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肖雪“堂妹”？“亲妹”！
每一次，你都会对我说同样的话，
每一次，我都在让你说出来，
可是每一次，你都没能说出来。
………………
………………
……………………
…………………………
“妹妹？什么妹妹？”
肖航可以肯定自己是独生子女。这女子看着，至少比自己小个三四岁。
父母那些年的情况，肖航也大致清楚。不太可能给自己弄个妹妹出来。
所以这般岁数的亲妹妹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况且，万一这是真的话，自己之前的行为，完全有理由被打断腿，送进德国骨科。
那如果不是父母亲生的妹妹，自己那些认的妹妹呢？
自负花花公子，实则以蓝颜自居的肖航。
虽然确实认了几位值得信赖，可以交心的女孩当妹妹。
不过，那都是初高中的同桌、邻班，大学时期的同学、校友，普遍与自己同岁。
并且，因为生日在11月份的缘故。真要详细计算年纪，这些女孩多半会大他几个月。
你要问，实际年龄比肖航大的女孩，为什么与他以兄妹相称。
因为高中身高停止增长后，裸足175cm，穿鞋178cm的肖航，在玲珑的江南女孩面前，显得更像哥哥。
至于身高还未骤增的初中时光。
之所以被那些女孩亲昵地唤作“哥哥”，单纯是因为，她们处于找他借作业、抄笔记、问问题、求帮忙的弱势地位。能靠一句“哥哥”，轻易撒娇获得帮助。
被同龄女孩叫“哥哥”和被同龄男孩叫“大哥”，给那时的肖航带来，一种被他人所需要的幸福感。
更重要的是，有了“哥哥”这个身份。以助人为乐趣、对美好事物爱心泛滥，希望周围更多欢声笑语的肖航。
就有正当名义，恪守身为“哥哥”的责任，去关心她们，让周围充满温暖，治愈他莫名疼痛的心。
肖航每年都准时，在她们生日、与她们重要的日子之类的情况下寄送礼物，偶尔还会收到她们的回礼。
送些两人之间友谊见证的记录品、有意义的保值纪念品、消耗的红糖姜茶、益母草之类的东西。
（作者：哼哼，渣男。我就好奇了，你怎么没被她们的老公打死？
肖航：你搞不懂情况，就不要乱说。她们的老公，都是我兄弟，大家一家人耶。
靠我撮合的那几对，女方依旧叫我哥，男方管我叫大舅哥。她们夫妻之间从交往到结婚，给予交往支援、帮忙和解吵架、治疗婚前焦虑，我都颇有经验。
没靠我撮合的那几位，男人之间的友谊建立，超简单。我严守“举着支持男方的旗子，做着为女方支援的行为”宗旨。无论事态如何发展。两边都不会出事。毕竟女性普遍看行为，男性普遍看立场。男方女方一样管我叫哥。
作者：那被你拖着，一直没结婚的那几位，你怎么说？
肖航：什么叫被我拖着？我又不是她们男朋友！她们统统年满22岁，不到25岁，处于花样年华之际。只是暂时没遇到合适的而已。
作者：花样年华。那指的是18岁到25岁。她们花都快谢了，你还说花样年华。你个渣男！
肖航：我渣谁了？你不要乱下定义。你没有证据，我会告你诽谤的！指控你发布内容有误！你懂不懂呀！鲜花凋谢前一刻，是美丽的巅峰！最美的瞬间！
作者：哼哼！还有半年就二十三的你，就这样想吧！你只是一直没注意到自己的渣男行为。我都不敢写你的大学生活，怕别人跟着学，去耽误别的女孩，浪费她们的美好青春。
你三十的时候，还对妻子说什么“女人三十一枝花，四十美如画。”嘞！
除了你这种渣男，谁有你这种奇葩的欣赏水平。就你那眼睛！美丑不分、男女不辨。那个等你到40岁才心死的女孩，你知道她有多恨你吗？你这都不算渣！那我想不出渣是什么定义了。
算了，反正你的故事又改变不了。我现在，也只能在这里自导自演，骂你几句解解气。）
因为经常与这些“妹妹”联络，所以肖航对这些“妹妹”的样貌相当熟悉。
不过，这位看着比自己小三四岁的女子，明显不是如此的存在！
肖航冥思苦想着，自己认过的那些妹妹，试图找到眼前女子的痕迹。
这时，女子开口了，为越想越困惑的肖航进行，解（捏）释（造）说（谎）明（言）。
“你好，重新介绍一下，我叫肖雪，你也可以叫我雪儿或者肖雪儿。家父家母和好朋友都是这样称呼我的，现在我可是哥哥的亲妹妹哟。想不想要！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高不高兴！喜不喜欢呀！”
⊙⊙！，听到这姓氏，肖航感觉自己也许明白了一些，应该是家族里的人吧。
他最近都没有主动与家族联系。而家族对他这样没太大价值的人，也不会有过多关注。
平常也就是帮家族内部人员的社区申请、民事投票什么的，出席壮声势的会、签凑人数的字。
并且最近有另一件事过于上心，也就没有心思，去繁琐的家族人员办事点进行繁文缛节。所以不清楚最近家族这边的活动。
想来应该是家族里的人。应该是自己的亲戚。不过亲戚太多，肖航一时实在想不出，这是哪一位。
“哦，肖雪你好，请问你是哪位伯伯的女儿呢？”
肖航认为，如果是做出这种引人犯罪恶作剧的妹妹。只能是自己一脉的血亲。
不然那不是在犯罪，就是在引人犯罪。
不过是哪位堂妹，他实在无法确认。毕竟他的家族在华夏血脉昌盛，父亲是旁系血脉的人，可以不用计算血缘关系错综复杂的主家。
然而这一旁系的人员也不在少数。
父辈有4位同胞兄弟，祖父辈有7个同父兄弟。虽然祖父辈遇上抗曰战争，蜀军出塞、内战等，父辈又遇上计划生育。但是三代以内的旁系有关人员，也有三百多位。
能算得上是自己堂妹的人，肖航不可能全部见过。
他在脑内回忆族谱，找寻记忆中可能是这位“肖雪”父亲的长辈或者晚辈。
这位少女看着比自己小三四岁，岁数十八九岁的样子。估计已经进行过成年礼，写入族谱中。
即便肖航记性好，也不可能每年族谱更新后，还去查更新名单背一遍啊。
脑中只有小时候背过的族谱，在残留的映像中，有可能性的人实在太多。
肖航实在想不出来，打算拿手机查查。
手伸到兜里，这才记起，手机电池似乎坏了，中午就电量飞逝自动关机。还好他有带应急现金的习惯，不然没有手机支付，之前的士都租不到。
看着在那冥思苦想，抓耳挠腮的肖航。
雪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哥哥好笨呀，你就自己慢慢猜吧，雪儿就是不告诉你。”说着雪儿掩上“黑袍”，转身就走。
“或者肖雪你是本家的人吗？”肖航连忙追上。
本家是族系中的主要维护管理。祠堂就是被本家所维护的。在本家的家族都是有势力的成员强强联手。
所以有一条规矩，本家的人可以算旁系的亲缘血脉，反过来则不行。
因此，要是算上本家的话，肖航有亲缘关系的妹妹数量，又要增加不少。
“不是！哥哥！我就是你的亲妹妹呀。”
“哦！你是我亲妹妹？”肖航真是欲哭无泪。
我的天呀！我求求你不要再说啦！再说下去，我印象中父亲老实可靠的形象要迎来坍塌呀！
你要真是我的亲妹妹，我爸爸得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才能诞生呀！
咦？等下！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难道是妈妈？
！！！
这更不可能，初中住校前，每天都能见到。她根本没时间怀孕，生下这个岁数的妹妹。而且这个女孩的姓氏是“肖”。
爸爸呀！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肖航已经放弃思考这个妹妹的来历。
虽然肖航不愿相信是自己的亲妹妹，不过回忆起之前那股对她莫名的熟悉感。肖航心里还是有点相信的。（或者说是，潜意识里挺希望她是自己的亲妹妹。）
“也许真是我的亲妹妹吧！难怪之前会觉得熟悉。”肖航推翻之前的种种思考过程。不去思考这个妹妹的来历。进行着自我欺骗。
通过思考无关妹妹来历的其他事，给这些事看似合理的解释，来逃避去想自己难以接受的事实。
对于这位出场方式奇葩的妹妹，肖航表示很头疼。
虽然自己与人交际的经验非常丰富。但是今天所受到的刺激未免也太大了。
“简直就是个小魔鬼。”
这就是肖航对这位妹妹的第一印象评价。
身份，还是晚点去家族网站查查族谱确认吧！
现在应该问问她来鹭岛的目的。
肖航思量到此，随即出言询问。
“哎，好吧，好吧，肖雪是吧。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哥哥，明明就是你跟着我的呀！我今天刚刚到鹭岛，就直接遇到你了。”
？？？
“是这样吗？不过，你为什么是这样的装扮？这样出门不好吧。”肖航在心中补充——就一件披风当“黑袍”。
“这样的装扮怎么啦？多清凉呀!谁会没事，会怀疑我的内部着装呢？除了哥哥这个笨蛋。”
“我怎么又笨了？”
“哥哥笨是必须的，不然怎么会一直找不到自己要保护的人。”
“什么保护的人？”肖航对于这个一直说些莫名其妙话的陌生妹妹，表示深深的不解。
不过，肖雪没有回答，肖航也仿佛感觉到什么，不再言语，静静地跟在她身后走着。
走了好一阵，肖航感觉周围的风景渐渐变得熟悉起来。
肖航想问，不过看到前面一直没回头的肖雪，不知怎么，就是开不了口。
肖航感觉很奇怪，从背后看见雪儿。总会让他有种“开不了口的感觉”。
今天下午被她吸引后，也是如此跟在她后面。走到晚上，一句话也没说。
“……我怎么会这样尾随一个少女呢？这是变态吧！……”肖航习惯性地思索着，希望给自己一个说得通的解释。不过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
道路终有尽头，旅程总有终点。
当雪儿停下时，肖航看着万分熟悉的家门口。
“额，那个，雪儿。你的目的地是这里吗？”
“对哟！哥哥开门吧！”
“额，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家在哪？这么晚了，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你这样不安全。”说着肖航又看了一下，她那看似袍子的披风。
“欧巴，你知道的，我是今天刚刚到鹭岛。哥哥桑，忍心让Littlesister这么晚去找住的地方吗？”
看到那副明显是装出来的可怜表情，肖航真的很无奈。
都能看出来是装的，不过，不擅长应对女孩撒娇的他，难以拒绝她的无理要求。
并不只是因为她的可爱，更重要是因为她的披风。
肖航确实不能，让一个这样着装的女孩，大晚上地在外面晃悠找住所。
被警察抓到，会上新闻的！
“好吧，今晚就，就暂时住我家吧。明天再带你出去找酒店或者出租房。”肖航边说着，边拿出钥匙开门。
还好他靠家族的人脉，大学毕业后有一份平稳，薪资中上的工作。
得以22岁临近毕业，就在父母支援下付清首付，拥有自己两室一厅的房子。
虽然需要还多年贷款，不过工作稳定，薪资不错。现在随意做点其他兼职，资金相当宽裕，生活过得相当优渥。
以后工资上涨，就能更加轻松。
按父母给他铺好的物质条件来说，本该如此。
不过，肖航昨天被辞退，所剩存款也不富余。
“好！门开了，你先进去吧！我去给你买点衣服和洗漱用品。”
“哇哦，哥哥不用我跟去吗？”
“嗯，不必了。”
“我还是去一下吧，毕竟哥哥买很多东西不方便的。你也不知道我身高什么的。”
笑话！小看我！我作为男闺蜜多年。和女生什么店没去过！你那些数据，我先前都真真实实地，看得明明白白。保证给你，从里到外买得整整齐齐。
虽然这么想着，不过肖航没有说出来。只是轻微出声，说了句听不听得到，随缘的话。
“……163cm，87-59-85，70d……”
“哥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肖雪，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只是随便买点，明天周末再陪你出去找住所，顺便逛逛。”说着肖航推开了门，随即楞在了门口。
屋内根本不是记忆中的样子。如果不是他能确认，之前是用钥匙打开的门，他都怀疑自己走错了。
门口的鞋柜上摆了好多萌萌哒的各式玩偶，史迪奇、大白、探机、皮卡丘、泰迪熊、小狮子、斑点狗（还有好多从没见过的毛绒玩具）……鞋架上除了自己的鞋，还多了几双女孩子的鞋。
印象中素白的墙，贴了粉色壁纸、多了许多闪闪墙饰。
玄关木柜架子上，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完全就是一派粉萌少女系的装潢风格。
肖航发誓，虽然和女性走得很近，但是这绝对不是他的特殊爱好。
他原本的家只是算整洁，装潢什么的都没动过。
“啦啦啦！到家啦！哥哥在门口，愣着做什么嘞？”
“等一下!这里有点问题!肖雪，你先在这等一下。”肖航说着，后退几步回到门口，往门牌上看去0203。
门牌是0203吗？也许我记错了吧？
钥匙是能开门吧？对，好像能。
门口看到的屋内摆设是我的吧？虽然多了很多东西，不过原本的东西确实都还在。
……这
这……
“哥哥不用看啦，你没走错，这就是你的家。我来之前帮你装修了一下，毕竟我也要在这住呀。哥哥，快感谢妹妹的辛苦劳动成果吧！”
“什么情况？你不是应该，你……，这……，我们不是今天偶遇的吗？还有！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肖航对于所发生的一切，感觉到异常惊讶。
早上出门还正常的房子，晚上回来居然变成这样！
这世界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哥哥别傻楞在那啦。不用想太多啦，反正从今天起，我就住你这喽。
这可是爸爸妈妈安排的哟！我去卧室喽。哥哥！
衣服什么的，就不麻烦哥哥给我买了哈！我有带。况且，哥哥你之前的数据有几个数字和字母说错喽。你肯定没考虑地心引力啦！
我先进去了呀！哥哥要进来一起休息吗？”
说着，肖雪向主卧室走去。
紧接着，卧室方向响起“哗哗哗”的水声，估计在沐浴吧。
肖航只能无奈地进了——客房。
看到客房里——自己的被子、床头柜、书桌、书架以及台灯。
这些原本在主卧的东西。肖航感觉到深深的套路。
怎么感觉，有种被算计到了每一步的错觉。
肖航感觉很乱，决定去冲个澡冷静冷静。
他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给没电的手机充上电。
这才到达厨房隔壁的小卫浴间。
经过热水器，微微暖意的水从淋浴头喷出。
肖航感觉紧绷的大脑，终于放松了些。
如果现在泡在浴缸里，一定会舒服到睡着吧。
可惜，只有主卧有独立的卫生间，带有浴缸。
客房没有这些设施。
厨房隔壁的小卫浴间，也没有空间安设浴缸。
……
又过了奇怪的一天呀！
最近真是太奇怪了。
肖航总结了一下这些怪事，先是参加小学同学开的聚会。发现一件奇怪的事。自己收集了一些证据。可是证据统统消失。之后一直做噩梦，搞得自己神经兮兮的。然后莫名其妙被开除。现在又遇到这个奇怪的妹妹。自己的房子，还在还被改建了。
真是奇怪呀！
如果自己的记忆没问题，那这个世界可就有大问题了！
这一切都要从一个同学会说起。
……
正在肖航手机充电满足满20%电量，按程序自动重启后。网络云端搜索到手机内sim卡信号，将今天遗漏的消息传入手机之中。
…………
…………
“Memorybegin”
请闭眼倾听来自脑中幽深黑暗处回响的虚无低语
“回忆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