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争执
为了庆祝韦赛里斯一家三口回到君临，国王杰赫里斯在红堡举办了盛大的宴会。
杰赫里斯与贝尔隆欣慰的看着韦赛里斯几人，亚丽姗王后以及盖蕊公主更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艾玛怀里那个小小的婴儿身上。
韦赛里斯高兴的甚至与戴蒙拼起了酒，在欢快的音乐以及舞池内美妙的舞姿映照下，宴会上的气氛一度达到了高潮，众人一起欢聚到深夜。
第二天一早，刺目的阳光照射在韦赛里斯的脸上，在孩子的哭声以及阳光的照射下韦赛里斯终于从昨晚的宿醉中苏醒。
看着身旁早已起床照顾着雷妮拉的艾玛，无奈起身并默默地翻身下床，在侍女的服侍下吃过早饭并穿戴好衣物后，想起昨日返回君临时在轮宫内伊耿所说的话，随即便准备前往伊耿的房间进行兄弟二人之间昨日未能完成的谈话。
韦赛里斯走出房门向着伊耿的房间走去，穿过梅葛楼内的走廊时，却被迎面而来的侍女所阻拦。
“韦赛里斯王子，伊耿王子嘱咐我前来通知您，他在红堡花园内等您。”
韦赛里斯闻言只能转身前往红堡的花园。
当韦赛里斯走进红堡花园时，迎面看到的是穿着一身黑色并且绣着银色巨龙的衣服站在鱼梁木树下的伊耿。
“伊耿，我来了。”韦赛里斯与伊耿打过招呼后就走到了伊耿的身边，与伊耿并排站立在一起看向眼前的鱼梁木。
“韦赛里斯，我还以为你会睡到下午，昨晚你和戴蒙可是喝了不少酒。”伊耿转头看向韦赛里斯并打趣说到。
“哦，如果不是雷妮拉的哭声，我可能真的睡到下午才能醒来。”韦赛里斯看向自己的兄弟说到。
“看来昨天在轮宫上，我最后想说却没说出口的话，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说出来了，韦赛里斯。”伊耿的表情渐渐消失，转身坐在了鱼梁木的树下。
韦赛里斯跟随着伊耿的动作，坐在了伊耿的身边，静静的等待着伊耿接下来的话语。
“韦赛里斯，龙石岛的学士是否已经告知了你艾玛如今的身体？你我之间不需要谎言，请如实回答我。”伊耿眼神凝重的看向韦赛里斯，期待着韦赛里斯的答复。
“龙石岛的学士说艾玛的身体现在并不是太好，多次的流产致使艾玛的身体已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这次成功产下雷妮拉后，身体更是受到了进一步的摧残。”
“龙石岛的学士仅仅说了这些吗？韦赛里斯。”伊耿追问到。
“学士说，艾玛现在的身体已经不再适合继续怀孕生产，想要成功产下健康的婴儿需要长时间的休息及疗养，如果在疗养阶段再次怀孕，成功生产的几率不足三成，甚至有可能.......”韦赛里斯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甚至有可能一尸两命对吧？”伊耿冰冷的揭开了事实的真相。面色凝重的看向韦赛里斯说到。
“我是你的兄弟，韦赛里斯，我们有着共同的父母，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我明白你的焦虑和急迫，我清楚你现在身上肩负着多么大的压力。”
“但是这份压力不能迫使我们去伤害自己的亲人，你难道想失去艾玛、失去自己妻子？眼睁睁的看着雷妮拉失去自己的母亲么？”。
伊耿看着眼前不再说话的韦赛里斯继续说道。
“我明白你身为父亲的长子，未来铁王座的第一继承人所面对的挑战和压力。当初你迫于自己身上的压力急躁的驯服贝勒里恩来证明自己。结果不到一年贝勒里恩就离世死去，自己成为了家族历史上自建国以来第一个失去了龙的龙骑士。”
“现在的你更是急于想拥有一个男性继承人来证明家族流传有序。使自己的地位能够更加稳固，来让艾玛残破的身体为你多次怀孕，视自己家人的身体于不顾。”
“可是伱有没有想过你急于完成的这一切恰恰会带来相反的结果。”
看着眼前的伊耿，韦赛里斯慢慢说出了他心里隐藏的秘密。
“伊耿，父亲曾经对我说过一个古老的故事，一个听起来十分荒诞的传说。”
“当初征服者伊耿从龙石岛望向黑水河时，他看到了一片等待攫取的丰茂之地。”
“但他征服的动力却不是来自他的雄心壮志，而是一個梦。就如同梦行者丹妮丝遇见了终结了瓦雷利亚帝国的天灾。伊耿梦见了人类世界的终结，来自于遥远北方呼啸而至的一个凛冬。”
“伊耿看到了随着寒风而来的漆黑。黑暗中的潜行者会摧毁活人的世界，让世界变成永远的凛冬。当这个冬天降至，维斯特洛上的人们将同仇敌忾。由一位坦格利安家族的王来联合整片大陆的力量进行对抗，伊耿称他的梦境为‘冰与火之歌’”。
“这个秘密，由一代又一代的国王传给自己的继承人。祖父将这个秘密传给了父亲，而父亲又将它传给了我。”韦赛里斯颤抖着说出这个由国王世代传承的秘密。
“在我与艾玛成婚的前夕，我曾梦见我与艾玛的孩子，一个男孩，将骑乘着巨龙统帅着七国的军队前往北境长城。”
“伊耿，冰与火之歌中那个拯救世界的坦格利安是我的孩子。你明白么？”韦赛里斯激动的看向伊耿。
“如果他是预言中拯救世界的王，那么他一定会完整、健康的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伊耿将手搭在韦赛里斯的肩膀上安慰说道。
“韦赛里斯，那只是梦，就算梦里的一切都是即将到来的明天，可是我们仍然要为了今天而活。”
“活在当下，韦赛里斯，不要让梦压垮你的意志。我们应该珍惜眼前的一切。”
伊耿看着眼前如同赌徒一样的韦赛里斯，心里明白为何韦赛里斯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韦赛里斯作为长子，却没有什么突出的才能，既不如戴蒙骁勇善战，也不如伊耿博闻强记、身手矫健。
但是身为长子，注定他将要继承父亲的一切，他高度渴望着他人的认可。譬如成为一名有着坦格利安家族血统传承的梦行者。
就像一句七国流传已久的俗语，每一名坦格利安家族的人降生时，诸神都将投掷起他的硬币，来看这个孩子究竟是理智还是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