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亿分之一毫秒

“主神，回归。”

在方觉的思维波动出这个信息时，一个伟岸的存在，主神的力量降临了。

祂将思维被定格，不再出现波动的方觉，并且连同将他融入在一起的神速力空间，都一同捞了出去。

神速力，一直以来被认为是速度的源头，极速者的速度来源，由巴里·艾伦创造。

大家一般认为神速力是一个奇特的异次元空间，当极速者死去后，就会变成为神速力的一部分，换句话说，神速力就像是极速者的英烈祠。

极速者主动连通神速力空间中，正如西斯科说的那样：不亚于找死。

回归主神空间后，方觉的思维重新“动”了起来，如加了汽油的车子。

“之前，我确实是在找死。”

“要不是看见黑闪电，思维本能地出现波动的话。”他心里庆幸着。

那方觉就凉了。

黑闪电，它是死亡的化身之一，或是说，传统的死亡不够快，无法捕捉那些极速跑者。

无论跑得多快，黑闪电永远会在比赛终点等待着极速者所有人。——麦克斯·墨丘利。

死亡有很多形象，这仅仅是它来到极速跑者面前选择的样子。

当然，还有一个说法，它是神速力的黑暗面，黑闪电存在的目的只有一个：结束宇宙中所有极速者的生命，将他们拉回神速力。

不管怎么说，黑闪电的出现都是相当罕见的。

而且，它的出现，通常预示着极速跑者位于即将死亡或极度危险的处境之中。

由于B计划的风险十分高，方觉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是在计划进行当中看见“黑闪电”的话，就立马回归。

而恰恰就是这个想法拯救了他，当方觉思维被定格，在看到黑闪电出现的时候，这个早已决定好了的想法变成“潜意识本能”救了他。

这就像人体本能的生物钟一样，前世方觉曾和人约定好凌晨六点起来跑步，手机也设下闹钟了，而次日，他却是在闹钟响起的前一秒醒来。

如果说生物钟本能只是让他赶在闹钟之前醒来的话，而这次的“潜意识本能”则是救了他一命。

话归正题。

在方觉回归主神空间的第一时间，主神的波动传递了一段信息过来。

方觉根本就来不及去看，他现在的情况可不妙。

神速力，作为速度的源泉，用小说的话语来说，这就相当于一条完整“速度法则”，如“世界规则”一般的存在。

在“神速链接枪”的帮助下，方觉做到了“我就是神速力”这句话，但他的意识可不足以驾驭整个神速力。

所以，他悲剧了。

当方觉的意识体进入其中的时候，无数不明的信息让他直接失去了思维能力，迷失了自我的存在。

要不是“回归”，回归原来身体的原因让他恢复了思维能力，不然方觉的意识估计会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直到再次复苏。

但到那时，他就不是方觉了，而是神速力的意识。

不过，尽管有了主神“回归”的帮助，让他不至于如此，但比之前，方觉现在的情况也好不了到哪去。

整个神速力空间和方觉的意识体，塞入一副身体当中……嗯，这里的“方觉的意识体”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应该说，整个神速力空间塞入一副身体素质不咋滴的身体当中，会怎样？

原先是将一个世界当“身躯”的神速力空间塞入一副身体素质差不多是常人两倍的身体当中，会怎样？

方觉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会炸的，毫无疑问，他的身体会炸的。

沸腾的神速闪电，整个神速力空间容纳的能量就算塞进一副货真价实的神躯也不能坚持多久。

更何况，区区一副普通人的身体。

方觉可以清晰的感觉自己身体正一点点地崩裂开来，在不久之后，他就会直接跟之前“萨维塔”身体一样，像细沙般被风吹散。

当然，以上的“一点点”和“不久后”，这种说法是在单单指方觉目前这种状态下的。

用常人时间观的话，应该说成是在“亿分之一毫秒”的时间后，方觉的身体像细沙般被风吹散。

也就是说，方觉的生命仅剩“亿分之一毫秒”的时间了。

“亿分之一毫秒”有多久？

一眨眼的时间大概需要3毫秒，而“亿分之一毫秒”以常人的感知，就根本不可能感知这点时间的逝去。

所以，“亿分之一毫秒”也可以说出是一个概念，形容非常短暂，几乎是同时，没有时间逝去的概念。

但对于此刻的方觉来说，却是十分漫长。

单单看着他全身沸腾着，蔓延出来的金色闪电粒子，就可以看出方觉正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极速者中，最高的速度境界。

这种状态，DC宇宙中只有一个反派能到达，他的名字十分贴切：神速。

漫画中，“神速”可以同时出现两个自己。

是的，同时。

不是什么时间残留、时间残余，也不是单靠速度维持出来的残影。

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同时出现两个自己”，也就是说，“神速”本身就比时间还快，而且起码要快一倍。

方觉现在就处于这种比时间还快的状态，而且比“神速”还快，可以同时出现无数个自己。

毕竟，他可是占据了整个“神速力”。

而比时间还快，也就是说，“亿分之一毫秒”对于现在的方觉来说就十分漫长，甚至可以说是永恒。

但这样，可不代表方觉就没事了。

比时间还快，这代表什么？

代表着他将游离在时间之外，全世界的时间定格在这一瞬间，就只有方觉能够活动。

除非是遇上到跟他一样的人物，不然其他人就像是被时间暂停住了。

而能跟他交谈的那种人物，或许可以称之为：游离在时间之外的幽灵。

对于常人来说，“幽灵”二字名副其实，看不着，摸不了。

方觉则不同，他可以看得着，摸得到，但世界就像一部暂停的电影，这样谁“看”得下去？

而且还不是一晚上什么的，是永恒。

这样任谁会发疯的，除了真正的神祇。

方觉可不是什么神祇，尽管他现在的速度已经足以称为真神，但终究不是。

所以，方觉的问题需要解决，他现在可没有一直跟时间赛跑的打算，也没有开始进行跑在时间前头的做法。

他只是进入这种“神速”状态，使得这“亿分之一毫秒”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因此，方觉才能感觉自己身体正“一点点”地崩裂开来，以及知道自己在“不久”之后，会像细沙般被风吹散。

也因此，方觉才能有这么多时间，让他闪过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

不久后，“亿分之一毫秒”的时间将近过去。

已经仅剩下一个脑袋的方觉悬浮在半空，脑袋还没有掉下来，因为这时，引力还没有“反应”过来。

“主神，修复。”

这时，他的语速已经突破天际，声音也没有传递的时间。

如果主神是靠听觉的，而不是直接从思维上的波动判断的话，方觉估计已经凉了。

而现在，也不会有一团白光洒下，让方觉身体完整的恢复过来，使得他又多了“亿分之一毫秒”的时间。

“看样子，只有主神能帮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