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人到中年

“组长，您是什么时候加入的那边？”接受组长是红党后，沈汉文反而很兴奋，他又不傻，果党什么样子他非常清楚，况且他跟着楚凌云一起去过延州，知道那边的一些情况。红党对百姓确实很好，老百姓在他们的带领下能够过上好日子。“我们第一次刚到南京的时候。”楚凌云淡淡回道，沈汉文再次愣了下，第一次去南京？那是刚调回总部，十几年前？组长竟然加入那边的时间这么早，那时候的红党可不是现在的胜利者，那会还在艰难生存。不得不说，组长的眼光是真的好。“那上次去延州，还有您抓的红党？”沈汉文忍不住问道，一旁的楚原已经憋不住笑意，上次去延州的时候沈汉文不知情，还以为他们多危险。事实上他们却在延州城内吃火锅。老香了。“我回延州和回家没区别，那些都是假的。”“难怪。”沈汉文恍然，组长不可能真抓红党，东北那边肯定是替死鬼，组长做这种事，一般人别想看出破绽。甚至会深信不疑。还有齐利民，故意让组长去延州，想害死组长，结果帮着组长回了趟家，齐利民若是知道真相不知道会不会气吐血。可惜他永远不可能知道真相。“今天的事保密，接下来该怎么查怎么查，明天正式将闫明良带过来问话。”楚凌云吩咐道，沈汉文立刻点头，看来闫明良确实有问题，楚原今天过去，有可能就是提前交代他该怎么说。既然是自己人，沈汉文马上没了办案的兴趣，接下来考虑的是怎么保护好闫明良。他的觉悟挺高。楚凌云去了书房，沈汉文则看向楚原：“你是和组长一起加入的吗？泥鳅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不是组长先告诉了他？”连问了几个问题，楚原则暗笑不已。“赵哥是自己猜出来的，所以上次故意把他的人带出来，我加入的比较晚，抗战胜利后才被组长带进来。”“泥鳅是自己猜出来的？”沈汉文再次瞪大眼睛，不愧是泥鳅啊，鬼精鬼精的，组长都告诉了他，他甚至还不敢相信，泥鳅竟然自己猜了出来。要知道组长伪装的非常好，不是他亲口承认，换成别人来说的话，打死他都不敢相信。相当于组长在泥鳅面前暴露了自己。“是啊，赵哥确实厉害。”楚原点头，单从这点来说，他和沈汉文都比不过泥鳅，而且泥鳅最为贴心，猜到真相也不说，并且主动帮组织排除隐患。“我确实不如他。”沈汉文微微点头，早年的时候，他最大竞争对手便是泥鳅，但他却总比泥鳅慢一步，事实证明，泥鳅确实比他强，而且强的不止一点。第二天，沈汉文拦住想要回军营的闫明良，将他带过去问话。沈汉文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问话不会那么详细，而且他问的不细能说的过去，沈汉文本就给人种莽汉的感觉。闫明良按照楚原对他的吩咐，讲述了他和同志见面的过程。说的不是特别细，特别是以前交流的内容等等，事情过去那么多天，完全记得反而是破绽。一个有意放水，一个早就知道说辞，整个问话过程没出任何意外。香港那边同样完成了调查，两人的说辞一致。“师兄，已经查清楚了，这是调查结果。”楚凌云带着详细的调查报告来见大公子，他没有汇报，一切让大公子自己去看。大公子看的很仔细。督查室调查的非常详细，包括闫明良身边所有的人，和他接触的那人为什么到台湾，又为什么离开等等。甚至他工作的公司都做了详细调查。结果人家就是正常交流，两人是因为买书在书店结缘，有共同的爱好，便交流了几次。书店同样做了调查，没有问题。事实上他们就是在书店相识，包括书店老板的问话都有。可以说这次的调查非常详尽。“没问题就好。”大公子稍稍松了口气，红党的手段他们现在是有点怕，闫明良是个不错的好苗子，既然没有问题，以后可以继续培养。“凌云，这次辛苦你们了。”大公子主动安慰，楚凌云则笑着摇头：“一点小事，算不了什么，师兄早点去汇报，别让委座再为这件事操心。”“好，我一会就去。”大公子点头，他了解自己父亲的性子，一旦有了心事，没有解决之前肯定老是想着。闫明良是老头子亲自捧起来的标杆，闫明良要是这被红党拉拢，老头子不知道有多生气。楚凌云没有一起去，大公子明白，楚凌云和父亲上次的心结还没有彻底消除。此时他们确实不方便见面。师弟和父亲之间有了隔阂，对他来说是好事，楚凌云更彻底的成为他的人，但也有弊端。他能给楚凌云的太少，一个不好楚凌云随时可能离开。相对比来说，大公子最不希望的就是楚凌云离开，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楚凌云都是他身边能力最强，人脉最广的一个，以后能帮他的大忙。回到督查室，楚凌云立刻下令，所有人员撤回。闫明良没有问题，继续盯着属于浪费人力。“组长。”楚原来到楚凌云办公室，对大公子来说案子已经结了，但对他们来说刚刚开始。接下来楚原要继续接触闫明良，让他更加的了解红党，认可红党，最终成为一名有信念的红党战士。“你觉得他怎么样？”楚凌云问道，楚原明白问的谁：“挺不错的，很机灵，也很有胆识。”他们说的是闫明良。楚原之前和他接触过，哪怕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钟，一样能看出很多的东西。“以后你好好的引领他。”楚凌云微笑点头，楚原则有点小兴奋，虽然闫明良不是他发展，但他能算半个闫明良的师父。更何况以后需要他来带着闫明良入党。如此来算，闫明良是他第一个带入组织的人。加入组织这么久，一直做着潜伏工作，楚原同样希望自己能带领更多的人走向光明，现在终于有了机会。“是，您放心，等他下个休息日我便去见他。”“他被盯过，一定要小心，我会帮你打掩护。”楚凌云叮嘱道，案子是交给了督查室，给了他们机会，但不代表保密局会无动于衷。楚凌云了解齐利民的性子，哪怕他对自己没有怀疑，不过只要有机会给自己下绊子，他都会去做。所谓的打掩护，正是针对齐利民。楚凌云在督查室召开会议，布置下了新的任务。盯住齐利民，对他进行全方面调查，包括保密局的其他人。如今保密局人不多，督查室加上大公子的情报处七百来人，完全可以盯死保密局，无论他们做什么，楚凌云这边都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督查室和情报处的人很快动了起来。对他们来说针对齐利民，或者对付保密局，简直就是天经地义。别说有这样的命令，没这样的命令他们平时也会盯，找点机会就来给齐利民制造麻烦。谁让齐利民是他们的敌人。保密局，齐利民已经知道楚凌云查的案子，他对这个案子确实有那么点想法。他不知道督查室的调查过程，但前面的事已经知道。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件事确实有那么点古怪。“主任，齐利民派了三个人去了香港，并且派人去了军营对闫明良问话。”楚凌云很快收到郑广涛的汇报，郑广涛的脸上还带着点愤怒。明显保密局是在查他们之前的案子，齐利民这是什么意思，不信任他们督查室的调查结果？“我知道了。”齐利民的一举一动现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他果然对这件事有了兴趣。对付他很简单，不需要楚凌云亲自出面。案子是大公子接的，他不过是执行的人，真正负责案子的是大公子。一个电话打过去，果然，大公子在电话里便没掩饰自己的愤怒，挂了电话便去老头子那告了状。大公子可是名义上齐利民的领导。齐利民是什么意思，自己这边结案的案子，他还去查，分明没把自己看在眼里。“父亲，您知道楚凌云现在对他有多大的意见，如今美国那边正在战争，我们需要美国人的支援和保护，楚凌云在凯特门面前说了您不少好话，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才让美国现在对我们有了松口，如果楚凌云真的生气去了美国不再回来，您觉得楚凌云还会在凯特门面前说您的好吗？”大公子稍有的说了重话，老头子眉头紧皱，这种话换成谁都不喜欢听。尽管他很清楚，美国对他们的保护是出于自己的利益，但楚凌云真说他几句坏话，至少很多援助他别想再拿到手。以后他的日子会更难。美国势大，如今的他必须依附美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当着大公子的面他没表态，大公子刚走，他就把齐利民叫过去骂了一顿。不要整天只想内斗，督查室既然已经结案，没必要再查，查这个案子有什么用？有这心思，不如多放在其他方面，多查清楚国内的情报。现在齐利民能拿出的对面情报越来越少，老头子很是不满。特别是齐利民去做了调查，却没查出任何问题，更让老头子恼火，齐利民如此做纯粹是给自己添堵。挨骂之后，齐利民立刻撤回所有的人。他已经问过香港那边和闫明良，两人的说法基本相同，没什么异常，他没有楚凌云查的那么细，目前来看确实是两个有着共同爱好者的正常交流。老头子发了火，他不敢继续查下去，否则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周末，闫明良换上了便装。按照上次神秘人给他留下的地址，他来到一处民房，从上面的门缝中摸出钥匙，打开了门。里面没人。不过里面布置的很干净，有书房，两个卧室，厨房卫生间以及餐厅。这样的房子在台中也不算便宜。房子是楚原买下来的，房子贵点没关系，关键是这套房子的主人并不在这边，全家去了加拿大。对面不远处，楚原一直拿着望远镜，观察四周有没有异常。沈汉文带人在不远的地方，真有异常，沈汉文可以随时来支援。闫明良在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字。“书房内有书，你先看着。”闫明良拿着纸条进入书房，书桌上正摆着本书，看了眼闫明良愣了下，这本书在这边可是十足的禁书，他早就想看，但一直买不到。之前和他接触的同志并没有带书，没办法给他。打开书本，闫明良仔细看着，这一看就是两个多小时，对闫明良来说这两个多小时犹如一瞬间。书写的太好了，这是真正为普通百姓发声的书籍。看了看时间，闫明良马上继续看书，他今天能在这的时间不多，只有四个小时，这书他不能带走。他不是特工，可他明白，自己被两次调查，带着这种书回去相当于自投罗网。这样的书绝对不能带回家。楚原并没有和他接头见面，闫明良有什么需求，自己的同志早就通过柯公有了转达，先让他看书，等过几次再来和他见面。钥匙闫明良可以带走，下次再来继续看。四个小时后，闫明良果断离开。楚原对他的表现更为满意。对渴望知识的人来说，这样的书的吸引力无比巨大，楚原自己就偷偷的看过，明白有多么的不舍。闫明良能控制住自己，表现的确不错。时间慢慢走过，闫明良每周能出来，时间严格控制在四个小时之内。连续四次，他已经完整的看完了一本书。看完之后意犹未尽，他还想再看第二遍。第五次来的时候，闫明良刚打开门便愣了下，之前这里没人，今天却多了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来了。”看到他进来，楚原起身，微笑和他打着招呼。“是您。”闫明良认了出来，眼前的人正是之前去家里提醒他该怎么应对问话的那个人。“是我，你可以叫我五哥，以后我就是你的上线。”楚原伸出手，闫明令愣了下，急忙上前握住：“五哥您好，老郑他没事吧？”这个老郑不是之前在上海和楚凌云接触的那个，是香港那边负责组织工作的郑部长。“你放心，他没事。”闫明良能首先问起老郑，让楚原很高兴，说明闫明良心里一直挂念着老郑，惦记同志。他还没有加入组织就能如此，加入后肯定会更好。“这里可以作为我们临时的接头地点，你放心，这里绝对安全，我会经常放些你想看的书，另外每月我会来和你见两次面，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闫明良的学习条件比起他来差了不少，虽说当初他也是在果党眼皮子底下，但至少他能天天见到柯公。组长是自己同志，就算发现也不会做什么。闫明良身边除了他们，可都是敌人，一点马虎不得，否则就是万劫不复。“好，我确实有……”闫明良很快问起了自己关心的问题，事实上他的问题很简单，就是未来能不能像书上说的那么好。楚原给了他肯定的答复，未来他们能做的更好。对此楚原深信不疑。愉快的时光过的总是很快，楚原给他足足讲了四个小时，楚原的讲解和老郑又有所不同，毕竟他接触更多，跟着楚凌云增长了许多见识。老郑只能拿香港举例，楚原却可以举更多的例子，包括富人的奢靡生活。楚原本身就是有钱人。楚凌云给了他们两口子价值数千万的股份，可以说他们这一辈子吃喝不愁。“五哥，下次什么时候能见到您？”分别的时候，闫明良小声问道，今天他的收获更大。虽说老郑也告诉过他，敌后工作不能马虎，但老郑说的没有楚原那么透彻，而且楚原给他指点的更多，都是一针见血。老郑潜伏在普通人之中，只要他不暴露身份，一般人不会知道他是红党。楚原则不同，楚原直接潜伏在敌人心脏。时刻都要绷紧精神。包括楚凌云也是如此，他们在敌人的心脏之中更要小心。这么多年，楚凌云从没有喝醉过一次便是源于这种小心。“下下周我会再来。”楚原告诉了他时间，有了明确的时间，闫明良就有了期待，而且他每周都可以来看书，不用间断。送走闫明良，楚原也返回台北。台湾确实小，哪怕跑这一趟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时间慢慢走过，两个月后，闫明良在伪装后的楚凌云面前庄严宣誓，楚原为入党介绍人，楚凌云见证，闫明良光荣入党。他愿意为这份事业奉献一切，包括生命。听着他的入党宣誓楚原很激动，不过他也有过这幸福的时光，而且是在延州，由柯公亲自来做见证人。“准备下，我们要走了。”离开的时候，楚凌云对楚原说道，楚原则微微一愣：“我们走了，明良怎么办？”“你给他留下了足够的书先看着，他只要小心点就不会有事，我们先回去，又不是不再回来。”楚凌云轻声说道，这次回来时间不算短，已经到了52年，台湾这边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楚凌云要回趟美国，之后还要再去趟日本。马上农历年，不管是他还是楚原都需要回去一趟。闫明良需要成长，不可能永远在他们的庇佑之下，他们离开这段时间闫明良只要小心行事，按照楚原平时所教的去做就不会有事。楚原对这个弟子很用心，教给了他不少好东西。“好，我们先回去。”楚原不再问，其实他也想自己的老婆孩子，过年了，确实应该回去和他们团聚。楚凌云要去美国，提前通知了大公子，大公子明白自己没办法阻拦，好在楚凌云承诺年后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离开之前，大公子特意宴请楚凌云，并且和楚凌云通宵夜谈。主要聊的是朝鲜那边。现在战争基本处于僵持阶段，所谓的联合国军，其他国家的人基本都不愿意再打了，就美国还在支撑。但美国一样支撑不了多久，国内的反战呼声越来越高，凯特门有着巨大的压力。凯特门不用考虑连任，但他不想背个骂名下台。明年他的任期便要到期，他想在任期之内将这次的战争完全解决。打不了就是和谈，凯特门已经放出和谈的风声。有人不想打，也有人不想停。韩国那边便是如此，他们想要彻底击败朝鲜，解决掉以后的隐患，很可惜他们说了不算。没有他们背后的爸爸撑腰，他们什么都不是。果党同样不想停，这一战从最初他们的兴奋，到现在几乎处于绝望状态。红党的实力太强了，连美国人都不是对手，靠着他们这些年纪大的老兵和新兵蛋子更没有任何希望。他们的口号依然喊的很响，不喊不行。很多老兵期望着回家，能回去看看，喊出口号，就相当于给了他们希望，要是连这点希望都没有，恐怕会生乱子。上层的人要求报纸不发对美军不利的新闻，不让底层的士兵知道战争的真实情况。他们知道的话，恐怕没人相信他们还有打回去的那一天。普通的官兵不知道，高级官员全部知情。底层军官里面有个人例外，闫明良，他便知道外界的真实情况。楚原会告诉他，他清楚自己国家如今的实力有多么强大。他骄傲的同时，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五哥突然来见了他一次，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让他自己学习。五哥要走他真的有点不舍得，这段时间他能感受到五哥对自己的关爱，五哥是真心帮他，并且带领他学习成长的好哥哥。好在五哥说了，这次离开快则一月，慢则三个月便会回来，时间不长，他等的了。旧金山机场，楚凌云的飞机缓缓降落。泥鳅两口子，楚雅带着孩子，还有刘树奎前来接机。楚雅的孩子已经会走路，要时刻看着，一会不注意就能跑个没影。至于泥鳅，大女儿都已经上学了，他结婚早，生孩子也早，大女儿今年六岁，小儿子也两岁多了。泥鳅志向没那么高，如今儿女双全，有个自己爱着的老婆陪伴，加上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他已经很是知足。他们两口子可是百万富翁，按美元计算的，不管在哪个国家都能生活的很好。况且他的公司一直在赚钱，他的恐怖科幻片的续集已经上映，票房比第一部还高，这两部电影便让他在今年赚了近三百万美元，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如今泥鳅的总资产突破了五百万。还是美国这边更赚钱，他在果党的时候，抄了那么多家一共才攒下两百多万，若不是日本战败的时候捞了一些，又做了几年站长，把那些汉奸祸害的够呛，他连一百万都捞不到。对有钱人来说，美国这边就是天堂。“一会记得喊爸爸。”楚雅正在交代孩子，孩子小，又长时间没有见到楚原，楚原在孩子面前他也不会认得。楚凌云首先下了飞机，泥鳅和刘树奎走过去迎接，楚雅则抱着孩子，等着后面的楚原下飞机。没一会楚原便露出了脑袋，接着是沈汉文。“组长，您回来了。”泥鳅笑呵呵的打着招呼，楚凌云注意到，泥鳅的嘴上开始蓄起了胡须。说起来泥鳅的年纪确实不小了，他比自己要大，过了年就四十。按照老家的算法，虚岁已经超过了四十。楚凌云同样快四十，时间确实过的很快，野驴一样抓不住，转眼楚凌云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了十六年。“老板。”刘树奎走了过来，楚凌云对他们微笑点头，楚雅和哥哥打个招呼立刻跑到楚原那边，楚凌云不由摇头。女大不中留，现在妹妹的心里明显楚原更重要。还好，楚原是他最重要的左膀右臂。“汉文，你小子要好好请客，我们的电视机厂赚钱了。”看到沈汉文，泥鳅高兴的喊道，泥鳅的投资不仅仅有电影，还有一家电视机厂，如今已经开始生产，订单都排在了明年的下半年。单单收的定金，就足够他们回本，这生意确实血赚。按照他这个赚法，明年再来两部好点的电影，他的身家肯定能够突破千万，就算电影不赚钱，电视机厂只要稳定发展，多找一些熟练的工人，一样能够突破。美国的电视机销量一年比一年高，不过电视机厂也是越来越多。泥鳅不怕竞争，他鬼点子多，在电视上做了非常规广告，一下子打响了知名度，现在收定金收的都手软。若不是他产量跟不上，实在不敢收太多，他的名单要排到后年去。泥鳅仔细研究过电视，发现用户最在意的是信号。买电视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会问到这个问题。泥鳅建厂的时候，便特别重视信号问题，他花大钱找人研究，做出了一个信号增强器。很快他便注册了专利。等正式开卖的时候，泥鳅在楚凌云电视台上打了个广告，全国频道的黄金时间，他是自己人，电视台给了他优惠价。泥鳅的广告信号增强器特别的显眼，然后便是直接打开电视，让他们看到清晰的屏幕以及能接收的所有电视节目。泥鳅没请任何明星，没有任何废话，就一句反问，这样的电视信号您喜欢吗？一句话，销售爆火。不得不说，泥鳅这小子是个机灵鬼，像他这样的人只要抓到机会，绝对能够成功。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沈汉文在泥鳅的电视机厂有股份，所以泥鳅说带他赚钱了，一点没差。“赚钱了好，以后我可就靠你养老了。”沈汉文傻笑道，他对金钱没太大兴趣，前提是别让他过太穷的日子。这么多年，若不是楚凌云和其他人有事没事都分给他点，他还攒不下来那些钱。另外沈汉文也不喜欢乱花钱，甚至不太会花钱。他这样的人，幸好有泥鳅带着他，否则以后遇到个骗子，能给他骗光。不过有楚凌云在，任何人骗了他都不可能有好的结果。楚凌云肯定会为他撑腰。“组长，对不起，那两部电影没能赚钱，这次赔的算我的。”回去之后，泥鳅首先过来汇报，站在组长面前，泥鳅低下了头。“没赚钱正常，那两部电影我不是为赚钱而拍，他们有别的作用。”楚凌云摇头，两部小成本制作的电影，又偏点文艺路线，能赚钱才怪。赔钱是意料之中的事。“您是打算去日本播放？”泥鳅很聪明，电影是他拍的，这种教育意义的电影，又是针对日本，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没错，尽早送过去，我让那边的人给你安排影院上线。”楚凌云点头，水城俊他们安排放个电影绝对没有任何问题，不仅放，还能让学生集体去看。趁现在美国对日本的管制依然很严，楚凌云打算让日本所有的学生全部看一遍。另外还有一些工厂和公司。组织全体员工去看。还不是白看，要给钱，在美国这边赔的钱，日本赚回来。赚的是日元，楚凌云没打算要，留在那边给元神社当做经费即可。反正都是用在他的身上。“好，我马上安排。”泥鳅点头，他知道组长在日本的能量，两部电影在日本播放完全没任何问题。他的电影在日本播放还赚了一些，哪怕到日本播放分成低点，日本那边又没什么钱，依然给他赚了好几万美元。他的电影成本不过二十万，多赚一点收益的比例就会增加一分。刘树奎接着来汇报，暂时没什么事。不够哈特那边有交代，他们往俄国送去了几个人，有两人在那边潜伏成功，他们同样往中国送了人，亚裔，会说汉语，说的很好，可惜送去的几个全被发现。他们的人在新中国根本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