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傲娇的后悔（下）
“一千多的数值？三阶？那不是该十阶吗？！”
“检测仪器出问题了吧？”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完美的评价，该不会真的是一千多的数值？”
本来打算留下来看笑话的一之濑班的人也惊了。不过大多数人都认为是机器有问题。
开玩笑，1090的数值都达到毕业标准了。
“清水哲同学，你再试一次。”
“···好。”
清水哲还是用刚才的公式祭出火球。当然，不念也能祭出来，那只是装饰。
“还是1090。”
“我的天，真的有一千以上的数值？”
“那刚才在教室里他怎么不还手？高桥才700多，他不是随便打？”
“说不定人根本没把高桥放在眼里，觉得还手浪费时间，也丢面子。我看高桥才是小丑吧。”
“你说什么？！”
高桥一听脸就涨红了，“他一个三阶凭什么跟我打？！”
“你跟我急什么，看不到人家是1090？有种你去跟他再对峙，换个没人的地方。说不定有人要挨揍。”
说话的人完全不虚高桥，也是七阶。
而负责看检测结果的导师在翻推送的app信息，可惜的是设备有延迟，现在还没来。
“老师，我测验完了。接下来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啊，接下来···这个结果稍微有点奇怪，我看完详细报告没问题就会帮你上传。”
“如果有问题我到时候再叫你。”
“那我就先回去等通知了？今天有两节必修课。”
“好、好的。”
老师都顾不上场上留的学生，转身拿着手机就往教务处赶。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清水哲压根就不是靠公式来给体内的灵能排列组合。凭想象？
还有那种纯度，数值。了不得，要是结果没有问题，那已经不是天才能称呼的，是天才中的天才。
似乎老师忘了一件事。
清水哲并不熟学校，而且徒步出去很远。
想和一之濑纱雪搭话看看她能不能送自己出去吧，可她已经走了。一副不想理会自己的样子。
她班上那些人又以很奇妙的视线看自己。
“那、那个，是要回去吗？”
恍惚间，有个子很小的女孩子过来。
虽然很小只，但是身材非常下作。配上有点懦弱的表情，绝杀。
有点印象。
好像是刚才唯一一个四阶的，很自卑的女生。
“···”
似乎是被清水哲盯着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说了，“我正好要出去一趟，要不要，我送你？”
——
她带清水哲找到学生也可以用的校内共享电动车，让清水哲坐上去。
“你、伱好厉害。”
“厉害？”
“嗯！之前看到你，在那个教室，被那么多人看着也不在意，就觉得很厉害。”
“测验的数值超过1000，也没有和他们一样很骄傲。也、也没有看不起我。”
“我干嘛要看不起你？”
“···四阶，是这学校最丢脸的成绩。大家都说我只会拖了班上的后腿。”
“现在是四阶又不代表以后也是四阶。”
“老师也这么说···可是，我每天不睡觉去练习，灵能一点没涨，还因为没睡好，下跌了。”
“···”
还能下跌的？
“我、我，那个···咕。”
咬到舌头了？
“你可以慢点说。”
坐在她后边时不时能嗅见奇妙的香皂洁净的香气，因为她比较矮，清水哲个子高，又能见到她前边下作的东西颤动。很难说的感觉。
“我想拜您为师！”
“啊？”
“不、不是觊觎你这么厉害的灵能。我、我是想学你的，气质。”
“我也···想不那么在意，别人的视线。”
“已经有点···待不下去了。才第一天。”
“我哪有什么气质啊？”
“有的！就是那种完全不受别的人干扰的气质。书上总是说不要受别的人视线干扰才能活的自由自在，可是···我做不到。从小因为笨手笨脚被嘲笑就会难过，到初中因为胸部···呜，也很自卑。到现在又太弱。”
“可、可以吗？”
几乎是泛着泪，用乞求的视线看清水哲。
“别可以不可以了！看前面！”
“哇呀呀呀！”
要不是清水哲眼疾手快，这会就已经体会到她说的笨手笨脚是什么意思了。
“那，那你就是我师父了？”
“呃，也许我教不了你什么。”
“一定可以的！在厉害的人身边，就算什么也不做，肯定也会被影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师父的名字···清水师父？”
“清水哲。”
“我、我的名字，星花小豆···师父叫我小豆就好。”
感觉又奇怪，胆子又莫名的大。
或许，是因为太想摆脱现在的处境？
有点不明觉厉，不知不觉中自己真的有什么洒脱厉害的气质？
也许吧，毕竟在梦境世界里经历的，对自己来说挺珍贵。那么，势必也会被改变一些东西。
和星花小豆交换联系方式后，清水哲回到学校。
辅导员很热情的询问情况，清水哲也只说结果还没出来就敷衍过去。
心情稍微有点差。并没有星花小豆说的那么洒脱。
也或许是因为星花小豆那种奇怪懦弱的性格居然会主动过来找自己搭话，还很意外的成了师父的角色让清水哲想到一些事。
于是，给一之濑纱香发了信息。
——
一之濑纱香在隔壁省会见老友。
收到信息当场愣住了。
虽然回复的很轻快，但一之濑纱香表情变凝重了。
“事情就是这样，我得先回去一趟。”
“啊，这就走了？不再喝一杯吗？”
“想等我把你灌醉第二天果体挂在cbc银行大楼上你就再挽留我试试。”
“··一路顺风。”
纱香很快回了一之濑宅邸。
在等到一之濑纱雪回来前她又特地打电话去灵能学院稍微了解情况。
再没多久，一之濑纱雪回了。
见到她的脸色冷到极致，连招呼都不愿和作为姐姐的自己打。想必一定是发生了不愉快的事。
“雪酱，今天是你去接清水弟弟去认证吧？发生什么了？”
一之濑纱香尽可能平稳的问。
“什么也没有。”
她很冷淡回复，立马就想回卧室。
“等等。”
一之濑纱香抓住她的袖口，“你容许你呆的班级里的人挑衅清水弟弟，一点也没作为。甚至还说跟你没关系。”
“那又怎么样？”
一之濑纱雪挣开被抓住的袖口，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他爱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
“你真让我失望。原本以为，你和弟弟君挺适合的。”
“我也没有别的要啰嗦。”
“自己拿去看吧。看完之后要怎么做，也是你自己的事。只是希望你永远不要后悔。”
一之濑纱香把清水哲发来的信息摆在她面前。
很多无关痛痒的闲聊，到后来又有种不想让一之濑纱香认为是对一之濑家或者对一之濑纱雪有意见的话。
更为关键的一句。
他想和除自己以外的别的女生交往。
潜台词，从物理意义上会隔断与自己的一切传闻。
还说，觉得交往个乖巧懂事的女朋友感觉会很不错。想试试，不成也能积攒经验。
虽然是以半玩笑话的方式述说，但结合今天发生的一切，条理又变得很简单。
“不但是在有人当你面因为你的缘故挑衅弟弟君的时候视而不见。”
“我记得你很讨厌不熟悉的人叫你雪酱。那，今天那样叫你的男生为什么默许了？”
“故意彰显自己的存在，以此想让弟弟君有危机感？”
“我不会干扰你的选择。但这回，我不允许你再借着我的名义去弟弟君那，要怎么做都请用你自己的名义。”
一之濑纱雪脸色发白，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回卧室。
到底做错什么了？
连一向好说话的姐姐也这样。
他其实这么有天赋，为什么不说？
觉得难受，明明只要开口，自己立马就会帮忙。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打开手机，没有任何信息。往上滑，被清水哲单方面骚扰的聊天记录已经是5月初的事了。
不···喜欢自己了？
不是的。
没有问题。
是他先这样的。
突然就不理自己，不去找他说话就真的完全当自己不存在。
以前擅自那么热烈的追求自己，现在又变这样。
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见到他去看琉璃小茶会突然失去理智？
说出那些言不由衷的话。
明明每天都有穿以前不穿的黑丝，可压根就没被注视过几次。
大学出来的传闻也没有觉得多困扰。纱香说的最近，不是今天。
今天会来，是因为···好久没有说过话。
那天入学难得用他会接梗的‘孩子’的话题，也没有往自己身上引。
比起生气——
是想，说说话。
一之濑纱雪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又看了一眼手机。依然没有任何信息。
此时此刻难以言喻是何种心情。
只觉得心脏揪起来，很难过。想否认这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