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架的后果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就和上次一样，头上打着吊瓶，脑袋也被绷带包了起来，只是病床前没有人。

我茫然的左右看了看，脑袋还是疼得要命，我努力的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心里很烦。我从来没被这么多小混混围着打过，甚至还想等我伤好了一定要去打回来，这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这个时候俩警察进来了，一男一女见到我就问：“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吗？”

我茫然的看着他们并没有开口说话，那男警察又问：“有人看见你们聚众斗殴有这回事吗？”

我还是没说话，因为不知道他要问什么。

另一个女警察就说话了：“问你话呢，你们多少人？”

“你们没有调查清楚就不要来审问我，我现在是病人，如果你们再问下去，我会起诉你们。”尽管那个女警察比这个男的还凶，但是我一点也没有害怕，因为一些法律常识我还是懂的。

“你......”那女警察被我气得不行。

那男警察相对来说就比较和气，走到我病床前先是赔了个不是，这才坐下语气平和的说道：“今天凌晨大概两点半的时候有人看见西郊路一群年轻人打架斗殴，他们报了警，等我们赶到现场后就看见四个人躺在那里，你可以和我说说事情的经过吗？”

我依旧一脸平静，我现在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最大的容忍了，要知道如果是以前这俩警察这样逼问我，我一定会火冒八丈。

稍微克制住情绪后，才说道：“我说我们被抢劫了你信吗？那段路有监控没有？你们可以调监控。”

那男警察就吩咐那女警察，说：“小李你去调一下西郊路的监控。”

等那女警察走后，他又问我：“你现在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吗？”

“黑灯瞎火的，谁还记得啊！”

那警察一度无语，憋屈了很久才起身说道：“行吧，你好好养伤，等我们调查清楚再来。”

“慢走。”我还是处于礼貌用目光送走了他。

不是我不接受配合，而是做警察也得有最起码的常识，我是病人先不说了，而且他们没查清楚事由就来调查我，这让我很郁闷。

警察走后没多久表叔和我宿舍里的三哥们也来了，那三哥们就像犯了错的小孩儿，一直低着头走在表叔的身后。

“好些了吗小山？”表叔问我。

我微微抬头斜着眼睛看了看头上的吊瓶，说道：“嗯，应该没什么大碍。”

“你们是怎么回事呢？”表叔回头看着那三哥们。

他们都没说话，就一副好学生认错的样儿，我接过话来回答道：“我们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然后就突然一群人冲出来拿着棍棒对我们就是一顿猛敲，我也伤了他们好几人不知道怎么样了。”

表叔眉头一皱：“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你们？”

我说：“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有可能是报复我吧！不关他们的事。”

表叔又看着他们三人，三人哆哆嗦嗦半天才说道：“是这样的王工，小斌欠他们钱，他们是火车站一带的混混，上次在网吧我们就打起来的，只不过当时他们人少，小山一个人就把他们收拾了，没想到他们真来报复啊！”

我附和道：“对，都是我上次惹的祸，不然也没有今天。”

表叔沉默了半响，终于说道：“小斌你把人家钱还了，你们也都受了伤就当买个教训，如果下次还出现这样的事情就报警。”

小斌埋着头哼唧半天也终于点头说了个“嗯”，然后这件事情也算是不了了之了吧。

不，还没完，那天过后的第二天我们打架的消息也不知道被谁传进了工地上，到处都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人说这样的人不能再留在工地上了。

项目部那边还特别开了一个会来讨论，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兴师动众，按理说其实也算平常吧，而且这个会议艾菲也参加了。

我和我宿舍三个哥们就像在法庭等待审判结果一样，我们坐在外面的棋台下，低着头抽着烟一言不发。

会议开完后我们就被叫进了办公室，里面很几个老总和项目经理都在，艾菲坐在他们中间显然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

但她没说话，是项目经理拿着一张打印纸，说：“我们讨论的结果出来了，由于昨天西郊路打架事件的恶劣影响，经过很多员工的反应我们决定开除你们，你们的工资可以去财务室领取。”

“啊......不要吧！经理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行吗？我们不会再有下次了。”宿舍三哥们一同说道。

为什么我没说，虽然我比他们任何一人都想留下来，可我就是看不惯艾菲那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样儿，算是赌气吧，所以我一直没说话。

项目经理却没有一点犹豫，说道：“等会就去把你们手头上的事情给下面的员工交接一下。”

可三哥们依旧不依不饶的相求着，看得出来这份工作对他们来说也很重要。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头脑发热拍了办公桌一下站了起来，就说道：“你们这样做简直就是欺负人，是不是没签劳动合同你们想开除就开除了？我们也不是酒店里的三陪小姐，想要的时候就要不想要的时候就没了好脸色？我们都是靠双手吃饭的劳动人民，没什么文化犯了点错至于这样吗，而且我们也保证了不会有下次，都说四不过三，你们这连最起码的机会都不给我们。”

“你......”项目经理伸出食指指着我，想反驳。

艾菲却在一旁挥了挥手：“让他说。”

于是我又接着说：“怎么了？你们有权力开除我们还不允许我们说说心里话吗？一个企业如果对自己的员工都如此残忍，那么这个企业也不怎么样，虽然你们现在有点小成就，但三五几年后我相信这样的企业一定会被淘汰。”

嘴有点干，我喝了口水暂停了一下，艾菲终于说话了，不过依旧冰冷：“说完了吗？”

我放下水杯，“没呢，还想听么？”

艾菲向我示意了一下：“嗯，你继续。”

“我......哎算了，没什么好说的，我只说一句事情都是我惹起的，你们要开除就开除我，不关他们的事，都是我带着他们出去的，打架也是我带的头。”

我这么一说没想到艾菲居然连想也没想就点头道：“行，他们三个可以留下，但你必须得走。”

我无力反驳，知道这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即便表叔在工地上有点人迈，但是我估计这个艾菲不简单。

那三哥们还算有点良心，也给我求了情说了真正原因，但我被开除是注定了的。也许吧，艾菲就是想乘此机会开除我，一开始她就怀疑我，现在有了一番说辞当然就得开除我了。

最后他们三个都留下了，而我被开除了，就这样结束了我一个月的工地生涯，至于以后我没敢想，当时这么说完全是头脑发热，刚开始有些后悔，不过现在好了，有什么好后悔的，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