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傲娇的后悔（中）
灵能学院教导处。
几位导师闲谈。
“一之濑家要帮忙认证的人你见了吗？”
“见了。”
刚才去接清水哲的导师面露苦笑，“我听一之濑纱香说是很有天赋的人，还以为是多厉害。”
“刚才坐在车上不是他自己说有三阶，我甚至都感觉不到他是灵能者。”
“那就是第二种情况了？”
“我看应该是。要真是那种百年出一位的天才，不会是这么弱的灵能波动。”
一般而言后天觉醒分两种。
一是隐形基因厚积薄发，到稍晚的年龄疯狂爆发。只要修行的方式得当，很容易就能成长到足以去边境的实力。
二便是稍晚觉醒，但并没有什么积累，只是很普通的觉醒，运气好的能短时间内提升2-5阶，然后便终其一生不得再进一步。
“算了，就当是卖一之濑家人情好了。”
灵能学院的学生确实有家属绿色通道认证。
但清水哲严格来说并不是家属。他能来，靠的一之濑家的面子让灵能学院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班上好像有学生闹事。”
“闹事？”
“我路过的时候见到有个七阶的男生在对一个灵能波动微小的几乎察觉不见的男生释放灵能。”
“高桥吗？没事，那家伙看起来跟小混混差不多，实际上很有分寸。估计只是想吓唬对方吧。”
“不用管？”
“说不定一之濑纱香之所以特意给我打电话，便是想让那小男孩知道自己与一之濑纱雪的差距呢？”
“小心会错意得罪一之濑纱香喔。”
“不会。毕竟我只答应过帮她给那小男孩提供认证服务，其他的不在我答应的事范围之内。何况，一之濑纱雪也在那，找不到我的毛病。”
“另外，我也想看看这小男生是不是在藏拙。”
——
阶梯教室。
又跟在冬大一样，被很多人围观。
不同的是，扎着清水哲的视线不再是善意的。
就好似在看小丑。
有听过某种说法。像他们这种万中无一的有天赋被录取到灵能学院的学生，多少都会因为从小就被吹捧，不自觉的有天龙人的思想。
“吓的一动不动了啊。”
“动也没用吧？这么弱的三阶，别说是他，就算是完美的三阶在高桥面前也过不来一招。”
“笑，舔狗要受挫了，舔到最后终究是一无所有啊。”
“一之濑会喜欢这么弱的家伙？看她样子也不怎么待见他吧？真可怜。”
站在清水哲眼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人也露出笑容。
清水哲真不怎么在意，这种情况远不能让他感受到在梦境世界里，险中求胜不得不从飞机上跳下来那种压迫感。更不可能和为了唤回琉璃的意识忍着剧痛去抱住她相比。
视线游动，见到一之濑纱雪也在窥视这边。只不过和清水哲的视线接触的一瞬间，里面移开了。
“一之濑同学。”
“就是这样的人一直缠着你吧？真是令人看不过去。”
“之前没人帮你教训他，我现在给他一个下马威没事吧？”
男的也发现一之濑纱雪在看这边，不由得讨好的去征求意见。
“···”
“跟我又没关系。”
也没过太久，她冷冷的回了一句。
“知道你有多烦人了吧？”
面前的男人更嘚瑟，“雪酱这种有天赋又漂亮的女性，不是你这种三阶的小角色能追求的。好歹在确定目标之前看看自己的样子？”
“嗯，我知道我配不上她。以前的事的确是我有问题，几个月前我已经放弃了。”
“放弃了？”
“可能你们最近听到有些奇怪的传闻。但那非我本愿，事实是因为一之濑家有个堂弟的角色也和你们一样对我有误会，来找我。结果闹出传闻。在此我向纱雪道歉，对不起。”
“？”
男的有点惊愕，似乎没想到清水哲会做这么没面子的事。和他传闻里听见的会死缠烂打完全不同。
“请不用在意我。”
“相信伱们也见到了，我和一之濑纱雪之间只有以前我单方面的纠缠她，事到如今我也明白她挺讨厌我的。”
“今天我来这里只是因为一之濑家对我不错，想着我运气好觉醒灵能，就送我来这里测验和认证一下。除此之外没别的。”
“无意打扰。如果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在这里再次道歉。”
清水哲这么低姿态的样子，反倒让教室里的人有点不知所措。一之濑纱雪也朝这边看了一眼，轻咬嘴唇，似乎想说什么。
但清水哲已经默默的坐在没人的角落，孑然独处。
——
再过了十几分钟，终于有人来。
将所有人叫到空旷的场地，类似露天体育馆。
有上百人在这里聚集，又被带领他们的导师叫着有序排队。
在最前面的是之前来接过清水哲的导师，面带爽朗的微笑，“同学们，相信你们之前已经听各自的老师说过进来灵能学院之后首次排班是以你们以往的测验结果来排的，现在重新考核一次是为了更好的发掘你们的天赋，更详细的检测。”
“来这里的你们我相信都是万中无一的存在，不过万中无一的人也同样存在偏科。要保持谦虚，客观看待自己的结果以及酌情听取老师的建议。我希望所有学生都能朝对的方向前进，而不是一味的追求全面发展。嘛，德智体美肯定是要跟上的。”
底下传出一阵笑声。
清水哲观察他们测验的方式。总觉得和自己催发灵能区别很大。
灵能手册？照着公式去运用？
运用出来后再释放到池子里，那池子就会反馈出具体数据显示在大屏幕上，还有排名。
“大桥久，冰系灵能，综合数值607，六阶初级。更详细的报告待会可以在app上查。”
“好。”
似乎是对自己的水平比较满意，大桥乐呵呵的下去。
“深田小美，木系灵能，综合数值536，五阶中级。”
“···”
在这里的学生基本上都在五阶以上，看了这么多人，清水哲也只见到一个四阶的，上去后很沮丧或者说觉得很丢脸灰溜溜的低下头回来的小女生。看着都快哭了。
确实，这种公开处刑感觉上对弱者很不公平——但，灵能学院大概奉行的是天赋居上，实力至上主义。
轮到清水哲了。
会场内已经不剩多少人，大多数都是测验玩就回到各自班级确认更详细的评估报告。
倒是一之濑纱雪所在的班级一个都没走，似乎都想看清水哲到底是什么水平。看乐子。
“清水同学，要是紧张的话，我就让他们都走了你再测验好了。没关系的。”
老师还挺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事。我不是灵能学院的学生，弱一点也很正常。”
“真该让那些个一点点挫折就闷闷不乐的天之骄子见见清水同学这份魄力，呵呵。那就来吧。”
“···”
接过老师递来的小册子，清水哲有点迷茫。
“你是火系灵能，翻到第三页就是基础的火球术。”
即便老师给他翻到第三页，清水哲见到那些co2，ho2什么的符号也头疼。
释放火球需要化学公式？而且和学的化学好像还不一样。
关键是，自己在梦境世界里从没想过公式也能用。出来现实灵能阶级虽然变差，但也没依靠过小册子上的公式才能用火球。
“2mg+o2=点燃=2mgo。”
清水哲想了想，干脆随便挑了个短的公式念出来。
“不对不对，清水同学你应该看第一行的基础术式。你念的是更高阶需要消耗特制的铁才能···咦？”
“铁？”
清水哲也懵。还以为这全都是基础的术式，随便挑一个都行。
“···生成了？”
老师也懵了。
先不说没用铁，这也不是三阶能用的公式啊？
半个篮球大小的火球不受风的影响端正的燃烧着。光看大小刚才的学生里也不是没人能做到。
问题是火焰的颜色非常纯粹。
以专业的眼光，一看就知道祭出火球的人体内的灵能非常纯净。几乎达到了火系最理想的状态。
“清水同学，你把火球扔进池子里试试。”
老师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清水哲依言照做。
不知道池子内部是什么构造，火球落进去后会逐渐消散。有点像吹肺活量，那显示器上的数值会随之上升。
“这、这怎么可能啊？”
见到那数字不停飙升，最终定格，老师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