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中有戏，处处皆是舞台
维伦在霍格沃兹的第一堂课是魔咒课。
这堂课的教授是菲利乌斯·弗利维——一位身材矮小，法力却极其高深的巫师。
据高年级学生透露，年轻的弗利维教授曾是‘巫师决斗大赛’的冠军得主，在决斗界颇有地位。
“让我看看，哈，一些新面孔。很好很好，你们就像白纸，拥有无限的可能！”弗利维教授站在一摞书上，态度随和，笑容亲切。
他为人风趣，不像斯内普那样阴沉，也不像麦格教授那样古板。
老实说，维伦还挺喜欢这位教授。
“第一节课，我要教给你们一些最具效率的施法姿势。”弗利维教授在底下扫视一圈，忽然眼神一亮：“啊，我找到了……卡佩先生。”
维伦没想到会被点名，疑惑着站了起来。
“别紧张。”弗利维教授对维伦招招手：“过来，到我这儿来。”
维伦只好照做。
站到讲台上，弗利维教授笑眯眯地维伦说：“麦格教授告诉我，在分院仪式前，你帮同学们清理了袍子。卡佩先生，能不能当面给我展示一下你的‘清洁咒’？”
就这事儿啊。
维伦抽出魔杖，大大方方道：“没问题。”
语落，在自己的袍子上点了下。
“清理一新。”
本就不脏的袍子变得更干净了。
弗利维教授情不自禁地鼓掌：“漂亮，真是出色的施法。”
他大声对台下说：“鉴于卡佩先生的出色表现，我要给斯莱特林加上五分！”
顿了顿，又道：“如果你们中有谁能在下课前完全掌握我传授的内容，我同样会给他五分。”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热切。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摩拳擦掌，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为学院赢得分数了。
维伦暗道弗利维教授的手段真是高明。
三言两语间就整顿了课堂，并营造出积极的学习气氛。
第一节课很快过去。
除了维伦。
德拉科也收获了弗利维教授的赞美和加分。
骄傲的斯莱特林新生们对这个矮个子教授的印象大为改观，虽然还称不上爱戴，但已经没人给他私下取外号了。
然而第二节课。
心情不错的小蛇们遭遇了重大打击。
‘黑魔法防御术’，这门最受期待的课，在奎里纳斯·奇洛手中变成了灾难。
“翻开课本的第8页，让我们来学习下……恶咒和普通咒语的区……区别。”奇洛一身夸张的紫袍，站在讲台上头也不抬，只是一味地复述书上的文字。
若是口齿伶俐也就算了，他偏偏是个结巴。
再加上空气中似有若无的大蒜味儿。
斯莱特林的新生们昏昏欲睡。
底下，德拉科忍不住模仿起这位教授的语气：“维……维伦，待……待会儿午休，和我去格兰芬多休……休息室那边……那边转转吧。”
维伦果断拒绝：“不去。”
“啊？你昨天还说要帮我教训波特和韦斯莱来着！”德拉科有些不满地眯起眼睛：“我们还是不是一个寝室的好兄弟了。”
“那么好兄弟，你能让我看看你的课本吗？我的旧课本，字有些模糊，看的不太清楚。”维伦不接茬，对德拉科认真地说：“还有，别学结巴，否则你会变成真正的结巴。”
“不可能！你……你看我……嗯？”
德拉科本来一脸不在意。
然而下一秒，他面色骤变，赶紧捂住了嘴。
瞧见德拉科的窘态，克拉布和高尔两个憨憨傻笑起来。
“你们给我闭嘴！”德拉科低吼一声。
反复确认自己没有患上口吃的毛病，他悄悄松了口气。
或许是底下闹得动静有些大了，奇洛的眼神投过来。
思索片刻，他开口道：“卡……卡佩……”
“我在，教授。”维伦本能地警惕。
得益于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他对奇洛的感官不是很好。
“能不能请伱读一下第8页的内容。同学们，认……认真听。”奇洛露出神经质的笑容。
说完，就摸着护身符坐到了椅子上。
维伦耸耸肩，顺手拿过德拉科的课本，认真读起上面的内容。
比起奇洛，小蛇们显然更尊重维伦。
在他朗读的时候，窸窸窣窣的声音明显小了不少。
读完整整一页。
奇洛点点头：“很……很好，我要给斯莱特林加上十分。”
十分？
维伦愣了下。
德拉科等新生也不禁错愕。
这分数给的未免太草率了……
奇洛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压压手让维伦坐下：“现在，我们知道了普通魔咒和恶……恶咒的区别。接下来，我要为大家演……演示……”
说着，他从讲桌里掏出一只早就准备好的笼子。
笼子里关着几只小白鼠。
小蛇们精神一震。
这样才对嘛！
谁愿意面对书本上那些老掉牙的东西啊？
施法，才是他们真正感兴趣的。
见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奇洛很是满意。
抽出魔杖，他用一個看上去略显滑稽的姿势对准了笼中的小白鼠：“注意看，我要为你们演示的是‘解锁咒’，这个……这个咒语也被称为‘小偷的朋友’，哈哈……哈哈哈……”
或许‘解锁咒’的别称的确好笑。
但在奇洛嘴里一说，就一点都不好笑了。
奇洛也感觉有些冷场，又结结巴巴道：“之后……我将为你们演示恶咒，‘咬人咒’。让你们亲自观察……恶咒的威力。”
清了清嗓子，他表情一肃：“好了，我……我要开始了……阿……阿拉霍洞开！”
伴随咒语的吟唱，奇洛的魔杖射出一点微光。
但出人意料的是，这点微光非但没有解开笼子的锁头，反而在空中转了个圈儿，击中了奇洛的胸口！
奇洛惨叫一声，身子往后仰倒，重重摔到了地上。
突然的变故让一众斯莱特林新生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奇洛痛苦地呻吟从讲台后面传出，他们才恍然回神，一股脑地涌上讲台。
“奇洛教授！”
“教授，你没事吧？”
“你受伤了吗？”
奇洛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脸色苍白道：“抱歉孩子们，我……我可能无法继续上这堂课了……诶哟，好疼。我想我必须去校医那里看看……那个谁，卡佩，来扶我一把好吗？”
闻言，维伦心中一凛。
面上却装出关心的模样：“当然，奇洛教授，我很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