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合作
得到舅舅的保证苏妍曦松了口气，她容不得一点错漏，失去这一次机会再想有就难了，王德坤一定会加以警觉他们就很难再有入手的机会。
······
席穆白带着李炎到了警局，站在门口等他们的就是昨晚为他们引路的何原，看到他们来了何原赶紧上前“席市长您来了，我们局长正在里面等着您呢！”局长已经和他说了，录音就在这位的手里，一定要好好招待，不然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李炎上前和何原握了握手说道“我们市长可是一接到黄局长的电话就来了，饭还没有吃完呢，不知你们局长吃饭了没有？”
这话说得巧妙，一来表示了对你们局长的尊重，二来也是想说我们市长还没吃完饭，你们局长不会吃好了吧！
何原愣了下抬眼见李炎微笑有礼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什么话，不过不管对方是不是有意这么说他都不能表现出来，但是局长的尊严还是要维护的“李秘书真是抱歉，让你们市长受累了，我也没想到局长这么急，我们局长他都一夜没合眼了，席市长既然没有吃好那正巧等会和我们局长一起去吃饭吧！”
他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他们局长加班到现在一直没有合眼甚至连饭也没有吃，你们市长只是没有吃好，他们局长是没得吃，这之间的差别就大了。
李炎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他就是小小的抱怨一下这下好了，这位兄弟至于这么大火气吗？
席穆白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听闻黄局长一夜没合眼心里了然，大概是在考虑分析利弊和投靠哪一方带给他的好处多，现在看来他是有选择了。
李炎看了何原一眼脸上保持有礼的笑容，后退一步站在自家市长的身后，笑话，他在外人眼里是席副市长的秘书，可是他骨子里属于军人的骄傲不允许他人侵犯。
所以他就当做不认识这位兄弟，让他自个唱独角戏去吧。
何原不明所以的看着李炎的动作，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他？
席穆白微微偏头看向表面看不出神色的李炎，嘴角勾起，他还记得刚来的时候李炎板着脸坚毅的神色，现在才过了没多久就已经适应了秘书这个职位，聪明识时务这是他最为满意的地方。
何原见李炎不说话不由将视线转向席副市长，他们之前并没有接触过，说起来昨晚还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这位新晋副市长凭他二十多年来的工作经验看绝不是一般人，眼里的神色犹如深海根本让人察觉不出任何情绪。
这位副市长从到了警局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句话，何原摸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从外表看来是个温和的人，但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想到局长还在里面等着不禁深吸了口气，微微低头面色恭敬的开口“席市长一路辛苦了，我带您去局长的办公室休息一会”测过是伸出右手做出邀请的姿势“请您跟我来”。
席穆白略一点头“劳烦你了何警官”
“不麻烦，不麻烦”何原说完朝前带路。
席穆白带着李炎跟在何原的身后，路上遇到很多穿着深蓝色的警察，大多都是年轻小伙，看到他们略微惊奇的看了几眼，有些人认出了席穆白的身份吃惊的瞪大眼。
“我的乖乖，那位不是席副市长吗？”
“哪个副市长？”一听就知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笨啊你，还能有谁，当然是我们临时市的副市长！”
“对对，我在新闻上看过他，他叫席穆白！”一位警察得意的炫耀，好像知道了名字是件多骄傲的事。
“可是，他来我们警局干什么？”有人提出疑问。
“是啊，他来警局做什么，哎！还是老何亲自接待呢！”
“不会是来找我们局长的吧？”
“废话，不是来找局长还能是来找你的啊！”
“······”
何原狠狠瞪了他们一眼，平时工作也不见这么好奇的，当着人家的面评论别人，而且要说你也小点声啊，连他都听到了！
席穆白不在意的笑笑，这些人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对他抱有恶意，如果这个时候他真的出言阻止就会起到反效果，让他们从原本对他的好奇变成狂妄仗势欺人。
人就是这么简单，喜欢一个人可以是一瞬间的事，而讨厌一个人同样也不需要理由。
见席市长并不在意他们说的话何原悄悄松了口气，他可是记得黄局长叫他去门口接这位时脸上复杂的神情，还有昨晚说的那番话，他不蠢，他知道局长在像他透露一个信息，至于这个信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还得要看双方能不能满意各自提出的条件了。
三人来到黄局长的办公室时黄局长正在打电话，何原朝两人歉意一笑让两人在办公室的会客厅坐下，他自己转身去倒茶。
办公室布置得简洁明亮，右边的墙上正中挂着一面红旗为这简单的办公室添了一丝庄重，窗台下放着两株盆栽，绿叶蓬松看起来轻舒活力。
正前方摆放着两个书架，一架上面放了很多关于军事文学方面的书籍，另一架摆放着一些古玩，看上去非常醒目，书架两边各放着一个半人高的花瓶，上面刻画着秀女图，看上去惟妙惟肖鲜活灵动。
何原倒了两杯茶递给席穆白和李炎，之后自己便退了出去，这个时候局长已经打完电话朝这边过来了，他再留在这就有些不合适了。
大概是一夜没睡的缘故黄局长面色有些苍白眼底的青影清晰可见，席穆白起身伸出右手“黄局长清正廉明果然不是言传，今日让穆白碰到也是凑巧，想必平时您也是如今天这般因为办公彻夜未眠，您的舍己为人让旁人甘拜下风！”
不轻不重的戴了顶高帽，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是说如果你选择合作那刚才那番褒奖的话可以当做夸赞，二如果你拒绝合作那番话就会相当刺耳，你还不能明目张胆的表示怒气，不然就等于是一巴掌扇在了脸上，表面看上去不痛不痒，可是只有听到的人才能体会到里面有多讽刺。
黄局长脸色变了变换了个笑脸上前握住对方的手，笑呵呵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让席市长专门跑一趟，实在是警局里太忙我走不开，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见谅！”
场面话谁都会说，就看你什么时候说怎么说，很显然像黄局长这样为官多年的人早就精通此道，别人夸他一句他能夸对方十句，席穆白之前说的话他像是没有听到，反而顺着话茬接起了话。
席穆白也不计较仍是一脸的温和松开握住的手“黄局长客气，都是为人民服务有什么需要互帮互助是应该的，看到百姓受苦我们都会自责，像黄局长这样为百姓着想的人是该举名表扬的！”
闻言黄局长抬眼看着对方，称赞的话他听了半辈子早就不会为此有多上心，但是席穆白的话不得不让他听进心里，他的意思是自己在百姓的心里会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大家都是聪明人都能从对方的话里听出别的意思来，黄局长脸上的笑意加深“席市长坐，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智慧，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老了啊！”
早在看到黄局长来时李炎就起身站在一旁，现在听了两人的话就跟打哑语似得旁人可能听不懂，但他因为之前的身份也和不少官员打过交道，还能明白点。
不过那都是因为任务也不是用的本来面貌，但他清楚的明白一点，官场如战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自从做了席穆白的秘书这么长时间以来，他研究了很多关于怎么做一个好秘书的资料书籍。
现在他发现自己好像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席市长说话非常巧妙既不会让人反感也不会让人显得轻视，人的心里很奇特，当一个人夸你的时候你会高兴，但如果经常夸你就会觉得这话说的是不是真的？
夸得多了就会显得不真实，当然也要看你怎么夸，像黄局长这样身为一市局长，怎么可能没有人想要巴结，但挺多了这些官场话难免会有些反感。
但席穆白说的话却是说道了他的心窝里，作为一个官你最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当然是百姓的爱戴和尊重，这是每个当官的人心里都会有的期盼。
席穆白和黄局长分别在沙发上坐下“黄局长您这么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他原本以为会是在早上打电话给他，但明显黄局长的定力与之别人稍微强了点，熬到中午才下定决心，其实这一通电话已经说明了一切，而他现在过来也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黄局长后背靠在沙发上收起脸上的笑意面带严肃的开口“席市长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咱明人不说暗话，只要你们把录音原件给我，在有限的条件下我会给予你们相应的帮助！”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他们可以达成合作关系，但这帮助还要看是什么，如果在他的权力范围之外那就另说，他只要录音。
席穆白嘴角勾出一抹笑，偏头看了一眼李炎，李炎会意从包里拿出在来的路上制作出来的磁盘递给黄局长“黄局长这便是那份录音，我向您保证这绝对是原件，我们并没有留复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