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连环杀手？

案发现场附近已经停了很多警车，有伯恩茅斯警局的警车，也有隔壁克莱斯特彻奇警局的警车。

斯陶尔德河是伯恩茅斯东部的一条界河，斯陶尔德河以西是伯恩茅斯，以东是小城克莱斯特彻奇。

“发现尸体的是克莱斯特彻奇的钓鱼爱好者，当时他们正在斯陶尔德河边钓鱼，闻到了尸体发出的恶臭，向克莱斯特彻奇的警方报了警。”先一步赶到案发现场的奥伯伦对彭顿说道。

“我的好朋友，克莱斯特彻奇的斯科特警长知道我们在负责一起类似的谋杀案，无私地与我共享了这一情报。”

在两地交界处的河流附近抛尸，凶手可真会挑地方。

彭顿四下观察了一番附近的情况，此处位于伯恩茅斯与克莱斯特彻奇两地的郊区，附近没有居民定居点，人迹罕至。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暴雨冲刷，致使尸体的气味外露，附近又有执着的钓鱼佬在雨天钓鱼，恐怕尸体在很长一段的时间内都不会被发现。

彭顿跟随奥伯伦来到河边为保护尸体被破外而搭起的帐篷，帐篷周围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现场附近的草地非常湿滑，在走下一个陡坡的时候，彭顿险些跌倒。幸亏特警出身的彭顿反应快，迅速调整好重心站稳，没有跌倒。

反应比彭顿迟钝的奥伯伦就没彭顿那么好运了，直接摔了一个屁股摔在陡坡上，顺着坡划了下去。

彭顿伸手拉起奥伯伦，奥伯伦骂骂咧咧地起身，拍了拍满是泥浆草屑的屁股：“Damn！运气真背！”

“斯科特警长，这是我的同事卡文迪什警督。”来到临时搭建的帐篷内，奥伯伦向他斯科特警长介绍了彭顿。

彭顿友善地和这位比他年长几岁的警长握了握手。

他见现场没有法医，便问道：“法医到了吗？”

“克莱斯特彻奇警局没有自己的法医实验室，与我们共用一个法医实验室，当然，也共用法医。”奥伯伦解释说道，“温格法医正在来的路上。”

“由于克莱斯特彻奇警局本地糟糕的财政情况。”斯科特警长吐槽了一句，好奇地问彭顿道，“卡文迪什警督，听说您是从苏格兰场调来的？”

“嗯。”彭顿点点头。

“苏格兰场好啊。”斯科特面露向往之色，“苏格兰场可是汇聚了全英格兰的警界精英，还有大都会补贴。”

由于现在还是冬天，气温相对较低，尸体的腐烂速度较慢，保存地相对完整。

尸体肌肉僵硬，皮肤发紫，尸体皮肤的外层逐渐分解和剥落，出现了较为明显的褶皱，这是由于尸体内部的水分流失导致皮肤松弛形成的皱纹。

除此之外，尸体上有少量的腐尸性昆虫（以蛆虫，肉蚁为主）。

彭顿蹲下身，忍着恶臭根据尸体的腐败程度粗略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至少在一个月以上。

彭顿在奥伯伦，斯科特诧异的眼神中凑近死者的脸，看清楚死者的脸与发色后，非常肯定地说道：“她就是艾琳·墨菲。”

艾琳·墨菲的照片他翻看过无数遍，不会看错。

“我敢打赌！一定是本杰明·卡特杀的她！本杰明·卡特一定就是凶手！但我们在5个小时前刚刚将他放了！我们亲手将凶手释放了！”奥伯伦咬牙切齿地说道，同时不忘埋怨彭顿。

“绳子是用的是同样的打结方式，受害者同样被双手反绑，同样浑身是伤。如果不是你阻挠我们上诉！我们可以延长对他的羁押时间！他很有可能再度作案！我的天呐！但愿不要再有可怜的姑娘遭到他的毒手。”

“如果他真的是凶手，我会把他重新抓回来！让这个畜生牢底坐穿！”面对奥伯伦的埋怨，彭顿回应道。

“不是如果！凶手就是他！”奥伯伦非常笃定地说道，“我在刑事调查部门整整干了15年，知道的比你多！”

我还干了22年的刑警呢，彭顿在心里说道。

不多时，老法医温格带着他的人手赶到了现场，由于现场不具备尸检条件，温格指挥他的手下将尸体裹好，小心翼翼地搬运上车，拉回法医实验室再进行尸检。

彭顿正要开口问些什么，温格却止住了他：“卡文迪什警督，我知道你很急，但请你先别急，今晚我加个班，天亮后就告诉你结果。对了，我的牛津杏仁酥吃完了，麻烦你帮我带一盒。”

说着，温格掏出一张5英镑面值的纸币递给彭顿。

温格走后，彭顿掏出电量不多的手机，要想拨打乔纳森的电话。但这里是郊区，信号很弱，彭顿只能回到车上，将车开到市区内才成功拨通了乔纳森的电话。

彭顿让乔纳森明天上班顺路带盒牛津杏仁酥过来。

乔纳森非常纳闷，头儿大半夜打电话扰人清梦就为了让他明天上班带盒牛津杏仁酥？

凶手很可能是连环杀手，彭顿也无心回家睡觉，直接来到警局。

此时警员们早已下班，警局内只有两名值班的警员，他们看见彭顿来到警局非常意外：“卡文迪什警督，今天不是您值班啊？”

“不是我值班就不能来警局了吗？”彭顿反问道。

“我只是随口一问，您随意。”值班警员急忙说道。

“今天是值班警督是哪位？”彭顿没有和值班的警员计较。

“是史蒂夫高级警督，今天是风化组的史蒂夫高级警督负责值班。”值班警员回答说。

史蒂夫高级警督负责值班？

想到今天和风化组借下的梁子，正好趁着今天史蒂夫值班，把这个梁子给化解了，毕竟大家都在一个警局供职，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

彭顿来到刑事调查组的办公厅，打开灯，来到自己办公桌前抽出下层的抽屉，从抽屉里抽出一条登喜路香烟和两瓶一升装的麦卡伦威士忌，来到风化组。

“请问史蒂夫高级警督在吗？”进入风化组办公厅，彭顿对着亮着灯的高级警督办公室喊道。

高级警督以上的警察一般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立办公室，不在公共的办公区域办公。

至于值班室，伯恩茅斯警局虽然是小警局，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有专门的值班办公室。

不过有独立办公室的高级警督一般喜欢在自己的独立办公室值班，而让值班的警员守候在值班室。

如果有什么紧急的情况，直接将电话转到他们独立办公室的座机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