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医务助理

“我下去。”房连说道。

“不行!连长,他是我的兵,让我下去。”熊掌柜说道。

“他是你的兵你还是我的兵呢极限攀登我们连谁是第一”房连说道。

“是你,连长。”熊掌柜说道。

“那就不要说了,把绳子给我。”房连说道。

他戴上皮手套后,将绳子打在安全扣上,再将绳子给扔下去,绳子从他的胯下绕过,放在腰间,然后双手抓住绳子,身子向后,向下开始跳了下来。

我抬起头,看到房连一点一点地向下蹦了下来,很快他就到了我的身边。

“现在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又冷又痛。”我说道。

“我现在开始要凿冰了,小心点。”他边固定好绳子边说道:“骨肉在低温下时间长了,会引起肌体的坏死,我们得快。”房连说道。

“是,谢谢连长。”我说道。

“谢什么”他转过身子看着我,笑了一下:“现在还没有放开作为一名军人,如果没有军纪军法的话,那和流氓土匪有什么区别令行禁止这四个字说得容易啊,许多人都认为只是一些小事而已,没有必要小题大作,但是我们是军人啊,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要谁都只按着自己意愿做事的话,这支军队也就快完蛋。

新兵,就是一支军队的未来,从一开始都学不会令行禁止,以后将成铸成真正的大错,你现在也许还不明白,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不,连长,我明白了,是我的错了,对不起。”我说道

听到他的话后,我突然就那么一下子,再对他没有什么意见,他做的没有错,是我太过年轻气盛。

“呵呵,臭小子,小心了。”房连说道。

呯!

房连一下子将一块厚冰给凿碎了,他看了一眼说道:“还挺深的。”

然后又挥起锤子向冰块砸去。

这时天空中飘起大粒大粒的雪花,伴着一股股刺骨的冷风,我都觉得自己的左腿都没有知觉了,不一会儿,帽子上,肩膀上都是了一层厚厚的雪粒。

“好了。”房连说道。

我这才将左腿拿了出来,发现血渍都结成冰了,心里一沉了,丫了,在极寒之下,伤口很容易引起机体坏死,那时就不好了。

“先拉袁睿!”房连向上面大声地说道。

我的双腿不能再用力,只得靠上面的人拉上去,身子一点一点的向上移时,心里有一种终于解脱的感觉。

在离上方还有三米的时候,我看到系我的绳子,在冰壁上被冰锋给划了开一条口子,断口一下子卡在冰缝上,上面的人用力向上拉的时候,那裂缝也越来越大。

“小心,不要……”

我还没有说完的时候,那继口一下子断裂开来,身子猛烈向下坠去。

“让开,连长!”

身子连向下坠的时候,我边大声地叫道。

想到下面的冰棱时,这一次哪怕不粉身碎身,也会被冰棱穿身而过,这一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评一个烈士,这下好了,真的要挂了。就在下坠的时候,居然没有恐慌般的大叫,反而想到是,许多还没有完成的愿望,这下要落空了吧。

身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拦住了,我一看,是房连一下子抱住了我,我们的身子猛向下顿了顿,不过,总算没有再掉下去,那一瞬间,一股冷汗一下子从后背像小喷泉一样冒出来,心脏呯呯地开始直跳,开始不住地喘气。

看来,我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淡定啊。

“你小子,真够沉。”房连抱着我说道。

“连长这点重量你都叫沉,以后你也要多锻炼了。”我努力让自己有些幽默。

当我们被一点一点的拉上去后,我第一时间被放在有暖气越野车中,直接开去最近的医院。

医生检查我是的左脚有百分之一十五的软性组织,因为寒冷而受到机体坏死,这需要好好休养治疗,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只是没有想到,我这一进医院,就再也没有回到新兵连,两个月后将伤养好后,新兵们都下连了。在我住院的第二天,招我入伍的张洋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他告诉我,以我的伤势要好也需要一些时间,不如转到他们医院得了。

于是,我成为在新兵营里,那个唯一没有开过一枪的新兵,也是最早一个下连的新兵。

甚至来不及向他们告别,我新兵班长,我的新兵班,我的新兵连长……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告别……

人要学会早早的告别,这样才能好好地说再见,不要等到那天想说再见时,却再也没有机会说再见。

再见了,我的新兵,再见了,我的新兵兄弟们。

离开,是重新开始。

张洋带我去的是一个师级军医院,医院在一个市郊区,除了服务军人以外,也对社会开放。那里的环境比在新兵连好多了,起码能上街,这比通常驻扎在荒郊野岭的野战部队好多了,再说,一旦成为军医,打战冲锋便和我们开始绝缘。

而张洋是这家医院的政委兼骨科主治医生,少校军衔。

病房里有暖气,双层玻璃,张洋很照顾我,居然给我安排了一个团旅长待遇的单间,入院不久,我救人的三等功和坠崖的嘉奖令下来了,这让张洋很是高兴,用他的话说这也是军医院的荣誉,我笑笑了之。

在我住院的第二天就是惹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不是什么医疗事故,而是得罪了一个人。

对于她,也是我的人生的一些转折点,许多时间以后,一些不会发生的事都因她发生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戏剧性

那天早上,我房间的饮水机里没有桶装水了,我渴得要死,便下床拄着拐杖,一跳一跳的出去找水,由于刚到医院,根本不熟悉情况,这时看到前面有一个身影像男性的军医走过来,之所以说对方像男生,也许是因为对方刚起床的原因吧,没有把帽子给带上,也没有仔细地看背影,晃眼看到一个理着短发的家伙过来了,于是拍了拍肩说道:

“哥们儿,请问一下饮水机在哪啊”

“什么”

一张清秀的脸转过头来看着我,声音好像很柔细,而当时我又要命地说了一句:

“哇,还真像个女兵啊,挺帅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像个男兵么”

“你不是娘炮吧”

我一下子意识到自已犯了错误了,本来该道歉的,但是话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谁让你没事理这么短的头发呢别人看了都会以为你是个男兵。”

“我长得像男兵真的有那么难看么”

我无语,然后马上想起一件事,然后说了一句:

“对不起,我还有事。”

说完后一拐一拐的向房间跑去,如果张洋当时看到我那速度,会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脚受伤了。

那天早上,因为口误,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一个在医院里人称小魔女的一个女兵,虽然那时她没有我大,但是别人的兵龄足足比我大一年,就一年,我在她的面前就是一个新兵。

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对后辈的忠告就是:你可以说一个女人不够大方,说她是一个吃货,也可以说她不解风情,但是绝不能说她不够漂亮,不能说她身材不好,更不能说她长得像男人!

我有一个哥们儿,每一次他女友做错了事,先骂她一顿,再她还来不及反驳的时候,马上加一句: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你长得漂亮,身材又好的话,我早就……

说完后,他女友居然无以言对。

没有想到,过了十几分钟后,张洋来了,在他的身后跟着那个女兵,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她恨我,我心虛。

一进门,我们就对上了,如果可以的话,她那双眼的火光可以在一秒中内将我化为焦碳。

“你们认识”张洋感觉有些异样地问道。

“不可能!”

我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小袁啊,以后何小惠就是你的护士了,有事找她,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气。”张洋笑道。

听到他的说话后,我和何小惠心里同时哀呜起来。还没有等我说完的时候,张洋说到他有事,便离开了。

“张政委……”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出去了。

“呵呵……”我对何小惠露出一个笑脸,看到她那不善的眼神,我心里发毛起来。

“同志,哪里不好”何小惠冷冷地说道。

“哪里都好。”我说道。

“是么走起来跳一跳,刚刚看到你跳得挺快的嘛。”她冷冷地说道。

“……”

同志,不带这样的吧,心胸可以明亮点不

晚上,张洋在病房中将我介绍给了大伙儿,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和何小惠站在一起的小护士们看我的眼神很不善啊,估计是她将我对她的“劣迹”说了,毕竟人家比我早来这么久,还是有群众基础的。

不管在军队还是在社会上,一个人如果失去了群众基础的话,那他就很悲催了。

于是,我得面临一件事,就是和她取争群众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