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九）计划之中Ⅳ
源源。或许你对我妈妈，自作主张。给我买房子这件事不理解。
我倒是觉得理所当然。
她经常这样。
记得上一次，还是高考的时候。
他强迫我填志愿。
当年我第一第二志愿。本来想填鹭岛大学与合玫大学的。
可是她知道我要考回鹭岛，就不停跟我闹。非逼我，把一二志愿改了。还好一本的鹭岛大学与合玫大学。分别有个二本的加更学院与出云学院。
还有上上次。将我从鹭大附中的初一，转到巴蜀中学校。
不知道为什么，就因为这件事。我没来由地，记恨了她一两年。
直到我实在是找不到恨她的理由。我才不再记恨她。
还有上上上次，搬”
“航哥，你当年为什么要故意高考考低分回鹭岛？”
自言自言，倾诉良久后。刘源终于回应了肖航。
“没有呀！我没有故意考低分。只是考砸了罢了。”
“航哥！你不用掩饰了。伯母早就看出来了。当年你成绩出来时。伯母不信。去查过卷子的。
理综与数学。不多不少，两个都刚刚好，少30分。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考砸？”
“啊！原来我妈妈知道的啊！我还以为不会被发现的。
难怪嘉嘉那时得知我的志愿临时更改。会那样。
嘉嘉是知道我考这里，才追过来的。我真没想到。她居然能从我妈妈那打听到，还居然能考上。
还以为最多只会是附近学校。没想到巧合到同一所。
我实在是对不起她。
唉——
源源。我的理由，你可能不信。我跟好多人说过。没有一个信的。”
“航哥，你说了，我才知道会不会信啊！”
“源源。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为了一个承诺回来的，你信吗？”
“什么承诺？”
“不知道。”
“不知道？”
“是呀！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以前发烧，烧坏脑子的影响吧！
分明过去能记起来的记忆，我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中间，明显缺失了一部分。
这部分，让我感觉心空空的。无论酒精，还是欢声笑语，还是荣誉，还是感动，都无法填满。
我觉得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比那些东西都重要。
于是，为了找回这部分缺失。我回来来了。因为确实的部分，应该就在这里。
我本以为，回到记忆缺失的地方。就能够找到，我确失的那部分记忆，能够找到，那个想不起的承诺。
可是到头来。我什么也没找到。什么也没想起。我很……
源源，我这样说得绕来绕去的，源源，你肯定听不懂吧？”
“不！我懂！”
“谢谢你安慰我。愿意说你你懂。
其实我知道的。这些事，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又怎么能让别人懂呢？”
……
“航哥，嘉嘉说。你高中每周星期六，一直吃同一家店的同一款羊肉粉。这是为什么？很好吃吗？”
“不，源源。那家店关门后。我去吃过其他家的。
一对比，发现那家其实很难吃。”
“那你还吃？”
“可是，我第一次出去找吃的。就进了那家店，点了那种粉，坐了那个位置。
这也算一种缘分呀！
之后每周，我也想不到该去其他哪家，也就一直去了。
只可惜，还没毕业，它就倒闭了。再也不能，在那个位置，吃到那种粉了。”
……
“航哥。你上次说工作忙，都没回答我嘞。
为什么说好的。银行卡里有九万。结果我去取钱时。居然发现有十三万？”
“我一直记得的是九万多来着。多出来的那些。估计是别人还我的钱吧。那部分我都没去记。”
“航哥，你就工作那么几个月。怎么存到那么多钱的？”
“估计是大学时的兼职，奖学金，高中帮别人复习。初中替写作业。学生时期每月省下的生活费。小时候洗碗，打扫……”
“咦！洗碗也可以赚钱的吗？”
“这个主要是，根据供需关系，创造需求价值。只需要，让爸爸妈妈觉得。我洗碗，洗得比他们洗得干净。并让他们觉得，这是值得付钱的事就可以。
就像现在市场上，很多过去原本不用付钱的东西。如今明码标价一样。”
……
“航哥，听说你小时候。想要个雪花球玩具来着？”
“是呀！不过主要是雪花球里面那个金属机械塔，以及那个八音盒的音乐。不过时至今日。我再也没遇到过，那个金属塔编号的雪花球。”
……
两人当晚聊了特别多。不过详写下去。这本书就推进不了主线了。
……
露营的这两天时光，对于两人而言。是意义深厚的。
不过对于读者有意义的，大概只是，第二天中午的一小段对话片段。
……
“航哥，你说装修剩下的钱。我可以买点家中很快要用上的。那我要买个五千两百多的必需品，不过只有我能用得上，可以吗？”
“意思是，女性专属吗？既然你故意不说明白。那我也就不详细过问了。没事的。你既然觉得用得上，想买就买吧。”
……
“源源。我的大学挚友中。身边仅剩你一人了。如今我无法让大家都开心。但是，我能让你开心吗？”
“能呀！航哥。我们结婚吧！让我脱离亲生父母家庭。给我幸福吧！”
“嗯！”
……
就这样，在刘源的计划下。两人在过年返回鹭岛后。
在元宵节前，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是的！各位读者没看错！
本卷第一章的4月14日前的2月7日。两人已经领证了！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证都领了！
为什么开篇的肖航，还会为“感情问题”而苦恼呢？
为什么还没和刘源结婚，举办婚礼呢？
由于不太确定。下一章能不能过审。我直接把原因发出来吧！
婚礼只是简单的时间问题。
至于肖航复杂的“感情问题”。
在于——他万万没料到。刘源所说的幸福生活意味着什么。
肖航原本认为的是：两人相互利用。
自己帮刘源离开父母，保持单身。
刘源帮自己应付父母，保持单身。
两人遵循《同居约法三章》改编而来的《婚后约法三章》。
闺蜜之间，各过个的。
不曾想！
自从答应领证！！自从领了证！！！
刘源天天说着什么夫妻义务，什么委身于他，什么理所当然，什么天经地义。什么有所需求。
肖航步入了，在道德理智与生物本能之间，挣扎的煎熬岁月！
这就是，肖航不可能向荣杰，说清楚“感情问题”。只能暴躁狂怒的真实原因。
…请大家看看第二章原文…
肖航清楚刚刚失态的原因。
荣杰轻易看透，他伪装在“催婚问题”下的“感情问题”。
如今正为“感情问题”而苦恼的他，只想借抱怨“催婚问题”，去发泄心中种种不满，去逃避思考“感情问题”。
所以荣杰一将“感情问题”摆上台面，他就为此迁怒荣杰。
不过，把“感情问题”这个词搬上台面，仅仅是导火索或者火星。
并不至于，让肖航打断兄弟的好心发言。
真正的火药桶，是荣杰先前提到的一个名字。
令肖航火冒三丈，一时丧失理智，不愿听进任何外界声音的根本原因，正是这个名字。
而这个名字是——刘源。
先前荣杰掩饰“姐妹”一词的强行解释中，提到了“刘源”。
令肖航抱怨烦恼的婚姻，女方正是“刘源”。
令肖航一时丧失理智的“感情问题”，女主角还是“刘源”。
“刘源”这个名字出现。“感情问题”这个词摆上台面。
令肖航原本藏在抱怨下的隐隐怒火。在尴尬情绪激发下，彻底爆发了出来。
这才波及到荣杰。
事实上，
刘源与肖航之间的“感情问题”、“婚姻问题”很复杂。
他们并不是舍友看来的男女朋友，双方父母看来的情投意合。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之间只是相互利用。
…看了第二章原文，这下大家知道“感情问题”为什么要叫引号了吧！
知道为什么会轻易打断好兄弟发言了吧！知道为什么会苦恼了吧！知道为什么会心有不满了吧！知道为什么尴尬了吧！知道为什么丧失理智了吧！…
『刘源！
我们不是相互利用，假扮夫妻吗？
你不是还喜欢着那个男生吗？
你颠覆完我的婚姻观不够！
还是颠覆我人生观啊！
那些事情，怎么能和不喜欢的人进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