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能源研究中心（二）

书房里的艾德里安和哈伯正在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诸如选址和规模以及研究方向的细节，艾德里安只是在前两者的问题上给予了划定，只是在细节上跟随着弗里茨·哈伯的意思走，偶尔提了几点建议，不过基本都被哈伯否决了。其实艾德里安本不想插手的，只是这个年代的能源科研还是起步阶段，很多的考虑都不全面也有点走弯路的意思，只是每当弗里茨·哈伯问缘由的时候，艾德里安都没法给予一个肯定的答复，让弗里茨·哈伯好一顿批评，索性艾德里安也就不插嘴了，免得遭白眼。

艾德里安给弗里茨·哈伯在城堡里安排了一处空房间，又命人负责他的饮食起居，就这样一连讨论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临近圣诞节的时候两人才把初步的方案给确定下来。原本整洁的书房也被两人弄得乱七八糟，散落在地的稿纸已让人无处下脚。肚子渐渐明显的希尔娜在弗里茨·哈伯来的那天就转到了客房去睡，希尔娜的父母和爷爷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埋怨艾德里安没有照顾好希尔娜。

现在的这两人已经把全部的心力都交付到了研究方案当中，艾德里安甚至一连十几天都没有出过房间的门。起初的几天两人还会出房间吃饭，哈伯也会回到自己的客房里休息，可是当方案一步步开始完善，多日的心血逐渐清晰的时候，两人干脆都不愿意耽误一分一秒，累了就躺在椅子上或者是直接趴在了书桌上。吃饭的时候都是希尔娜给送到房门口，送过几次之后在母亲的责骂声中才转由佣人代送，不过希尔娜担心佣人不够细心，所以每次都会跟着一起上来监督。希尔娜的母亲见希尔娜这般操劳也是愈发责怪艾德里安，连带着奥古斯都三世都忍不住说了艾德里安几句。原本正常办公的艾德里安自从和弗里茨·哈伯策划这个方案之后就一直没有去行政公署了，他这个老丈人不得不亲自出马处理驸马爷的琐碎事。

12月23日，弗里茨·哈伯与埃里克·艾德里安将最后的一些细节匆匆敲定之后，前者才急急忙忙的乘着赶回家中，大半个月没有回家的弗里茨·哈伯被妻子好一顿训斥，实在是让这位伟大的科学家有苦难言。艾德里安这边也不乐观，原本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因为艾德里安对希尔娜的疏忽，让他成为了受孤立的那一方。奥古斯都二世是个务实派，对艾德里安的表现并没有指责，反而帮着说了不少好话，加之希尔娜也在一旁劝解，这才让希尔娜的父母没有在平安夜的晚上给艾德里安难堪。

尴尬着吃完丰盛晚餐的艾德里安心有愧疚的扶着希尔娜慢慢的回到了房间，虽然有些作秀的成分，但是落在希尔娜的父母眼里终究是有些缓和了之间的紧张关系。

回到房间的艾德里安殷勤的端茶倒水惹得希尔娜笑声连连却也不拦着他继续忙活，而是半躺在床上享受着。

一连两天都做足了表现的艾德里安终于得到了岳父岳母的原谅，不再对他冷眼相对，可让艾德里安轻松了一下。

圣诞节在欢声笑语中安宁的渡过了，艾德里安也接待了不少换防回来的老部下，就连兴登堡也派人送来了一盒他喜欢抽的雪茄。

弗里茨·哈伯的圣诞节过得一点也不好，妻子的埋怨一点也没有减少，哈伯刚刚过完圣诞节又急急忙忙的又跑去找艾德里安了，他很想快点将研究中心的事情落实开始。

弗里茨·哈伯毕竟五十多岁了，见多识广，也会察颜阅色，自打他踏出车的那一刻开始，周围看他的人眼神里透露出的那股不善是个人都瞧得出来，艾德里安出门迎他入内的时候，客厅里坐着希尔娜母女俩在聊天，希尔娜微微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可是她母亲却是正眼都没有瞧弗里茨·哈伯一眼。百思不得其解的他跟着艾德里安走到了书房，他很想问问艾德里安这是怎么回事，可一看见那些被整理在一起的方案就把这些全忘了。

弗里茨·哈伯看着悠然落坐的艾德里安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实施方案？”

艾德里安挥了挥手让他坐下，等到弗里茨·哈伯坐下来之后他才开口说道：“我已经派人去落实了，利用埃里克集团在德累斯顿的工业园区，在其基础上向南扩大一片地方，足够容纳上万人同时工作。”

艾德里安一边说着一边把地图铺在了书桌上，用手指的他刚刚说的那个地方，又拿来了德累斯顿郊外的一副详细地图，再用铅笔在这张地图上画出了一块四四方方的地方，等同于把之前的工厂扩大了两倍还有多。

弗里茨·哈伯又问道：“我们也住在这里吗？”

艾德里安点了点头说道：“嗯，所有参与这次研究的人员都需要将家属带来，这全凭自愿，他们的工资和配给足够养活一家人，而且我会将埃里克集团内使用多年的等级划分用到这里，方案里也写明了。”

艾德里安又将一张印有埃里克集团字样的列表交给了弗里茨·哈伯，这是艾德里安利用原有的职工等级表粗略改的一张晋升要求和对应待遇的表格。

艾德里安的设想是想把泄漏技术的可能性压到最低。当然，这样的做法也会让很多人不适，但是他相信凭借着他的财力和提供的设备还有环境，会将一大部分人都吸引过来。

艾德里安介绍完后说道：“地方足够大，资金也不会缺少，现在最重要的是缺人，你可以发动你的那些朋友鼓动学生们参加，只要他们能通过测试，福利待遇不比其他地方差，还会更好。”

弗里茨·哈伯皱了皱眉头说道：“不是我不想，只是现在的学生都想着参军入伍，已经没多少人了。”他考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试试吧，这该死的战争。”他顿了顿又问道：“想好了名字吗？”

艾德里安胸有成竹的说道：“嗯，想好了，就叫能源研究中心。”他转过身看着窗外的天空继续说道：“如果研究一切顺利的话，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创造一个能源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