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如果有神存在
数不清是多少次。
清水哲能感觉到自己各方面都提升到了极限。
任何能用的攻击方式都试过。
可究其根本连他一根头发都伤不到。他的身体正如在机场遇见的接机团里的人，对火球压根不害怕，甚至轻而易举就能拍散。
而哲学之剑从头到尾没擦中过他，或者说连距离近一点都做不到。总是在刚起手时，手臂便已经飞舞在半空中。
他连一步都没动过。
现在的清水哲有把握能游刃有余的杀死最初遇见过的超过十阶的冰系长毛男。
但他是怪物。
不仅是身体，能力也是怪物。
“那么，祝你在这里度过愉快地暂时性的假期。”
他又不知道第多少次说出这句话，脸上仍然是令人厌恶的笑容。
现在让清水哲感到恐惧。
实力上巨大的鸿沟让人绝望。
蚂蚁和大象的想法过于天真。想过读档不是万能的，但没想到连个体的他都赢不了。
十阶的能力极限在哪儿？
或许在太平洋荒僻的野海，能杀死大白鲨就已经很了不起。而像琉璃那样能处理掉嗅见血腥味来的大片海洋生物的本事，才能如他口中所说感到可能会死亡。
一滴可有可无的水分子要怎样锻炼才能战胜一望无际的大海？
自己没有可能性。
琉璃有可能性？
完全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的目的也不知道。
到该离开的时间，会去琉璃所在的地方。然后呢？
要如何拯救她？
连从这屋子离开的个体都伤不到分毫，又要怎么对抗觉得琉璃有价值不肯放手的国家和那恶心的半成品组织？
——
食物，娱乐设施，很快就被送来了。
是个女人。长的很妩媚，身材也很棒。
“听说有人类在明知道我们是怪物后，还会和我们做。”
“如果你有需求的话，我除了满足你日常的需求以外，这方面也可以满足你。”
又是那种笑嘻嘻的神情。
“不需要。”
“不需要为什么要用那种火热的眼神看我呢？”
“——”
清水哲持剑刺向她胸口。
数十次。
跟面对那男的没差，连伤到她一根头发的程度都做不到。
“要离开这里吗？”
“我被交代，只负责你的日常起居和各种需求。倒是没有接到不允许你离开的要求。”
“不过，外边有很多看起来是在找伱的人类活动。出去的话，建议你从离开这一带开始就做好被杀的准备。”
压根就不阻拦清水哲离开。
“我没打算走。”
清水哲只在窗口看了会外边，林子，杂乱的灌木丛。是很偏僻的郊外。
“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按他要求办事的可怜女人罢了。问我也不会得到任何回答，如果你想找我聊天，以我目前的程度应当能做为不比普通人类差的女性。而且，还能满足你的x需求。”
“真奇怪。”
“明明是人类，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欲望呢？”
“···”
人之所以能称之为人。
便是因为人类与动物相比，会更常用脑袋思考，而非身体。
思考这种问题没有意义。
——
得不到任何额外的线索。
只能空坐在这无形的囚牢中。
“啪嗒。”
有时吸着烟，就想逃避。
很奇怪。
常理应该是从现实逃避到梦里才对。可现在清水哲想从梦里逃避到现实。
但又不会真的去做。
总会继续下去，总会发生。就像不得已会反抗一样。
怎么会安排这样的使命？
从超级大国和强大到离谱的组织里带走他们重视的人物。
自己还有哪些地方是做的不够好的？
先前以为的不足之处，从宏观来看又是如此可笑。好像只有带琉璃去没人居住的原始森林反而是上策。可那评分63明显不被梦境世界认可为最佳结果。自己也不认可。
现在继续无能为力的顺其自然发展，就会有好的结果？
可另一方面觉得梦境世界很公平。
因为，如果是最简单的低劣程度，确实不需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轻而易举的就完成了。
哪怕是到优良也没真的遇到如现在这般完全碰壁的处境。
不要评分。
那废墟里掩埋着给琉璃准备的盒子。准备在她真正长大后交给她的东西。
那是愿望。
正因如此，才没逃避回现实，在这里等着。
自己的价值。
琉璃的可能性。
无动于衷的思考着这些永远也没法用空想思索明白的话语。
——
不清楚过了多久，他又来了。
“今天就是你和主人重逢的日子。”
“···”
清水哲没说话。
脸色因为经常失眠而非常蜡黄。
“看样子你已经相当清楚仅凭你自己是无法拯救主人。不得不相信我。”
“那么，在久违的去见主人之前要不要稍微整理你的仪容？人类，好像在和他们重视的存在见面前会重视。”
“不需要。”
清水哲起身，“到现在，我不会再问你任何事。我会亲自搞清楚你的目的，以及拯救琉璃的方法。”
“所谓的，人类在绝境中精神不会崩溃，究其根本是其本身找到得以维系精神面貌健康的理论。我衷心为你感到高兴。”
“既然你不需要整理，就这样去也没差。我记得，好像没有告知你我原本隶属的机构是被称作什么。”
“现在就告知你。”
“那地方，叫做‘白箱’。”
“是处处皆为白色，被那些人类称之为白色盒子，制造诸如我这类生命的设施。”
“不过叫什么或许对你来说都无所谓。或许多余了。”
“最后，送你一些建议。”
“唯有你继续存活，才有可能见证来自主人的可能性。呵呵，我可是打心底相信你有你的价值。”
“不过，如果意志力仅仅只是创造出自以为能拯救主人的歪论而维系，我想，你存活不了太久。”
“我认为，你靠你们人类所谓的‘爱’，对主人的‘爱’，能活的更久。假使你能活到最后，说不得···又会出乎我的意料，按你的目的拯救了主人也说不定。”
“——”
“不好意思。需要按照他们的要求，才能顺利将你送到主人身边。”
他仍然笑着。
可清水哲明显感觉刚才肩膀被什么东西刺中，有东西分泌在内。意识也随着那东西流淌而逐渐消散。
“我由衷的希望，我们会有第三次见面。”
很想念琉璃了。
很想见到她夸张的鼓起脸颊吃东西的样子。
蜷缩着，紧紧的抱住自己不肯松手。
见到没看过的中意的食材挪不开步子的可爱。
后悔之前说要等她真正长大，现在就想告诉她其实结婚还需要仪式，还会在手指戴上适合她的银色戒指。
想要拯救她。
如果梦境世界有神存在，那么想乞求您给我一次机会。
为此，愿意付出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