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规则不容更改，命运难以捉摸
时间回溯——
周末上午八点，霍格沃兹五楼。
“你很准时，维伦。对了，你吃早饭了吗？我可不想你饿着肚子进行训练。”穿银灰长袍，戴尖角帽的邓布利多笑着开口。
维伦微笑以对：“谢谢您的关心，邓布利多先生，我已经吃过了。”
“好好好，你这个年纪的小巫师正是长个子的时候，每一餐都不能马虎。”邓布利多看上去很高兴：“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保证身体摄入充足的糖分。你知道的，施法是一件费脑子的事，要是嘴里没点甜味儿，我可受不了。”
维伦挠挠眉梢，不置可否。
这时，斯内普冷哼一声：“邓布利多，我们起了个大早可不是为了听你絮叨‘甜食的重要性’。快办正事！”
邓布利多无奈地摇摇头：“西弗勒斯，我的朋友，你总是那么心急。”
语落，对身边的墙砖挥了下魔杖。
一道门扉凭空出现。
老巫师推推眼镜，眼底闪过一丝缅怀之色：“这个地方还是我上学时找到的，五年级的我，好奇心旺盛，天不怕地不怕……”
眼见着邓布利多又要开始说一些废话了，斯内普的右眼皮微不可查地跳了一下。
他强压住火气，再次提醒：“邓布利多，我们是来训练维伦的。”
“训练？对对对，训练。诶呀，人一上了年纪就喜欢回忆当年。”邓布利多一拍脑门，热情地伸手相邀：“进来，维伦，还有西弗勒斯，快进来。”
墙内别有洞天，和魔药教室差不多大。
邓布利多和维伦相对而立。
斯内普则双臂抱胸，站在稍远的地方。
“我相信你的直觉，维伦。可我不能随随便便冲进奎里纳斯的办公室把他的头巾扯下来，检查他是不是中了邪。”邓布利多眼神温和地看向维伦：“你能理解吗？”
不等维伦回话，斯内普倒是先接了句：“其实你可以。”
邓布利多忍不住看向斯内普。
斯内普表情不变：“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可以做到任何事。”
“你太看得起我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笑了笑，慈祥得像个邻家爷爷：“我不过是個半只脚迈进棺材的老家伙，眼花昏聩。”
说到这儿，老巫师话锋一转：“好在，还剩下几招勉强拿的出手的本领。”
维伦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
却见邓布利多挽起袍袖，优雅地举起魔杖：“‘缴械咒’和‘禁锢咒’，这便是我要教给你的魔法。它们很实用，足以让伱自保。”
维伦同样举起魔杖：“我做好准备了，邓布利多先生。”
邓布利多点点头。
下一秒。
老巫师用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龄段的矫健动作挥舞魔杖。
“除你武器！”
金合欢木魔杖一下子被弹飞，落到了邓布利多手里。
还不算完。
邓布利多再次挥动魔杖：“速速禁锢。”
维伦瞬间感觉被无形的绳索困住，浑身上下一块能动的地方都没有了。
边上，斯内普不禁鼓掌：“精彩的对决。”
“西弗勒斯，我只是在展示魔咒效果。”邓布利多轻咳一声：“不必如此阴阳怪气。”
说话的工夫，维伦重新恢复了自由。
邓布利多把魔杖还给维伦：“记住了吗，要不要再来一遍？”
维伦回想一番，不确定地开口道：“刚才的‘禁锢咒’，似乎和书本上描述的效果不太一样？”
“这个是我改良后的版本。”邓布利多自得地摸了摸胡子。
维伦恍然大悟。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邓布利多尽心尽责地教导着维伦。
维伦一遍又一遍练习，对‘缴械咒’和‘禁锢咒’愈发熟练。
虽然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表现得相当淡定，但心里却无不对维伦的天赋感到惊讶。
太快了……
进步几乎肉眼可见。
而且这魔力。
怎么一点枯竭的征兆都没有啊？
真是不可思议！
不知挥动了多少次魔杖。
维伦忽然精神一震。
神秘空间及时传来反馈，提醒他彻底掌握了这两个咒语……
“邓布利多先生。”维伦神采奕奕：“再来和我进行实战练习吧！”
老巫师愣了下。
随即爽快答应：“没问题。”
相对站定。
一老一少举起魔杖。
斯内普聚精会神地盯着场上。
说时迟那时快。
邓布利多决定先下手为强：“除你武器。”
却不料，维伦的咒语后发先至：“速速禁锢！”
邓布利多顺利被控。
控制的时间不长。
甚至不到一秒。
可维伦的连招无比流畅。
在这不到一秒的时间里，他再次施咒：“除你武器。”
啪！
邓布利多的魔杖飞了出去。
维伦眼疾手快，起身一跳，稳稳将飞出的魔杖捞到手里。
落地，他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邓布利多先生，我赢了。”
邓布利多有些失神。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大大方方承认道：“是的维伦，你赢了。”
老巫师走近维伦，为这个击败了自己的孩子鼓掌：“精彩的对决。”
维伦不好意思地挠挠眉梢：“邓布利多先生，我知道，您是故意让我的。”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邓布利多不动声色盯着维伦手里的老魔杖，语气中暗藏着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规则如此，不容更改。”
维伦总觉得老巫师话中有话。
拍了拍维伦的肩膀，邓布利多颇为感慨：“命运这东西，真是难以捉摸。”
“呃，邓布利多先生，这是你的魔杖。”
维伦越来越糊涂了，只好先把手里的魔杖还给邓布利多。
不知为何。
在交还魔杖的时候。
他居然从邓布利多的魔杖上感受到了浓浓的‘不舍’
——这根魔杖不想离开他！
“收下它吧。”邓布利多说。
顿了顿，老巫师又改了主意：“你比我更需要它，至少今天，你带着它更稳妥。”
“邓布利多！”斯内普明显知道其中隐情，激动地向前一步。
邓布利多摆摆手：“别急，西弗勒斯，如果真遇到了最坏的情况，也就是我们的小维伦要去面对一个黑巫师，他会需要我的魔杖……我的意思是，这根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