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合院逞凶
“你就这么饥渴?”坐在床边的宁斐盯着红痕,使劲掐住了沈笑的下颌。
“放开”沈笑推拒着宁斐。
“还有哪?”他一手掐着她,一手撕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她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宁斐粗重的呼吸着,放开她的下颌,左手按着她的肩膀,右手用力,直接卸掉了她的胳膊。
两声压抑的惨呼,她双臂都被卸掉。
宁斐慢条斯理的解着她身上的衣服。“怎么不叫卓曦和袁朗进来救你?”房门关的紧紧的,以这个房间的隔音效果,宁斐当然知道,沈黎就算喊也没有用。
“宁斐你…”沈笑说了半句,就被宁斐掐住了脖子。
“贱人”他掐着她的脖子,分开她的双腿。
他压着她,做了一会儿。不尽兴,又把她翻过来,压了上去。
她疼的意识已经不大清醒了。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在几年前,被他囚禁的日子。房间很暗,没有什么光。疼,太疼了。她不敢说,不能说。只能忍着。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的,把枕头都打湿了。急促的呼吸着,不敢哭出声音。他说过,哭出声音会影响他,时间会更久,她会更疼。
今天的他格外狠辣。
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她一个多小时,还没完事。
她疼的不行了,浑身的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刚做了手术,身体虚弱,昏死过去几次,又被他掐弄醒。
两个小时的时候,她已经没有自主意识了,连疼都钝木了,无意识的低低哭着,像个孩子。
他熟悉她的身体,被他折磨了六年,她已经没有了接受其他人的能力。他知道,她的恐惧。
狠狠撞了几下,发泄出来。他搂住了她。
太瘦了,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瘦成了这个样子。太久,没有看过这具身体。每次都是在黑暗中,只是发泄,不带一丝感情的发泄。
给她接上胳膊,她也没醒。是晕过去了。
医生又进来看了一回,确定没有大问题。
宁斐收拾好出了房间出门,已经是下午了。
卓曦和袁朗脸上身上都带了些伤,应该是和保镖缠斗了几次。
“我们可以谈了”宁斐坐回椅子,示意保镖放了两人。
“你把阿笑怎么了?”袁朗想上前,又被保镖按在了桌上。
宁斐笑着,点燃一支烟,放在唇边“沈家的不动产我可以给你们。”
“条件”卓曦忍着怒气,和宁斐谈。
“沈黎要跟我回美国。两个月。”
“休想”如果不是被保镖按着,卓曦早就一拳挥到宁斐脸上了。
“你答不答应,我今天都要带走她。”宁斐示意戚嘉,从卓曦助手那里翻出协议。
接过笔,签了字。他把协议直接摔在卓曦脸上“沈家的不动产,我给你们了。沈黎,两个月之后,活着给你送回来。”
“她刚做了手术,不能跟你走”袁朗反抗了几次,脸上也带了伤。
“先生身边有专业的医疗团队,会保证沈小姐的安全。”戚嘉接过服务生端来的茶,放在宁斐面前。
“你是想她死,是不是”袁朗目眦欲裂。沈笑的情况,他知道的最清楚,几次手术下来,身体虚弱到了极点。他不是没有劝过,可她执意做大面积的除疤手术,急于想摆脱那些疤痕。
“袁先生”戚嘉拿了刚才宁斐签过的协议,打开摆在袁朗面前“今天是一月二十一日,协议的生效日期是三月二十一日。如果沈小姐在协议生效之前身亡,她之前签下的遗产捐赠协议就会生效,宁氏的百分之五十股份,将会永久性的被捐赠给慈善基金会,并且根据沈小姐的遗嘱,捐赠的条件是,股份永远不能出售,否则,捐赠协议将自动废止。股份将转赠其他慈善基金。”
戚嘉从服务生手中端了另一杯茶,放到袁朗面前,并且示意保镖将袁朗放开。“先生的意思,是希望拿回股份。所以,我们不会伤及沈小姐的性命。”
袁朗迟疑的翻看着面前的协议,作为A大法律系的学生,这纸协议他当然看的懂。
“卓哥”他看向卓曦求助。
“协议是我亲手写的,没有问题。”卓曦理了理在打斗中被扯乱的衣服。“但是阿黎不能去美国”
卓曦忍了又忍,端着茶杯的手几次起落“宁斐,我们单独谈”
宁斐颔首“可以”
下午两点,阳光斜斜的洒落在院中的积雪之上,慵懒的照拂着院中的木质小亭。亭中的宁斐和卓曦,都只穿了一件毛衫。
冰冷的气息。
“宁斐”卓曦先开口。“我不能让阿黎跟你回去。”
“为什么?”宁斐站在亭中,看着沈黎所在房间的方向。
“财产方面,我们可以让步。”卓曦回避了宁斐的问题。
“我不缺沈家那点房产”
“我不知道你和阿黎之间究竟因为什么结怨。就算她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六年,也足够了”卓曦面色悲愤“那年,我接她出来的时候,她只有八十斤不到,走路都需要人搀着。身上的新旧疤,一个叠一个。医生说,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肉,你究竟有多恨她?”才能将她折磨到这样的地步。
“是吗?”好半天,宁斐才消化掉卓曦的几句话。
“把视频交给法庭的前一夜,阿黎吃了一整瓶的安眠药,用伏特加。她告诉我,她不想回到你身边,生不如死。”
“她?自杀?”宁斐转身,质问卓曦。
“是的,自杀”卓曦肯定了他的说法。
宁斐的目光很沉静,带着上位者的冷漠。“协议签与不签,沈黎我都要带走。签,是为了让她更配合”
“她才二十六,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别毁了她”
“两个月”宁斐声线略低“我保证不碰她”
“哥”卓曦还想说什么,却被沈笑打断。
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领口的扣子扣的极为严实规整,只是脸色白的有些吓人。“我答应”目光坚毅而隐忍。
“阿黎…”卓曦叹息般,侧过脸,微微仰头。
到亭子,不过是十几步的路,沈笑走的却异常的慢。
有些路,终归要一个人走,谁也无法搀扶。
“我有条件”走到亭中,她扶着柱子缓缓的坐下。
“说”宁斐垂下目光看着沈笑,她比记忆中坚强了,也成熟了。
“我要带袁朗一起”不是请求,不是询问,而且平静的陈述着。
“可以”宁斐转身,移开自己的目光。
本以为艰难的谈判,在严冬的午后,平和的达成了一致。
“哥,帮我喊袁朗”沈笑靠着柱子,额头上尽是汗。
“哪里不舒服?”卓曦忙扶住她,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送她回医院”这句话是对宁斐说的。
“不去医院”她出声拦住“哥,帮我叫袁朗过来”
卓曦拗不过她,只能先喊了袁朗过来安抚。
袁朗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句话没说,把沈笑抱回了到屋里的沙发上,拿了大衣把她裹住,又倒了热水放进她手里。
“我饿了”沈笑仿佛没注意已经进门的宁斐和卓曦以及一屋子的保镖,微微嘟着唇,对着袁朗略有些撒娇的说。
“衣服穿好,我们回去”他温柔的给她穿着外套,扣到领口时,手顿了又顿。
她雪白的颈子上是紫黑色的掐痕以及还在露着血珠子的齿印…
“我很好,不疼。”她握住他的手,微微扬着嘴唇安慰他。
“我们走”他抱起她,额角的青筋暴的鼓鼓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戚嘉”宁斐递给戚嘉一个眼神,又看了看正要往外走的袁朗和沈笑。
“袁先生”戚嘉示意门口的保镖拦下两人。
袁朗抱着沈笑,不敢硬来,停了步子,转头看戚嘉“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医生刚刚确定过沈小姐的状况,还是比较稳定的。”戚嘉走到袁朗前面“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沈小姐想必也饿了。”
袁朗不说话,因为愤怒,呼吸比平时略略有些急促。
“袁朗”沈笑柔声开口“我饿了,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她,受伤害的是她、受委屈的也是她,她却小心翼翼的安慰着自己。
“袁朗”她抬手,抚伤他的唇“我饿了”语气里带了几分委屈。
“嗯”他低声回应。
十几万一桌的私房菜,搭配的是五十年的陈酿,甘冽酒香从青玉的酒杯中缓缓飘散出来。
服务生加了一把椅子放在宁斐身边,沈笑靠在袁朗怀里,抬眼看坐在袁朗身边的戚嘉。
戚嘉面带微笑,仿佛刚才从未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他热络的,亲手斟满了第一杯酒,提议共同举杯。
“哥”沈笑微微坐直,把端起一杯酒,塞进卓曦手里。“袁朗”又端起第二杯,放进袁朗手中。最后端起一杯,目光落在宁斐身上。“庆祝我终于可以做回沈黎”
“不可以”袁朗握住沈黎的手腕,挡下了这杯酒。
“让我喝吧”她往他怀里靠了靠“十年了,我终于解脱了。不该庆祝下吗?”
“你的身体…”
“就三杯”沈黎打断了袁朗的话。
“让她喝”卓曦开口,是对袁朗说的。
沈黎心里的苦,袁朗或许不能完全懂,但卓曦是知道的,这一路走来,是多么的艰难。时至今日,终于有了结果,是该庆祝。
众人举杯,干了第一杯酒。
站在身后的服务生,礼貌的再次斟满。
沈黎端起酒杯,拇指摩挲着杯子的边缘,失了血色的指尖,异常的白,落在青色酒杯上,有种惨烈的美感。
“第二杯,我敬你,哥”沈黎微微转身,目光落在卓曦身上“谢谢你,对我不离不弃。给了我第二条命”说完便一饮而尽。
卓曦神色微动,低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最后一杯”沈黎再次端起斟满白酒的酒杯,她推开半抱着自己的袁朗,起身走到宁斐面前“宁斐”她抬头看向已经起身的宁斐“我爱了你十年”
“我沈黎扪心自问,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沈黎伸手抓住了宁斐衣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宁斐不语,低头看着沈黎,冰冷的目光里,一丝情绪若有若无的。
“呵…哈哈…”沈黎笑出声音“从今天起,从这一刻开始。如果我眼睛还想再看见你,我就挖了这双眼,如果我心里还有对你有一丝期望,我就剜了这颗心。三月二十一号,那天之后,我沈黎与你宁斐,生死不会再见。”她松开他的领子,往后退了一步,微微昂头“沈曦,你在天有灵,看着我,说到做到”
“叮”一声轻响,沈黎与宁斐手中酒杯相撞。
沈黎缓缓抬起酒杯,放在唇边,饮尽了杯中的白酒。
宁斐看着沈黎已经空了的酒杯,薄唇微动,却什么也没说,静静的喝干了杯子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