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朱月之痕
1.
【这样做不太好吧？】艾雪担心地看着零。
【相信我的，一定没错。】零拍了拍艾雪，【跟紧了，千万别跟丢了。】
元素魔法与武技班都已经开课了，科学系的课程则会与武技和魔法错开，以保证不会在时间上存在冲突，至于历史，诗词，音乐，厨艺之类的选修课，就说不准了。
【反正你今天也没课，跟过来或许还能发现的什么。】零正躲在一栋教学楼的拐角处，时不时地瞥下不远处的伊卡洛斯。
【昨天莉娜不是说不要去探究别人的隐私吗？】
【你觉得伊卡洛斯这种性格的家伙会主动找别人说吗？】
【也对……】
【所以我们一定要捷足先登，掌握最新情报。】动画看得多了，零对伊卡洛斯这种三无娘可谓相当了解，想要打开她们的心扉，就必须要找到一个突破口。不过跟踪这种事情，零还是第一次尝试。艾雪跟着零则纯粹是出于担心，本来她是不同意零的行动的。好在伊卡洛斯也不会武技和魔法，校园里的学生大部分都在上课，两个新手目前也还没有暴露。
最终，伊卡洛斯停在了学生公寓附近。
【这里的住宿费貌似很贵来着。】艾雪想起来自己以前好像来过。
【我猜那个雷欧纳德八成就住在这里吧。该死的有钱人。】无论哪个世界，强者往往与金钱相伴。不过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存在像桐生一马那样能用钞票来强化自身属性的BUG人物吧。
【伊卡洛斯进去了，怎么办？】
【看样子从正门混进去好像很难，绕到后面看看吧。】发起这次行动的零，担任起了作战指挥。
为了保护学生们的安全和隐私，这附近设置了强力的禁魔结界，6级以下的魔法师都不能在此施法。同样，想要爬上那光滑的墙壁同样是痴心妄想，除非你能一越而上，但使用斗气蹬地发出的响声，想不招来注意都难。
看到了顶楼的露天阳台，一抹微笑爬上了零的嘴角。
【艾雪，把我扔上去试试。】
【什么？】
【对你来说我的重量应该很轻吧。】
【虽然确实是这样，不过……】
【再不过可能就没机会了，被发现的话再想进去就难了。你就尽管扔吧，一会万一出了问题就用召唤魔法把我拉回去。我会联系你的。】
【好吧。】艾雪小心地抓起零的腰部，一下子举了起来，然后奋力向上一抛。
Duang！
零顺着墙壁滑到了地上。
“这么扔怎么可能上的去啊！换个姿势，再来一次。”零揉着脸，吃痛地站了起来。就算不会受到物理伤害，疼痛还是有的。
艾雪赶紧做出禁声的手势。
【这么大声不怕他们发现吗！】艾雪提醒道。
【抱歉，我忘了。】
【那我再试一下。】艾雪想了想，重新抓起了零的手臂，在空中抡了起来。
如果附近还有第三个人在的话一定会大喊“怪物”。毕竟这种怪力出现在一个萝莉身材的少女身上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这次果然比之前飞的要高得多，不过嘛……
【对不起，我扔反了。】艾雪果断向地上眨着圈圈眼的零道歉，可惜她再也听不见了。
零的体重对于艾雪来说是很轻，但实际上还是普通人类的水平。所以伴随着零的落地，巨响和烟尘很快就会吸引人们的围观。
【啊，来不及了。】不想惹上麻烦的艾雪，根本没有时间把零收回召唤空间，只好抄起地上的零，一路狂奔到无人的角落。可怜的主角被放了一路的风筝……
这一幕被公寓里的好多人同时看到，以致于学院里出现了“迷之怪力女”出没的传闻……
以雷欧纳德的感知能力，自然早就注意到了零和艾雪的情况。
“那两个女孩是你的同学吧。”
“……”
“她们还挺关心你的嘛。”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在分班测试上暴露实力，想引起全校学生的注意吗？”伊卡洛斯的话中略微带点责备的语气。
“即使我故意保留，也瞒不过台上的那位吧，毕竟是有着‘狂暴者’之称的哈辛。更何况，除去魔法师，这届新生中最强的还不一定是我，那个叫做阿勒斯的很可能就在我之上，希尔瓦也同样隐藏了实力。只不过哈辛没有点破罢了。
“这里不是帝都，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相信陛下不会为了你而开罪科勒斯学院，更不会轻易得罪利贝尔王国。况且他们也不一定知道你在这里。不是好不容易逃出了那个牢笼了吗？不是想来这里学习帝国没有的科技吗？不是想要证明即使生来背负着诅咒而无法学习武技和魔法的自己，也能把握自己的命运，而不像个提线木偶那样任人摆布吗？你难道想要否定我们之前的努力吗？想要否定你的梦想吗？”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伤害你，但这话伊卡洛斯说不出。
“以前的伊卡洛斯可没有这么胆小！暴露实力？我只是想告诉他们，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心爱的人。放心吧，我会一直守护着你的。”
其实伊卡洛斯早就知道眼前的少年一直都喜欢着自己，只不过亲耳听到雷欧纳德这么说，还是第一次。
“雷……我……”
“即使只把我当做哥哥，我的心意也不会改变。”雷转过身子，声音有些颤抖，“其实我也知道，看你的样子，分明就是把我当成亲哥哥一样的存在了吧。如果是因为这样而过意不去的话，我也不会高兴的。”
“我……”伊卡洛斯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不过雷没有给她机会。
“一起去吃你最喜欢的冰糖发糕吧，我请客。然后立刻回去道歉，别让你的朋友们继续担心了。看得出来，你很珍视她们。毕竟，以前的生活对你来说太过寂寞了嘛，多笑一笑吧，我记得你笑起来的样子可是很好看呢，就像这样。”雷欧纳德先向伊卡洛斯挤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看到他搞笑的样子，伊卡洛斯的常年不变的表情也终于染上一丝笑意。
“这才是我所熟知的伊卡洛斯嘛。”雷欧纳德轻轻抚摸着伊卡洛斯粉红色的长发，“‘朱月之痕’什么的，不是早就被你甩在身后了吗？”
2.
好像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好温暖的感觉，这是在？
“浴室？！”零发现自己貌似来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虽然是公共浴室，但现在正是上课的时间，偌大的池子空荡荡的，只有零和艾雪两个人。
【嗯，你刚才弄的全身都是土，我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呃，好像是跟踪失败了来着。”零在空中飞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所以落地时并没有明显的痛觉。
全身浸泡在水里，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面呼吸的零，看着自己这具陌生的身体，还是宛如梦境一般，没有什么实感。
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也不过一个多月，与在地球上的20多年比起来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更何况变成女生才是这两天的事情，零在本质上还是有着一颗男人的心。对自己的身体逐渐习惯之后，总算没有了一开始那种奇怪的感觉。不过看到了同样一丝不挂的艾雪之后，也是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
可惜这个时间大家都在上课，只有我和艾雪……哎呀，我在期待什么。零赶紧甩开了脑中的不和谐想法。
貌似自己已经不算是个“人”了吧，也不需要吃东西睡觉什么的。
零曾经好几次尝试变回原来怀表的样子，不过自从被艾雪召唤出来之后，大概是要跟那个不能动的悲惨形态说“拜拜”了。
看了看艾雪双眼微闭，脸颊绯红的样子，一定泡得相当享受吧，一直住在乡下的她大概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就算不再是人类了，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吧。况且之前已经定下了目标，帮助艾雪找到她的父母，就这样一起旅行也蛮不错的，在这间学校里待上几年，然后陪她一起走遍这个大陆，毕竟艾雪也是自己名义上的“主人”嘛。
正在为自己的将来做出规划的零，突然想起了当前尚未完成的任务。
“话说，伊卡洛斯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啊。”
虽然泡的很舒服，但零并不打算在这里过多地浪费时间。她与艾雪尽快赶回了宿舍。
【果然没有回来吗？】零并没有在宿舍里发现伊卡洛斯。
或许还在雷欧纳德那里吧，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伊卡洛斯回来再说吧。零干脆放弃了寻找伊卡洛斯的想法。不过一直待在宿舍的话未免过于无聊了
【校园这么大，不如我们去随便转转吧，说不定能碰上什么有趣的东西。】艾雪提议。
【那，去卡莲或者莉娜他们上课的地方看看？】零对武技或是魔法还是相当有兴趣的，之前的世界可没有这些东西。
【那就去试炼场吧，到那里应该比较容易找到卡莲吧，在远处看看肯定没问题的。去教室的话，打扰到老师讲课就不好了。】
【嗯。】
两人来到了试炼场后。
【为什么这里的人这么少？好像也没看到卡莲和哥哥他们。】
【我也不知道，总之先过去看看吧。】
战士系一共7个班，但只看在这里的人数的话，最多只够组成两三个班。
场上的新生们都没有拿着武器，而是在老师的统一指挥下，不断重复做着非常简单的基础动作，比如蹲起，蛙跳什么的，无非就是地球上体育课的要做的那些东西，只不过运动量加了几倍而已。
“你们是哪个班的？。”零走上前去，随便找了个人问话。
“我们是战技班的，另一边是格斗班。”
“那剑术班的人呢？”零继续问道。
“在楼里上理论课呢吧，我也不太清楚。我们的训练时间不同。”
“喂，那边的，偷懒了不是？一会加跑20圈。”远处传来了老师的声音。
“不是吧，人家问我问题我好心回答下都不行！不好意思，我先接着跑了，不然一会就该变成50圈了。”说完，那位好心回答问题的同学就没影了。
“……”
“……”
零和艾雪相继无语，这不是白来了嘛！
随后她们又随意逛了逛其他的地方，远远地看着高年级的学生对着靶子狂甩斗气的样子，心里也都有些激动。回去的同时，还顺道去高阶水系实验室与莱茵老师打了个招呼。
和之前不同，这次回到宿舍时，伊卡洛斯已经在自己的床上坐着了。
卧槽，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一向书不离手的伊卡洛斯竟然没有在看书！
“回来了？”
“我没听错吧，伊卡洛斯竟然会主动打招呼。”零惊奇地发现三无娘似乎不那么冷了，难道是因为全球气候变暖导致冰川消融了？
“今天上午……是你们吧。”伊卡洛斯试探性地说道。
“哎呀，被发现了吗？不好意思哈。”
“我们……是朋友吧。”
“当然，有什么问题的话一定要找我们商量哦。”
“谢谢，等她们回来，我会一起说明的。”
伊卡洛斯似乎在与什么东西进行心理斗争。但从她目前的样子来看，应该是下定决定要向朋友们倾诉了。
没过多久，宿舍的门就被打开了。
“耶，今天又学到了几个新的魔法。看我的，冰球术！”一个冰球出现在了莉娜的手掌上，逐渐增加到拳头大小。
“低阶元素魔法不是需要咏唱咒语吗？”零疑惑道。
“念了啊。‘冰球术’嘛。而且别忘了我可是天才呐，水球术这样的初级级的魔法已经无需咒语就可以瞬发了。”
“哪有人以天才自居的，就不能谦虚点？”零嘲讽道。
“谦虚能当饭吃吗？”莉娜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
羡慕。
艾雪在小本子上写了两个大字，举过头顶，展示给莉娜看。虽然也可以借助零来直接说话，不过艾雪也考虑到在对话中切换讲话人会让听者分不清到底是零还是艾雪在说话。艾雪觉得以后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呦，你们聊地好热闹啊。”卡莲推门而入。
“理论课下的这么早？”零连忙问道。
“啊，是啊，你怎么知道我们上的是理论课。”卡莲对于零的问题有点惊讶。
“我和艾雪去试炼场找你来着，结果只有战技班和格斗班的人在那里。”
“这样啊，话说这回还真是大开眼界了呢。”
“讲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吗？”
“大陆历史上的强者们追求武道的理念以及他们的锻炼方法。像之前那个雷欧纳德所使用的寸止也被提到了，大概是因为这届新生有人使用才加上去的内容。莉娜也学到新的魔法了吧。”
“嗯。”莉娜又给卡莲演示了一遍她得意的冰球术。
“大家都在了呢。”伊卡洛斯站起身来，走到4人的身边。
“之前让大家担心真是对不住了。”
“没关系的嘛。只要你不在意就好了。”
“可以听下我的故事吗？”被雷欧纳德所鼓舞的伊卡洛斯，终于打算拿出勇气，向大家阐明一切。
“之前说过，我是帝国人吧。我的全名是伊卡洛斯·宁月。”
“那不就是……帝国公主了吗？”莉娜先是惊讶的叫了出来，她当然知道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
“可我听说宁月帝国的皇族，无论男女都是有着幽兰色的头发，而你的头发不是粉色的吗？这个是天生的吧。”卡莲将信将疑地说着。
“这是一种被称作‘朱月之痕’的诅咒。似乎很早之前就有了，文献上也并没有记载诅咒出现的原因，只知道这是宁月家族代代相传的，几乎每一代都会有那么一两个子嗣带着这种诅咒出生。背负‘朱月之痕’的人一辈子都无法使用斗气或者魔法，其他方面则不会受到影响，与其说是诅咒，倒更像是封印，只是比起普通的封印来，这个诅咒会遗传罢了。”伊卡洛斯捧起自己及腰的粉色长发。
“我便是背负此等命运之人。诚如众人所知，帝国崇尚武力。无论强者的数量还是质量，都远超王国和联邦，帝国魔武学院更是自诩大陆第一。按照惯例，背负诅咒的王女不会有任何实权，只能沦为政治的工具。本来我也认为自己会像前人那样，在所谓命运的安排下终其一生。兄弟姐妹们都在学习武技和魔法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又不能离开皇宫，只有读书是唯一的乐趣。所有人都疏远我，除了雷。”
“雷欧纳德？”零和卡莲都记得这个名字。
“他是格里克公爵家的二公子，帝国的新星，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那不也是大贵族吗？”
“每次他来皇宫，都会带一些宫里没有的书来看我，愿意陪我聊天，也会把最近的一些有趣见闻告诉我。对我来说，就好像哥哥一样。
“后来，他给我带来了一本《科勒斯自传》。作者我想你们应该都清楚。”
“克莉丝公主……”
“嗯，在这本书里，我看到了除了魔法和武技之外的另一种力量，那就是科技。可惜帝国没有这些，引导了利贝尔王国巨大变革的科学力量，在帝国根本没有受到任何重视。
“其实我很想来这里看一看，那些书上写着的可以被没有力量的人使用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样的。不过后来，我得到了父皇已将我许配给他人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愿意死心。”
“所以你逃了出来？”
“嗯，不过只靠我一个人这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雷义无反顾地帮了我。好像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策划好了一样，我们很轻松就离开了月光城。一路上，我们躲躲藏藏，绕了很多弯路，最后好不容易来到了科勒斯。我也不知道当时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
“这不是私奔吗？”莉娜说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词语。
“或许在雷看来就是如此，不过我一直把他当做亲哥哥一样看待。”
这真是太残酷了。
不过零总算是忍住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也快成年了，有些事情还是懂的。我大概知道他的心意，但我无法回应，所以最近一直都在有意躲着他。”
“他可是放弃了在帝国的一切啊，名誉地位都不要了，只为了把你救出来。”莉娜果然还是很容易被这种情节感染。
“先听伊卡洛斯说完吧。”卡莲示意莉娜不要多话。
“今天，我找到了雷，他终于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其实他也早就知道我的态度了，但他只是鼓励了我。还说什么如果我因此而有负罪感的话，他也不会高兴的。
“之前这些东西都是一个人背负，说出来之后，感觉舒服多了。谢谢你们听我说了这么多，或许朋友之间就是不该有秘密的吧。至于我和雷的关系，就维持现状好了。”
“我也来说下自己的事情吧，我们不是朋友吗？”
虽然是零在说话，但是她用手指向艾雪，表示跟自己没有关系。艾雪开始诉说起那些零已经听过一遍的往事。
“原来艾雪也有着这样的遭遇啊，相比之下，我好像幸福多了。”莉娜露出了知足的笑容。
“如果可能的话，我们也会帮你一起寻找的。不如这样，毕业之后大家一起组建一个冒险团，然后就去走遍各个角落吧。到时候还要拉上我家的笨蛋哥哥。”
“谢谢。”艾雪感激地看向其他人。
“客气什么啊，我们不是朋友嘛！”
朋友，这真是一个神奇的词语……
3.
时间总是匆匆地流走，这几天里，莱茵老师也没有找到过艾雪。于是艾雪和零也是一直在旁听或者见习其他人的课程，比如现在正在听着一个中年地中海大叔眉飞色舞，唾沫横飞讲着他的物理学基础。
“感谢我们伟大的克莉丝公主殿下，她那创新的理论为我们开辟了一条崭新的，名为‘科学’的道路。在这里，我们将会接触很多你们从来没有听过的概念，比如以一种主食命名的长度基本单位‘米’，以及以一种常见动物命名的力的基本单位‘牛’，这是多么的贴近生活而富有创意啊……”
克莉丝前辈你好，克莉丝前辈再见。
零已经极其肯定以及十分确定地得出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克莉丝公主殿下绝对是个穿越者的结论。这些初中物理的内容虽然很多已经被零还给以前的老师了，不过若真让零去回答这些问题的话，那还是很轻松的，怎么说两个月前自己还是一名大学生来着。伊卡洛斯貌似早就自学完成了这部分内容，正在看数学之类其他学科的东西。这个大厅里绝大部分的除了那6个只报了科学系的学生，其余的都是主修武技魔法，选修这些课程。科学系的升学率非常低，以致于极少有人专注于此，当然伊卡洛斯是个例外。相比于大部分人那一脸茫然的表情，卡奥斯竟然显得干劲十足，不过很快零就理解了。
这家伙是喜欢上伊卡洛斯了吧，想要在她熟悉的方面好好表现表现吗？零看了看坐在前面的卡奥斯。
反正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看看他能坚持多久吧。
无论什么课程，老师都不会布置作业。这给了学生们很大的自由，他们可以自行安排时间，用于巩固所学的知识或是其他活动。如往常那样，铃一响，地中海老师就收拾细软离开了。
“看来选择上这种课程真是个巨大的错误，不知道那几个人怎么想的，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嘛。”
“是啊，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完全没有听懂，那个脑袋比水晶还亮的老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干劲，搞不好他将的东西自己都不清楚原理。很多东西用魔法不是可以轻易做到吗，漂浮，飞行，改变重力什么的。”
“对啊，既然有那么方便的魔法，干嘛还要学这个。真想不通这些怎么会跟蒸汽机和火枪扯上关系。”
同学们在老师走后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零听到这样的言论，也就理解了为什么即便有了克莉丝这样现代穿越者，也很难推动科技的进一步发展了。
难怪报名科学系的人这么少，看来大部分人都没有意识到科学是第一生产力这个真理，这些家伙肯定不知道电力和信息能给人们带来什么吧。这100年来，科技方面没有什么大的进步，人们只是在重复并且改良克莉丝留下的东西而已，根本没有去探索新发现。不过这个世界既然存在魔法，科学的法则是不是会受到一些影响呢？
不过零是没有心思去想这些问题的。
【下次干脆睡觉好了。】反正都是已经学过的东西了，看起来跟地球上老师讲的内容也没差。零完全提不起干劲。
【哎，老师不是讲的挺好的嘛，一下子就明白了呢。】艾雪之前没有学过什么魔法方面的知识，在没有受到既有的魔法理论干扰的前提下，直接接触物理知识，还是很容易消化吸收的。况且艾雪也学不了元素魔法，也只好靠科学系的课程和历史、地理之类的副科来打发时间了。
“这种简单的东西才难不倒本……人的。”其实卡奥斯想说本少爷来着，不过当着伊卡洛斯的面就不好意思了。
中二的年纪过去了吗？可喜可贺，可口可乐。
“很生动，比书本上讲的要细致多了。”伊卡洛斯回想起刚才老师举出的几个例子。
“呃，我就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了，来这里只是陪艾雪打个酱油。”零撒了个小小的谎，可以说在座的学生里，零才是这方面的佼佼者，只是没必要表现出来罢了。
与科技相比，零还是对魔法和武技更感兴趣。虽然莱茵在之前的测试中给零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不过也让零更好地了解到了自身的能力。魔法虽然是学不了了，但是不代表武技不行啊。说不向往原来的世界所没有的力量，那绝对是骗人。
空有强大的防御力是没有用的，一定要找到一条变强的途径，零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