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 最终之战
妮哈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和她朝夕相处，相约一生的巴尔戈会是一切灾难的源头。
挣脱妮妮的怀抱，拼命朝着巴尔戈靠近。
哪怕是死，她也要问清楚之前巴尔戈对她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假的。
“妮妮，你放开我，我求求你了，看在我们多年相识的份上，你让我去问清楚。”
“别傻了，妮哈，我是不会放手的，眼前的一切你还不明白吗？巴尔戈他已经不是人了，你心中的那个巴尔戈已经死了。你给我清醒点！”
妮哈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清醒不了一点。
梅希在妮哈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她主动从妮妮手中接过了妮哈：“把她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安全把她带回来的。”
梅希带着妮哈来到了巴尔戈身边，一个极其危险的站位，同时也是巴尔戈睁开眼第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这个行为是大胆的，谁也不知道巴尔戈清醒后是哪个意识做主导。
龙王的力量位于世界的顶端，相当于虚圈之王瓦史托德，就连千年最强死神山本重囯也是属于这个等级。
离他这么近，一旦动起手来，谁也救不了她们的命。
“不要再靠近我了，女人。”
巴尔戈开口说话了，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声线显得霸道而悠远。
“巴尔戈，是我呀，我是新桥诺艾尔...”
妮哈还想走进，企图说些只属于两人的回忆来唤醒巴尔戈作为人类的意识。
但这都是徒劳的，被说得不耐烦的巴尔戈只是不满的“哼”了一声，妮哈就被震飞，要不是梅希飞过去接住，这一下就能要了她半条命。
“你说的是那个巴尔戈不是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离开这里吧。”
“我本就不属于这里，你也不该踏进这个世界，是因为我的失误才让你有了魔力。”
巴尔戈绝情的话俨然是否定了之前的一切，这让妮哈状若疯魔：“我不相信，除非你杀了我！”
她不顾重伤向巴尔戈靠近，死意已决，妮妮和梅希此时反倒不知道该不该阻拦。
拦下她的身体，她的心也死了。
“烦不烦啊你！”
巴尔戈再次动手，直接把三人丢出了里伦敦，并暂时封禁了三人的魔力，禁止三人短时间内再进入里伦敦。
由此可见他也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忘掉了从前的一切。
“巴尔戈兄弟，你这样她会很伤心的。”轻夜用剑压打了个招呼，剑压靠近巴尔戈周围3寸后就自行崩解，伤害还比不上蚊子叮咬。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如果我还能活着，我有的是时间让她原谅我。”
巴尔戈冷漠的扫过在场众人，最后眼神停留在了轻夜身上。
这些就是他等会儿会面对的敌人，但最让他咬牙切齿的还是轻夜：“你一手导演了这场戏，我的表现还让你满意吗？”
巴尔戈的气势还在不断升腾，他的魔力（灵压）在轻夜的感知中开始变得飘忽不定，这是灵压差距太大才会有的现象。
轻夜只在萨尔阿波罗和山本重囯身上感受到过这种情况，前者相遇的时候轻夜还很弱小，后者给他的感觉若有若无，巴尔戈现在的魔力强度已经不弱于这两人。
这才有挑战难度。
面对巴尔戈的挑衅，轻夜鼓掌：“你的表现我很满意。”
“满意就好，我会用你的尸体，来为你庆贺。”巴尔戈也态度强硬。
两人争锋相对，下一秒就要拼个你死我活。
哈利·沙克拍打着羽翼降落在轻夜身边：“死神，你有外援的对吧，来的是哪几位队长？”
“外援，没有哦，就只有我一个。”
轻夜的回答让哈利·沙克的笑僵硬在脸上，下一秒他笑呵呵的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圆盘：“没关系，我这里有京乐春水队长交给我的定位装置，只要打开尸魂界就会知道这边出大事了。”
说罢他就开启了装置，一道灵子光波传开。
远在尸魂界的京乐春水手里有一块配对的圆盘，可以跨空间接收到这边放出的信号。
“来不及了。”尸魂界的天然通道不在这边，穿界门只能来到J国。
以十二番队的技术想要打造人工通道倒不是什么难事，可定位后特殊穿界门也需要几个小时来组装。
在哈利·沙克自爆后，众人这个时候才知道他是尸魂界京乐春水在几十年前就安插在西哨局的卧底。
这要放在平时，说不定会成为一招很好用的棋子，只可惜随着战斗次元的升级，普通的队长级能起到的作用已经不大。
至于他一边给轻夜透露西哨局的资料，一边又对尸魂界隐瞒龙化的行为，是在做墙头草还是怕被一起铲除了。
这点现在已经没有人在意了，他原本的队友连嗤之以鼻都懒得做。
沃尔夫冈对丘特奈雅·米列吩咐：“既然这样，你也把所有平民和普通队员一起传出里伦敦吧。”
“明白。”接到命令后，丘特奈雅·米列来到一处平整的地面，把手探入地底。
不一会儿，整个里伦敦开始出现成千上万炫目的光柱，每一道光柱都代表着一个现在还活着的人被强行传送出了里伦敦。
施法范围覆盖了整个里伦敦，虽然魔力强度没有达到龙王级，却也不容小觑。
“你也离开吧，”轻夜打开通道对哈利·沙克道，他不喜欢这个人，但既然为尸魂界出了一份力，他的死活就由京乐春水来判断。
“你呢，轻夜大人，你不和我一起离开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没有亲手处决他们，我怎么可能离开。”
轻夜一脚把哈利·沙克踹进通道，转身看向这里最后一个人类——比利：“比利你也离开吧，你没有龙化，不在尸魂界的处理范围内，说不定西哨局的重建还需要你，死在这里不划算。”
目前三方都对比利没多大敌意，但战斗起来就不好说了，比利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西哨局还剩下的几位也劝道比利，把重建西哨局的责任教给他，可比利思索后还是拒绝了。
他拒绝的理由也很简单，如果他退缩了他就没有资格重建西哨局，英雄才会带领出英雄，懦夫只会教导出更多的懦夫。
对此，西哨局的人也不再劝他。
这是一个男人贯穿一生的信念，他们没有权利用过高的责任去扭曲这股的信念。
不多时，原本熙熙攘攘的里伦敦，就只剩下6个活人——沃尔夫冈、丘特奈雅·米列、布鲁诺·邦古奈夫、比利·邦库斯J、巴尔戈·帕库斯以及死神轻夜。
这三方中，任意两方都不存在联手，只能有唯一的胜利者。
“始解——随风起舞吧，青萍！”
自从与更木剑八一战后，轻夜已经几十年没有和人全力厮杀过了，现在全是强大的敌人不用留手，轻夜的心忍不住颤抖。
感受到轻夜心中的喜悦，青萍始解后同样在天空飞舞，主动虹吸着四周的灵气。
天上的云朵、吹过的清风、洒落的阳光、风暴残留的水滩、堆积的鲜血、泥土与房屋，全都化成光被青萍吸收。
天地万物皆如彩虹一般，来源于灵子又重返灵子，整个世界仿佛活了过来，与轻夜打着招呼。
斩魄刀空间内才解锁不久的小灰欢呼雀跃：“没错，这就是你的完现术——灵子，一切之初、一切之始，伴随着你所有的战斗，比任何存在都亲近。”
完现术分为个人完现术和普通完现术，向轻夜这般觉醒的，每个人独特的能力就是个人完现术，来源于完现术者与世界最深的联系。
觉醒完现术只是第一步，怎么去开发专有技能，才是完现术真正强大的地方。
轻夜没时间，也暂时没有办法去开发，但仅仅是完现术觉醒，就让他的实力大增。
他的完现术目前没有别的作用，仅仅是与灵子的亲和力更高，吸收、转换、使用、操控都更加得心应手。
随着斩魄刀始解，轻夜的灵压也节节攀登，巴尔戈身上原本变得缥缈的魔力，现在又能清晰的感知到其中的差距了。
“这就是死神的武器斩魄刀吗？果然比我们的龙化强大得多。”沃尔夫冈感叹。
原本三方中死神是处于最弱势的一方，毕竟轻夜虽实战不知深浅，但魔力强度还不到队长级，这是本质的差距。
他一度认为轻夜留下来是送死的，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在他看来，轻夜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虽然还是最弱的一方。
所以，作为人数最多的一方，在巴尔戈无法攻击也无法被攻击的时候，率先对轻夜出手了。
“喜欢玩弄阴谋的小鬼，这一拳就当是给死去的队长们还债吧。”
沃尔夫冈一步踏出就来到了轻夜身后，带着愤怒的一拳要给轻夜个下马威，轻夜的身体如丝如流，整个人在拳风下飘荡开来。
下一秒无数能量光枪从展开的魔法阵中射向轻夜，轻夜瞬步离开后，迎接他的是距离他不到1米的魔力子弹。
轻夜准备再次瞬移时，耳边传来一声“律令——禁空。”，刚腾起半步的身体被强制拉回原地。
斩魄刀环斩，拉出一条百米长匹练，碾碎子弹的同时，也把追击而来的沃尔夫冈击退。
4对1，4位队长的联手让轻夜感受到了压力，普一交手就落了下风。
轻夜心中思虑万千，一瞬间就思考出了答案，4人最弱的无疑是布鲁诺，只要抓住机会就能一击必杀。
这个弱点对方也很清楚，就像是灯笼鱼的灯笼一样，弱点就在那里，但只要轻夜敢轻举妄动就会让自己也陷入危险。
丘特奈雅·米列只打辅助，本身又很神秘，天然在第一攻击目标之外，也就是说看似4个人轻夜能选的只有比利和沃尔夫冈两个。
比利擅长远距离射击，沃尔夫冈神出鬼没还有一身强大的肉体，能走到这里的都不是弱者。
“那就你吧，沃尔夫冈。”轻夜一步踏出，八方都出现了轻夜的身影，皆为虚也皆为实。
八道身影交错间，就在沃尔夫冈的身上留下无数伤口，远程的几人根本无法判断哪一个是真实的轻夜也就无法有效支援。
沃尔夫冈同样一步踏出，脱离了包围出现在了远处，正要来一发范围攻击把影子全数歼灭，一片阴影出现在脸上。
抬头就看见了持刀跃下的轻夜，暗道一身不好，已经来不及躲避。
“黑洞！”
在沃尔夫冈的视野里，整个世界变得漆黑一片，连一点荧光都没有，所有的光线都被位于轻夜斩魄刀刀尖的黑洞捕获。
身为现代人他当然知道黑洞是什么，可那怎么可能！
他抬起手抵抗，但在其他人眼里，他只是站在那里引颈就戮。
这是轻夜根据斩魄刀黑体吞噬光线、扭曲精神的特质开发出的实用技巧，被攻击目标在看到斩魄刀的瞬间，犹如掉入深渊般眼睛失明、精神恍惚。
只可惜这加强了黑体特性的同时，也削弱了它群体影响能力，把被动能力集中在一起变成了主动能力，只有正对轻夜目睹了刀身的人会受到影响。
就在轻夜即将把沃尔夫冈劈成两半的时候，丘特奈雅·米列的声音再次出现。
“律令——重力！”
这次的目标不是轻夜而是沃尔夫冈，沃尔夫冈的身体被重力往下拉，躲过了死亡的命运，只是被剑压割开了血肉深可见骨。
正想斩尽杀绝的时候，比利已经靠近。
见事不可为，轻夜立马放弃近在咫尺的目标，朝着布鲁诺飞驰而去。半路上对准沃尔夫冈放出白雷，保证比利必须待在沃尔夫冈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