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惨被压榨
“周警官，你究竟想表达点什么？我有点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秦亦接住钥匙打开手上的手铐，装傻之余，也不急着离开这里了。
别看他之前在案发现场表现得如何离谱，他从未担心过自己的身份会暴露。
“利刃”的存在只有军政两界顶级大佬知晓，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得到！
相比起来，周苗苗的话语却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说实话，秦亦奉命来到云海虽然有明确的指示，但从根本上来说毫无头绪可言。
周苗苗作为云海警局高层，对云海局势的了解绝非常人所能比拟，必然知道很多事。
而在她知道的这些事里，很可能就有秦亦想知道的事，甚至是他手上任务的头绪！
很多时候，作为警察是很无力的。
特别是在云海这种地方，作为华夏一线卫星城市，怎么可能不被各种“关照”？
且不说云海大学的情况，光是云海的金融市场内，鬼知道有多少各国商业间谍！
周苗苗是凶案组组长，工作中难免会接触到这些，所以才会对秦亦的表现十分敏感。
毕竟在国际局势越发敏感的今天，案件一旦涉及到国际上，她就会受到极大的牵制。
甚至在明确嫌疑人的情况下，在未经过大使馆的首肯前，她无权进行进一步的调查。
换了谁遇到这种状况都会恼火，何况周苗苗的脾气明显好不到哪里去？
“哼，我要说的话就这些，你可以自己理解。”
周苗苗冷冷一笑，秦亦突然转变的态度，同样让她看出了许多东西。
别看她的样貌很有花瓶的天份，若她没有能力，怎么可能那么年轻坐上这个位置？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理解你的话怎么办？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秦亦装模作样地摊开两手，表面上看似不怎么在意，其实心里知道自己是遇到对手了。
眼前这个女人不仅很聪明，而且做事十分谨慎……
在没有得到她的信任前，秦亦明白自己很难从她口中知道点什么，甚至无法接近她！
更让头疼的问题是，以他自身不被官方承认的敏感身份，要如何取得周苗苗的信任？
关键由于他一时想要表现的心思，周苗苗已经注意到他，以后必然会受到她的“照顾”。
正当秦亦因此头疼时，周苗苗拿出一份案卷放在桌上，淡淡地说道。
“我要说的就这些！我看你对案件刑侦挺有经验，这是案卷，你看一下说说你的想法！”
“啊？”
秦亦愣了一下，他正愁不知道怎样取得周苗苗的信任，结果人家居然直接给他看案卷。
这毫无疑问是不符合逻辑的，一宗关乎贩毒集团的案卷，是能随便给一个大学生看的？
“啊什么啊？时间不早了！告诉我你的想法，然后滚蛋！”
周苗苗哼了一声，嘴上的话语听似不耐，但却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拘泥于小节的人，站在办案的立场上而言，集思广益显然更为科学。
周苗苗知道秦亦简单不到哪里去，但是相对于这个家伙的来头，她更在意案件的进展。
既然秦亦在案件细节的梳理分析上很有一套，周苗苗自然不会介意听听他的个人意见。
秦亦也不是傻瓜，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体会不到这位美女警官的意思？
尽管不乐意没头没脑地被人压榨“劳动力”，可秦亦眼下的处境完全没的选。
不说他现在是寄人篱下，想离开警局得周苗苗点头，要取得她的信任怎么能不拿点本事出来？
将已经经过整理的案卷看了一遍，秦亦面色古怪地合上案卷，抬头道。
“周警官，从案卷上来看这个贩毒团伙确实存在，而且其根据地似乎就是云海本地。”
“啧！你这不是废话吗？”
周苗苗显然对某人此刻的表现十分不满，俏脸上表情冰冷，一手很是不耐地扣着桌子。
“这个贩毒团伙要是不在我的辖区里，没事我cao这份心干嘛？还有呢？”
“咳！死者体内藏毒一定是被人逼迫，从他的死状上来看，应该是逃离后被人抓住了。”
秦亦假装没听到周苗苗不负责任的话语，继续叙述自己的看法。
“这几天刚好云海大学结束假期，夏士青也是两天前到的云海，估计是无处可去才会藏身在小区公寓，我觉得可以尝试查查他假期间去过哪里。”
“你说得没错，他应该是从外面作为‘猪仔’往云海运毒，这个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周苗苗点了点头，秦亦说的这些她早就想到了，但是既然需要他的意见当然不能挑三拣四。
秦亦同样知道这般片面的分析不可能让周苗苗“满足”，思索了一阵道。
“夏士青死于体内毒品包装袋碎裂，尸体却被丢弃在小区里，这期间必然有其他意义。”
“嗯？这话怎么说？”
周苗苗听出了些许味道，很有兴致地抬头看了过来。
秦亦见状便知道自己说到了周苗苗忽略的细节上，没急着将看法说出来，嬉笑着说道。
“周警官，我充其量只是个普通市民而已！你什么都问我，这个真的让我很困扰！”
“你想怎样？”
周苗苗翻着白眼撇了撇嘴，尽管有所不满，可是没有表现出来。
眼看就要说到点子上，这混蛋突然跟她打马虎眼，她还能不明白某人想借机要点好处？
周苗苗是办案老手，平时也没少遇到这种事，知道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不能说出来。
“这个嘛……周警官我们好歹也算初识，回头赏个脸，让我请你吃个饭怎么样？”
秦亦笑嘻嘻地扬了扬眉头，讨价还价的机会就在眼前没错，只是眼下不能操之过急。
“没问题。”
周苗苗闻言倒是干脆得不行，随手从警服胸口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扔在桌上。
“这是我的名片，时间地点你定。”
见人家周大美女那么干脆，秦亦自觉也该拿出相应的“诚意”，收起名片轻笑道。
“夏士青生前腰腹间受到过重击，凶手明显知道他体内藏着什么。但他行凶后不仅没把东西取出来，还将其割喉并将尸体遗弃在小区里，这绝对不称不上掩饰，而是想向外界传达点什么。”
“嗯……”
周苗苗听了秦亦的叙述皱眉沉思了一阵，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除了夏士青以外，很可能还有其他‘猪仔’出逃，而且就在云海？”
“没错，就夏士青死后被割喉这一点上来看，凶手是在警告其他出逃‘猪仔’。”
秦亦轻叩了一个响指，继续道。
“我没猜错的话，这个贩毒团伙应该是在运输上出错，导致大部分‘猪仔’流离在外。”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更麻烦了！”
周苗苗的脸色难看至极，深吸一口气起身往审讯室外走去。
“你可以走了，案件有一步进展我会联系你的，记得保持通讯畅通。”
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周苗苗，秦亦的分析不仅没有错，而且是她必须要面对的现状。
这意味着不单单是夏士青的死，很可能在未来一两天，她会发现第二具甚至第三具尸体！
“啊？联系我？”
秦亦听到周苗苗的话语则是有些愣神，这个事态发展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没想过以此取得周苗苗的信任，只是想“买”一时平安，省得这妞老惦记着自己。
毕竟周苗苗已经开始怀疑他的来头，如果成天被惦记着，对他办事多少会形成阻碍。
另他没想到的是周苗苗压根不按套路走，不仅没放过他，更不打算让他从案子中抽身！
“之前在案发现场，你不是想泡我吗？”
周苗苗在审讯室门口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露出一丝妩媚的笑意。
“想泡我，麻烦你拿出点实际的来，难道你要拒接我的电话？”
“咳！这个……”
秦亦愣是被她突如其来的话语呛住，眨巴了两下眼睛，只得老老实实闭上嘴巴。
尽管周苗苗的话语很没有“道理”，可他此刻确实是无言以对。
他不得不承认周苗苗身上冷艳的气质很吸引他……
虽说想泡和泡不泡是两回事，但他要是愚昧地去狡辩点什么，后果他未必承受得起呀！
看到某货郁闷的表情，周苗苗沉重的心情轻松了不少，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
夜，渐深沉。
当秦亦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公寓园区时，已然将近晚上九点。
不同于白天半天见不到一个鬼影，夜色下的小区里随处可以看到云海大学的学生。
这些出入间成双成对的大学生们举止亲密，能够轻易对单身狗造成成吨伤害。
暗暗感叹了下现代大学生“放荡”的生活，秦亦到门卫室拿了今天采购的生活必需品。
借着夜色找到租住的公寓，秦亦爬楼梯往自己温暖的小窝走去。
他住在公寓三楼，以他的脚程也就两三分钟的事，完全没必要浪费时间等待公寓电梯。
可是不等秦亦走到三楼，楼道内忽然传来一个女孩的斥责声。
“姓谢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喜欢你!拿上你的花给我滚蛋！现在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