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被俘
“也许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我们的名字,也许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我们的功绩,也许当人们在阳光的午后享受着一杯清茶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这世界有人为了他们那片刻的安宁而奋血战斗!甚至为了那片刻的安静,付出生命,我们称之为……牺牲。”
当我坚难的地打出这一行字时,可知道用了多么大的力气么?虽然我们做好了牺牲,或看到身边人牺牲的心理准备。但是当我看到鬼见愁在我面前渐渐地死去的时候。那种悲伤我能用怎样的文字来形容呢?
你们懂,也许不会明白。
鬼见愁死后,我马上背起他的尸体向安全点跑去,在队里,我的耐力是公认的,这点连格力也承认,背着鬼见愁,再不管后面的事情,在艾买提的带路下,撒腿向前跑去。
终于到达安全点时,直升机也快到达了,不过,我们想象中的武装直升机却没有出现,只有一架运输机。丫了,在没有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下,运输机等于随时准备挨揍的角色。不过,现在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了。
“轰隆!”
敌军的攻势越来越猛烈了,我们消灭了高地上的脏鼠,但是在正前方的脏鼠却越来越多。
“轮回,零度。我需要你们留下!”剃刀在频道中叫道。
“明白。坚决完成任务。”我大声地回道。
为了全体,我和陆立丰必须留下来阻击他们,不然到时候谁也都走不了,直升机也会交待在这里。很多时候当我们看到电影那种舍已为人,同生共死的时候,其实在战争中还有一种可能发生,那就是牺牲个人来保全集体。
当鬼见牺牲的那刻起,剃刀成了我们的最高指挥官。
在训练中会有很多摸拟实战的训练,这样在真正的战争中,不管发生哪种情况,我们总会有对策。
还来不及把悲伤收起的时候,我们的子弹还得继续射向敌人。
活着人,还是要活着,逝去人,我们怀念。
在T5档案室有一份记录:
姓名:袁睿
代号:零度
生存系数:A+++
知道生存系数A+++代表着什么么?这是一个形容词,一种带着骄傲的形容词,而不是名词。在T5往往为了这个字母后的+号,付出的汗水可以汇成一个小湖泊,而这个形容词也代表着一种牺牲,因为,当你的能力越突出时,你就需要对自己身边的人付更大的责任。
知道A+++代表着什么么
如果野战连队的侦察兵在敌后的生存系数最优秀的是C级的话,那么特种兵入门级的菜鸟的生存系数为A就合格了。而要想在A后在加上个+号的话,那么必须经过最为专业的生存能力训练,生存训练除了个人的忍耐力以外,还要有足够的灵活性。而特种部队中最好的狙击手的生存系数为A++++,当然这是对于我们来说都算是神话级地存在,这类型人都是执行狙击国家元首类似的人物。
在T5中生存系数最高的就是算A+++。至于陆立丰之所以能得到个A+++是因为他是狙击手,而且是战略执勤小组中的狙击手。而我之所以得个A+++也许是因为能忍吧。
当然得到A+++级的人才有另一个外号,好像叫什么拦截者吧。说白就是掩护大伙儿跑路的角色,通常这样的角色是九死一生中的九死一生。本来特种部队要跑路的时候多半是因为被人发现了,然后对方人多枪多,没法子得跑路了。而这时留下来的拦截者也就是当炮灰的角色了。幸运好的话,浑水摸鱼还能跑掉,运气不好的话,挂了还好说,没有挂的话俘虏了那就有得好玩的了。
我和陆立丰是三支小队唯一没有受伤和两个人了,接到命令后,马上组成一个夹角射击的角度,这时什么重火力用不到了,如果不把敌人在四百米之外给堵住的话,到达安全点也会有麻烦的。
我和陆立丰把狙击步枪调成半自动式的,这样有点影响精度,但是比单发状态下节约时间。在狙击科目中有一项叫远程连续射击,就是说在几百米之外时,枪械半自动或全自动状态下保持一枪一命的效果。这可是个技术活儿,枪支在发射子弹后总会产生后座力,对于远程射击来说,哪怕是一点微小的晃动,子弹就可能偏离目标。所以远程连续射击是最考验狙击手能力的科目。
重火力对压制敌军有着震撼的作用,但是如果对方发现每枪声响起一次就会一个人挂掉的话,那威憾力不亚于一门航空机枪。
我用余光扫了一下后面,鬼见愁被剃刀扛起放上了直升机。鲜血染红了剃刀的衣服,在阳光下的鬼见愁的脸一片紫红。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的脸孔,再也没有微笑,再也不会严肃,那是一张被鲜红染红的面孔,失去生命力的面孔。
直升机上的机枪手紧张地看着四周,另一名机员把士兵快速地拉上直升机。格力的脚中弹了,艾买提把他一下子抱起,一下子顶上了机舱。受伤的士兵都往机舱里面靠去,医护兵开始对他们的伤口处理消毒。
江新双眼空洞地看着鬼见愁的尸体。鬼见愁面对着我和陆立丰的方向,一脸说不出的安详。
直升机开始渐渐地升空了,上面的看下面越来越小,地面上的我们也在他们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队长,我们不能不管他们。”虎鲸说道。
“下去的话,我们一个也走不了。你要相信他们。因为你纪录才A+。”剃刀说道。
机舱内一股沉闷的感觉一下子弥漫起来。
直升机升空的那一刻,我也一下子轻松了起来,最起码,他们离开了。
接下来就是想想我们要跑路的路线了,但我们必须还得在这里坚持一分钟,等直升机完全飞远了才能离开。
基地分子被我们压制得只能乱打一气,估计现在他们当中有人在祈祷,让真的主用流弹击中我们吧。对于三百米的距离来说,能被AK47的流弹击中,只能说那是人品弱到家了。
“你撤,我掩护。”我在频道中对陆立丰说道。在备案中说到如果发生这样的情况,那么我们就从另一条路回去。只要不把通信器丢掉的话,那么我们在四小时后将会得到强援。
“换弹夹。”陆立丰叫道。
换弹夹一般指战友子弹用光换弹夹时,这时便会大叫通知另个战友注意或接替他的负责的区域。而在特种部队中通常这样的事并不少见,在掩护战中,如果其中一方要撤退时,我们也会高喊“换弹夹”这个词语。
陆立丰大约跑出二百米左右后,我才起身向后跑去。子弹的呼啸在空气中呼啸。我不时地后面回击。
“快跑,他们架炮了。”陆立丰在前面为我掩护的时候,看到敌军在后面架起几门大口径的迫击炮。
操!我暗骂了一句。太看得起我们了,用得着用炮来轰我们么?
我还没有来得接跑多久的时候,后面的爆炸声就响起了,一股热浪从后面向我冲来。第一发通常是试射。第二发就难说了。
“轰隆!”
我突然感觉到好像好像有一辆卡车一样把我给一下子给推上了半空中,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后,然后就重重地摔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
身子轻轻地飘了起来,好像是在半空中吧,一片祥光照在身子上,暖暖的,好舒服。
难道我死了么?呵呵,也许是吧,72MM迫击炮的轰炸下能活下来那就怪了。一种莫名的忧伤升起,就这样走了的话,那么父亲和母亲一定很伤感。好像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给他们进过话呢?而那信件,能抚平对孩子的思念么以后他们老了该怎么办呢?
一种失落渐渐地涌上我心头,拼命地告诉自已:不能死去,不能死去,我不能。
“袁睿?”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后面响起。
“队长?”我居然看到他鬼见愁,他一身常服,看来我真的死了。
“队长。”我过去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脖子,那里一点伤痕都没有。都说一个人死的时候时候是什么样子,那么他变成了鬼也会是什么样子。看来这句话说得不对嘛。
“你在这里干什么?”鬼见愁问道。
“报告队长。我与零度当任拦截者的任务。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我也就来看你啦。”我说道。
“你来看我。看我什么啊?不好好地去训练,想挨揍啊?”
鬼见愁说完就一脚过来了,我来不及躲开,那脚就踢到我的屁股。
“啊!”我一下子痛得叫了起来。
当我猛然的睁开双眼时,面前的景象却好像在一个小屋子里。而我全身趴在一张毛毯上面,屋子里充满着一股羊膻味儿和臭味儿,中间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我的装备全不在了。
“我被俘了。”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
这时门开了,阳光照在我的眼睛,一阵刺痛,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了挡。
“吃点东西吧。”
来人是一个标准的边境山区人种,年纪大约有五十多了吧,满脸胡子花白了,双眼很是慈祥,这与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有点出入,让人很奇怪的是他却说着中国话。
“谢谢。”我用波斯语回道。那热腾腾地是一碗羊肉汤。我也不客气地喝了下去同,并不当心他们下毒或迷药之类,如果挂我的话,早就把我给挂了。
“我们知道你们是中国人,你不用用波斯话来做掩饰。我以前在你们中国的新疆大学上过学,所以我的中国话还算可以。我叫马吉德罕。”马吉德罕说道:“你的伤口的弹片被我们取出来了,已经消炎了。过几天就没有事了。”
我喝着汤,没有搭理他。妈来又来这一套了,现在用胡萝卜,如果胡萝卜不管用就会用大棒了。不管怎么样先把身子给照顾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