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怜星的成全
这里人很多,怜星并没有抱住狂狼多久,松开狂狼的她望见了灵秀正打量着他们俩。
怜星眨了眨星眸说道:“灵秀妹子身体好多了没?”
“好多了。”
她的目光似有似无地从狂狼的身上瞥了过去,她脸上虽然古井无波,心里其实砰砰砰跳起来。她无法忘记狂狼那双有力的右手霸道地捂在自xiong胸口的场景,她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摆脱他的魔手,她俯首在他xiong前那羞人的模样,让她心里越发恼怒起来。她跺了一只脚,瞪了狂狼一眼,走开。
狂狼颇有些不明所以地摸着后脑勺,怜星掩着嘴笑道:“晨哥哥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有吗?”
狂狼懵懂地摩挲着下巴,如果说是有,那就是那时了,那时紧紧捂住灵秀xiong口的伤口的时候。还别说,别看灵秀平时xiong口并不凸出,他没有想到她原来那么有料。
这么想来,他又感觉到那只右手触及时感受到的柔软,这种感觉让他的心里一dang。
怜星察觉到狂狼脸色的变化,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晨哥哥真的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姑娘家的事情,还不快去道歉。”
“额。”狂狼顿时哑语,他很想说当时的情况是迫不得已的,可是好像那不就承认了自己是对不起灵秀,不过现在自己犹豫也相当于承认了。他苦恼地揉了揉额头,现在真的是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了。
“快去吧,快去吧。”
狂狼心中有些怪异的感觉,他觉得怜星好像在撮合着自己和灵秀,不过这种想法他只是隐隐地在心头一闪而过,对于怜星他更多的只是一种兄妹之间的感情。
他应了声,转身向着灵秀追去。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怜星还是高兴的脸庞再也保持不住,她猜想的没有错,晨哥哥他果然对她有意。为什么自己一而再再而在地想要靠近晨哥哥,他都没有反应呢?她摇了摇头,找玉致去了,伤员那么多,玉致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她正好去打下下手。
灵秀身上有伤走不快,故而她并没有走远,狂狼很容易地就追了上去。
追上灵秀的狂狼,把目光投向她,他的双眼间满是关切,他柔声问道:“你好多了么?”
听到他关切的声音,灵秀僵直的身体变柔了许多,就是原本不开心的心情都变好了很多。她假装不开心的样子,背过身子对着狂狼哼声说道:“人家才不要你关心?”
“那个,那个。”狂狼结结巴巴了,才说道:“真的很对不起,你知道的那时候,情况真的危急,教官也没有办法。”
灵秀脸色一红,他真的是,真的是,哪壶不提提哪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狂狼了。
狂狼抬起手,又收回手,最后牙关一咬还是把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灵秀的肩膀被狂狼宽大的手掌搭上,身子一僵,见狂狼没有后续的举动才让紧张的身子松弛下来。
“灵秀,回去吧。”
狂狼说出的话让灵秀愣了一下,狂狼把她的身子扳了回来,看着她美丽的眼睛,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说道:“回去吧,灵秀。你也看到了,做一个特种兵没有电视剧上的高大上,我们注定是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阎王殿,至于阎王什么时候来收我们的命,我们谁不也知道。”
“这次让你捡回了一条命,下一次就没这么幸运了。你也找到刘鸣了,快快回去吧。等着你的是大好的前程,又何必要把大好的青春赔在这里。”
对于狂狼所说的话,灵秀无动于衷,她眨着好看的眼睛,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似乎千言万语说不尽,她并没有听从狂狼的话,而是说道:“那教官你呢?教官难道你就不知道凶险?难道不就是把青春赔在这里!”
狂狼一愣,说道:“这不一样。”
灵秀甩开狂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双手说道:“哪里会不一样,难道只准你们男人可以保家卫国,我们女人就不可以保家卫国吗!”
“这没有。”狂狼确实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那我为什么要离开呢?”灵秀反问狂狼,“你们也知道危险,可是你们义无反顾地站在前线,我们也会站在前线,我们做得也不会差。”
“好,灵秀灵秀,果然是伶牙俐齿,教官说不过你。放心,只要教官还活着,教官一定还会拼了命救你。”狂狼用认真的目光盯着灵秀。
灵秀心里一蜜,脸上一红,眼神有点躲闪,不敢多看狂狼。狂狼的感情很直接,直接地她让她不知该如何做。
忽然,她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她问道:“教官,你打算怎么处理鸣哥?”
虽然她曾经说过刘鸣要是真的投靠敌人,她必定不会手下留情,可是他们对彼此的重要性哪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楚对的。无论是从刘鸣为了灵秀,把真枪实弹的对抗赛改成用空包弹,还是刘鸣带着几个手下大胆闯逆战之狼特战队驻扎的地方,灵秀为刘鸣的求情。
如今,狂狼也渐渐明白了这一点。他说道:“这教官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需要通报了军部里,由军部是否提交军事法庭处理。教官这里也无能为力。”
灵秀抓住狂狼的手,神色焦急,急切地问道:“教官,你也看到了刘鸣他的本质并不坏,他的许多言行举止都是特意表现出来的,他一定有着他不为人知的苦衷。”
狂狼抚了抚灵秀柔顺的头发,说道:“谁没有苦衷呢,可是有些事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哪怕他再有道理,也该受到该有的惩罚,否则对受过他伤害的人不公平。比如,指导员的好友,鬼龙。”
“那教官,他会死吗?”灵秀的眼里闪过伤感。
狂狼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说道:“那倒不会,这次能够攻破天运会的堡垒群他是有一定功劳的,当然他的功劳还不足以用来补偿他的罪过,少一层皮是少不了的。”
灵秀轻轻松了口气,她笑道:“谢谢教官。”
很好看的笑,那错失的一笑,如此短暂,转眼即逝,只是那一刻的感动却清晰的留在纸上,化作一纸潺潺而流的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