫明良。调查的进度很快，同志的身份早就被查了出来，对他的调查楚凌云交给了郑广涛，由郑广涛亲自带人去香港核实。许义会协助他进行调查。许义的关系至今还挂在保密局，只是从来不问，趁这个机会，楚凌云干脆把他们都要了回来，直接挂靠在督查室。省的他们因为保密局的身份而心烦。许义，贺年，王跃民。老头子一道手令，三人便彻底脱离了保密局。齐利民接到的是通知，通知看完就让他扔在了一边，他现在有着很大的危机感，正在抓紧对组织的渗透。无论如何都要做出点成绩。前几个月，他强行下令，让潜伏在内地的特工制造各种破坏，给国内的民众带来了不小的伤害，不过他那些潜伏人员也彻底完蛋。利用这些破坏，他总算挽回一点在老头子心中的形象。齐利民确实是个狠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手下的命在他的眼里非常廉价，能带给他好处，他不在乎死掉多少人。可以说他是极度自私的一个人。对齐利民来说，许义，贺年和王跃民早就不是他的人，懒的为他们再去费脑子。调查进展很顺利，郑广涛很快从香港发来电报。他们调查的人没什么问题，询问楚凌云是否秘密抓起来审问。想要调查清楚，必须询问两个当事人情况，而且他们的话必须对的上。“注意方式，可以询问。”楚凌云给郑广涛回电，柯公已经做好了安排，闫明良这边，楚凌云也为他选择好了合适的上线。楚原。闫明良是柯公重视的好苗子，楚凌云没打算让一般的人去带他，楚原是自己妹夫，关系最近。真出了事，哪怕他不在也没人敢动楚原。相对比余华强和林石来说，楚原还有个优势。他没有职务，能够长期不在台湾，即使闫明良出事，他只要没在这边便不会有事。为了预防万一，楚原还可以用伪装去和闫明良接触，最大程度的进行保密，楚凌云的化妆术，只有楚原学的最深，学的最好。楚凌云回到台北后，楚原秘密赶了回来，美国那边不需要他继续帮忙打掩护。“主任，您来了。”楚凌云来到监听室，里面的人立刻站了起来。“有没有什么异常？”“没有，一切正常。”“行，你们休息会，附近那家李记饭馆的炖鸡不错，你们去吃点。”楚凌云轻声说道，两名值班人员非常感激，不过却在摇头：“我们不饿，等人来换班我们再吃。”换班时间没到，他们若是出去，这里就要主任亲自盯着了。“这是命令。”楚凌云瞪眼，两人立刻站直身子，不敢再反对，乖乖跑出去吃饭，他们知道李记饭馆，之前便在那边吃过。李记饭馆的炖鸡是一绝，味道是真的好。这个菜需要时间，至少半小时内他们回不来。两人刚走，伪装好的楚原便走了过来，今天他是特意趁闫明良邻居不在的时候过来，他的邻居已经被引走。这个邻居非常敏感，之前就是他的举报，被他看到容易坏事。楚原敲门的时候，特意看了眼对面的窗户。那边是监视点，沈汉文正站在窗前。此时的沈汉文正眉头紧皱，看着楚原进了闫明良的家中。楚原是什么意思？今天楚原找到他，请他帮忙，在一个时间段把监视的人引走。沈汉文当时不知道原因，不过还是一口答应。楚原的伪装能骗过别人，却没能骗过他，原因很简单，他们之间太熟悉了，况且楚原连衣服都没换，仅仅是变了样子。此时沈汉文明白，楚原让他支开人，是要进去见闫明良。楚原为什么要这么做？沈汉文其实并没有那么笨，楚原让沈汉文帮忙也是没办法，泥鳅不在，只有沈汉文最适合帮他打掩护。楚凌云同意了楚原的计划。楚原必须要见到人，否则没办法让闫明良提供和同志相同的说法，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聊的是组织，这些话不能去说，两人若是说出不同的说辞，是个傻子都知道他们有问题。“你是？”闫明良看着进来的楚原，满脸疑惑。“时间紧，我现在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清楚……”楚原没时间废话，立刻开始了交代，楚凌云这边则调整了窃听器，让这一段时间的录音处于空白有点杂音的状态。二十分钟后，楚原离开闫明良的家。沈汉文注意到楚原离开，这才从窗边离开，换别的人继续监视。负责监视点的是督查室，沈汉文是总负责人，他带着好吃的过来，亲自盯梢，让手下去吃饭，这会根本不会有人过来。楚原请他帮忙办的事倒是做成了，但沈汉文必须去问清楚怎么回事。“楚原。”沈汉文出来后，很快追上了伪装后的楚原，楚原回过头，微笑看着沈汉文。沈汉文没让他失望，这次很帮忙。组长同意他的计划，相当于同意让沈汉文了解真实情况，沈汉文和他以及泥鳅一样，忠心的是组长，并非果党。以后有很多事要做，沈汉文知情后能够更好的配合。楚凌云身边的三大心腹完全知道了他的身份。泥鳅是自己猜出来的，最厉害，楚原是被柯公发展，接头后知道，沈汉文则完全是被动。没有这件事发生，他还不会知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咱们先回去，晚会说。”楚原笑呵呵说道，带着沈汉文去远处开车，沈汉文嘴巴张了张，最后什么都没问。既然楚原愿意解释，他等着就行。车上，楚原恢复本来的样子，换了身衣服。很快他们到了家，楚原泡好了茶，不过却什么都没说。“楚原。”“再等等。”楚原摇头，沈汉文可是急性子，让他这么等，像猫抓似的难受。他没等太久，楚凌云很快回来。“组长。”两人一起起身，沈汉文又看了眼楚原。“汉文，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其实我和楚原都是那边的人。”楚凌云坐下后，直接挑明，沈汉文眼睛瞬间瞪大，呆呆的看着他们。“怎么可能？”过了会，沈汉文依然处于震惊之中，组长和楚原是对面的人？他们是红党？沈汉文怎么都不敢相信。“汉文，不用惊讶，果党什么样子你很清楚，他们救不了中国，你若想加入，我可以带你进来，不想加入可以像泥鳅那样，跟着我就行。”楚凌云轻轻摇头，论反应，沈汉文比泥鳅还不如，不过他就是这个性子。“组长，我愿意跟着您。”沈汉文总算恢复正常，急忙应道，这件事给他的震撼太大，他才会如此失态。不管组长是哪边的人，他这辈子只跟着组长，没有别的想法。在保密局的时候就是，当初他副处长都不愿意干，就想去督查室。“好，那以后好好跟着我。”楚凌云微笑点头，沈汉文是他的人，事实上这个时候沈汉文不适合加入，他如果加入完全是因为自己，而不是对组织的理解和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