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死胎

“韦赛里斯，我们都是已经失去了母亲的孩子，失去了母亲的感觉你我都清清楚楚。你难道要小雷妮拉再度体会你我的感受么？”

“母亲去世时，我还是襁褓中的婴儿，那时候的你只有7岁，戴蒙也只有三岁，父亲那时候除了要处理红堡的事务，还要驭龙巡视石阶列岛以及多恩近海，同时也要参与王国的战争，那时候是你肩负起了长兄的责任，主动照顾我和戴蒙。”

“虽然有着祖母以及伯母的照拂，但是我们都清楚那段日子在失去了母亲的照料下是有多么的煎熬。我们不能让小雷妮拉也再次体会失去母亲的痛苦了，韦赛里斯”

红堡的微风吹拂过鱼梁木的树梢，一片叶子轻轻的落在了韦赛里斯的眼前。

“我明白你的意思，伊耿，这次艾玛怀孕结束后，我不会再继续强求一个男性继承人。如果梦中的王子真是我的孩子，如果我的梦是即将到来的未来，那么这一切的一切就全部交给诸神吧。”

韦赛里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面色轻松的仿佛放下了肩上的重担，微笑的看向自己的弟弟。

“韦赛里斯，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不过不是现在。”

“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帮你的，伊耿，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韦赛里斯说到。

..........................

转眼7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艾玛肚子随着时间的流逝日渐隆起，经过九个月的孕育，肚子里的孩子也即将临盆，此时的红堡乱做一团。

亚丽姗王后面色凝重的站在艾玛的房间内指挥着侍女以及助产妇准备热水、纱布以及生产相关所需要的东西。

大学士亚拉尔以及他助理学士们已经在艾玛的房间内等候，预防着意外情况的发生。

韦赛里斯此时正在卧室内焦急的走来走去，杰赫里斯、贝尔隆、盖蕊、戴蒙、伊耿以及在红堡内就职的部分贵族们都在室内围观着艾玛的生产。

自从艾玛开始宫缩，城堡内已经开始洋溢着狂欢节般的气氛，城堡内的侍女以及护卫们已经开始着手布置起了红堡内的装饰，卧室外的乐队已经开始演奏起了谷地的歌谣，希望这些来自艾玛故乡的声音能够转移艾玛的注意力，减轻她生产的压力。

房间内剧烈燃烧的壁炉使着卧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高温以及生产的疼痛让艾玛的额头挂满了汗珠。地板上铺满了学士准备好的草药，以保证房间内的气味干净避免着产后感染的发生。

产房内只能听见艾玛因为生产痛苦的呼喊声，随着艾玛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喊下，终于成功产下了一名男婴，听着侍女的呼喊，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韦赛里斯激动的上前握住了艾玛的手，并将艾玛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神色激动的看向为自己辛辛苦苦生育后代的妻子。

就当韦赛里斯准备回头看向孩子时，只见早已将孩子团团围住的学士们面色沉重的来到杰赫里斯的面前面色沉重的说到。

“陛下，艾玛王后产下来一个死胎，小王子出生时已经没有了气息。”

冰冷的话语浇灭了在场所有人的喜悦与欢欣。韦赛里斯听完亚拉尔大学士的话后连忙起身走到了襁褓面前，看向自己眼前的儿子，看着他期盼已久的男性继承人，颤抖的用手掀开了包裹着婴儿的襁褓。

眼前的婴儿瘦小且苍白，口鼻内早已被侍女清理了异物，可是却没有得到任意一声啼哭。

韦赛里斯紧闭双眼的合上了襁褓，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妻子。躺在床上的艾玛听到大学士的话语后，眼角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她无助的看向自己的丈夫，希望从丈夫的嘴里听到亚拉尔大学士所说的都是假话。

此刻的韦赛里斯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即使梦里对他、对艾玛是无比的残忍，他也不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

“艾玛，对不起，我们又失去了一個孩子。”韦赛里斯无力的跪在艾玛的床边，手里紧紧握着妻子艾玛的手。

躺在床上的艾玛听闻丈夫的话语后，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哭，亚丽姗王后见状，只得眼神示意众人离开卧室。

杰赫里斯国王带领着王室众人、御林铁卫以及学士团回到了梅葛楼内国王的寝室。

杰赫里斯国王示意御林铁卫把守在卧室的门前，带领众人以及学士团走进了卧室。

杰赫里斯与亚丽姗王后对坐在壁炉前，贝尔隆以及他的三个孩子站在国王的身后，盖蕊静静地站立在亚丽姗王后的身边，只见杰赫里斯语气不善的低声问到。

“我曾经嘱咐过埃利萨大学士，如果艾玛再度没能成功生下孩子，我就要考虑换一个大学士，可惜埃利萨没等到艾玛再次怀孕就因病去世了，亚拉尔，我现在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艾玛这次明明足月生产却产下了一个死胎。”

“陛下，我猜测可能是艾玛夫人的身体过于脆弱，因为频繁生产导致身体的虚弱，在孕育胎儿的后期无法提供充足的养分来维持胎儿的发育，所以导致在生产产下了一个死胎。”

“也就是说龙石岛的学士在艾玛多次流产的情况下成功的保证了雷妮拉的降生，而你作为学城枢机会为我推荐的大学士，却无法保证王室成功诞育一个足月的健康婴儿？”

“那么我想学城的博士们是不是要再给我推荐一个新的大学士了？”

此时的大学士亚拉尔额头上紧张的挂满了汗珠，他嘴张开后又无力的闭合上，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艾玛为什么在君临产下的就是一个死胎，而在龙石岛却能顺利的产下公主雷妮拉。

最终大学士亚拉尔只能无力的低下了头颅，低声说到“恕我无能，陛下，未能保证小王子的顺利降生。”

杰赫里斯看向眼前低着头的大学士说到“我会将你的无能写信通知学城，现在滚回你的塔楼，去等待着我与学城商议后的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