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事找上级领导是最稳妥的选择
“谢谢你……卡……卡佩……对了，我可以叫你维伦吗？”
“当然可以。”
“好……好的。维伦，这次多亏了你，要不然……咳咳……”
“别说话了教授，你现在需要休息。”
“嗯……我……我得好好睡一觉……有空到我那儿坐坐……我那里有……有一些不错的点心……”
“我很荣幸，教授。”
“哈哈……那就说……说定了……”
简单的对话过后，维伦和奇洛道别，快步离开了校医室。
虽然奇洛的演技堪称完美，但维伦总感觉这家伙对自己另有所图。
沉思片刻，他没有返回‘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而是一路向下，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
办公室没人，维伦也不在意，径直走向相邻的魔药教室。
门是关着的。
维伦伸手，‘咚咚咚’敲了几下。
大概两三分钟的工夫，木门敞开，一脸阴沉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出现在维伦面前。
“卡佩先生，这个时间你应该在上‘黑魔法防御术’。”他俯视着维伦，黑色的眸子冷漠深邃：“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
维伦没有隐瞒，一五一十道：“奇洛教授意外受伤，特意点名让我陪他去校医室。”
闻言，斯内普眼神一凛，抬手打断了维伦：“等一下，去我的办公室说。”
维伦点点头。
斯内普的办公室很阴森，搁架上摆放着各种标本和瓶瓶罐罐，以及一些干枯的植物；正中央，是一口特制坩埚，绿色的火焰徐徐燃烧，熬煮着不知名的魔药。
“别乱看，别乱动。”斯内普的语气依旧冷漠，却破天荒找出了一些糖果和巧克力。
把糖和巧克力都塞给维伦，他冷哼一声：“邓布利多送来的垃圾，正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你来的正好。”
维伦多多少少了解一些院长大人的性格，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默默拆开一包巧克力蛙。
斯内普见了，脸上浮现出微不可查的笑意。
但很快，他恢复了平常时日的表情，安安稳稳坐在了办公桌后：“和我说说奇洛的事。”
“哦，好的。”维伦急匆匆把嘴里的‘青蛙头’咽下，有些不确定地说：“我总感觉奇洛教授对我心怀不轨。”
斯内普抿抿嘴角：“证据呢？”
“没有证据。”维伦摊摊手：“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个危险的人。”
顿了顿，又道：“您也知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直觉」
听到这个词，斯内普心中一颤。
邓布利多曾猜测维伦的「直觉」类似预言家的天赋。
那么，奎里纳斯·奇洛确实有问题？
不。
还不能轻易下定论。
“一个忠告，卡佩，你胡思乱想的毛病要改一改了。”斯内普双臂抱胸，用特有的阴鸷语气对维伦说：“作为学生，你的任务是学习，而不是恶意揣测你的教授。”
维伦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眉梢：“院长先生，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但我的直觉从来没出过错。”
“好了，我不想再听什么「直觉」的话题了。”斯内普很不客气地开口。
维伦眨眨眼睛：“如您所言，奇洛教授的确没有问题，是我想多了？既然这样，我能去他的办公室做客吗？”
斯内普急了，想也不想道：“不行。”
开玩笑。
奇洛是什么货色，也敢拐带他的学生！
还有，他并不是不相信维伦的话，而是现在处于特殊时期，涉及维伦的事，他一個人做不了主，必须和邓布利多商量一番才行。
瞥见维伦微妙的眼神，斯内普故意冷笑：“做客？古老且高贵的斯莱特林不需要到处展示美貌的交际花。又或者说，你其实是一只孔雀？”
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这话完全称得上恶毒。
但维伦一点儿都不在乎。
甚至，还有闲心再咬一口巧克力：“相貌是我的优势，如果它能给我带来额外的助力，我将不吝发挥这项优势。”
很有斯莱特林风格的回答。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当然了。
下限是下限，底线是底线。
二者的界限，维伦心里有数。
斯内普一时语塞。
他还能怎么说？
说‘你是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
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嘛。
“出去。”斯内普腾地站起来，一指门口：“滚回去上课。”
“好吧院长，很抱歉在您教学的过程中打扰您。”维伦把剩下的糖和巧克力塞进长袍口袋，对斯内普躬身行礼。
随即转身，向门口走去。
没走两步，他察觉到身后有动静。
回头一看，却见斯内普正一言不发地走向自己。
维伦赶紧摆手：“不用送，不用送。”
斯内普额角冒出三道黑线，强忍着咆哮的冲动，故作平静道：“送伱？别太得意忘形了。我要回去给赫奇帕奇那群饭桶继续上课。”
维伦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斯内普，干笑一声：“谢谢你的糖果，院长。”
“都说了，是邓布利多塞给我的垃圾，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斯内普用不大的力道推搡着维伦：“别废话了。现在，离开我的办公室。”
维伦乖乖回去上课了。
不过。
因为奇洛不在，‘黑魔法防御术’已经变成自习了。
而斯内普并没有如他所说返回魔药教室，目送维伦走远，他顺着楼梯一路向上，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前。
说来好笑。
有什么事情，维伦的第一反应是找斯内普。
斯内普的第一反应则是找邓布利多。
一个往下，一个往上。
两人的方向正好相反。
城堡八楼——
石头巨兽依旧守卫着校长室。
斯内普风风火火地过来。
石头巨兽拦在他面前：“口令。”
“柠檬糕。”斯内普没好气地说。
石头巨兽却没有让开的意思，“口令错误，你不能进去。”
“滚开！我有要紧事找邓布利多。”斯内普眼睛一瞪，不由分说就要往里闯。
石头巨兽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绷紧了背部，做出攻击姿态。
眼见着一场冲突就要爆发。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好了，让他进来吧。还有西弗勒斯，今天的口令是‘柠檬软糕’，这种甜品和柠檬糕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