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老油条

1989年卡特曾因涉嫌强奸未遂被起诉？

获悉此事，卡特在彭顿心中的形象变得愈发复杂了起来，也加重了卡特的嫌疑。

似乎卡特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辜？

“干得好！这么重要的资料，怎么现在才拿来？数据库不兼容？”彭顿夸奖艾拉一句。

截止目前，在此案的调查中，艾拉是刑事调查组中为他提供最大助力的警员，没有之一。

“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艾拉摇摇头，说道，“卡特最终取得了受害人的谅解，受害人撤诉了。因此，这份资料没有录入电子档案，我们只有纸质档案。”

“原来如此。”彭顿恍然大悟。

“还有一件事情，卡特刚才接受了我们的测谎测试。”艾拉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结果呢？”彭顿问道。

“卡特通过了测谎仪对他的测试。”艾拉提醒彭顿道，“对了，长官，现在已经一点钟了。”

“哦？那该吃午餐了，今天的午餐是什么？”彭顿确实感觉肚子有点饿了，他摸了摸向他抗议的肚子说道。

“今天的午餐是三明治，鱼馅饼，我已经放在您的办公桌上的了长官。”艾拉指了指彭顿的办公桌，“我不是指这件事，如果我们未能起诉本杰明·卡特的话，留给我们羁押他的时间不多了。”

英国警方对嫌疑人的羁押时间是有限制的，嫌疑人在被逮捕后，羁押时间段分为以下几种。

初始拘留期：嫌疑人可以在被逮捕后被警方拘留最长不超过24小时。在这个期间，警方可以对嫌疑人进行调查、提问和搜查。

扩展拘留期：在必要的情况下，警方可以申请扩展嫌疑人的拘留时间。最常见的扩展期为36小时。

总拘留时间：如果嫌疑人被正式起诉，嫌疑人会被拘留更长时间，直到出庭。但在这种情况下，法庭会审查拘留的合理性，并确保拘留不会无限期。

“你以后不用叫我长官了，我更喜欢你们叫我头儿（boss，guv）。”彭顿笑道。

长官是比较正式，客气的称呼，叫起来总有一种距离感，叫头儿会让人觉得更加亲切，能拉进和下属之间的距离。

亨特·毕登总警督在世时，也喜欢手下们叫他头儿，而非长官，总警督。这一称谓代表着手下们对他的认可以及上下级之间的融洽关系。

彭顿下意识地抬手想要看时间，这才想起他的手表早上刚拿去保养了。

他抬头瞥了一眼墙钟上的时间，离开刑事调查组的公共办公室，前往副局长劳伦斯处，向劳伦斯申请了一张卡特住所的搜查令。同时他向劳伦斯说明了艾拉权限不够，无法查阅鹞式战斗机飞行员资料的问题。

搜查令劳伦斯很爽快地签发了，只是鹞式战斗机飞行员资料一事，劳伦斯也没有把握能要到权限。

毕竟他也只是个小小的副局长，这件事情恐怕还要局长出面协调。

搜查令下来后，彭顿回到刑事侦缉组的公共办公室，挥舞着手中的搜查令高声说道：“我要出趟外勤，再次搜查嫌疑人的住所，谁愿意跟我去？”

彭顿想在卡特被释放前再搜查一次卡特的住处，看看上次有没有遗漏掉什么。

如果等到卡特被释放，再想搜查他的住所难度只会更大。

响应者寥寥，举手的人还是只有乔纳森以及艾拉和另一位内勤女警。

“长......头儿，你说过要带我出外勤的。”艾拉提醒彭顿不要食言。

“下次再带你去，我需要你搜集的资料非常紧急。”彭顿对艾拉说道。

这一次真不是他不愿意带艾拉出外勤，艾拉要收集的本郡鹞式战斗机驾驶员资料对他非常重要。

艾拉收集整理材料是一把好手，他需要艾拉帮他收集资料。不过这一次，彭顿也没带乔纳森。

他们未能移送起诉卡特，二次搜查遭遇的阻力肯定比第一次大，卡特的同居女友露西·斯宾塞肯定不会配合。需要老警察才能镇住卡特的同居女友，新入职的乔纳森还是太嫩了。

这次搜查还是带参与过第一次搜查的老警员比较合适：“肖恩，大卫，你们两个跟我走一趟！”

彭顿点名指定了两位参与过上次搜查工作的警长：肖恩·埃尔维斯，大卫·琼斯。

肖恩和大卫虽然满脸的不情愿，但上司已经亲自点名让他们一起出任务，他们无法拒绝，只能不痛不痒地低声抱怨了几句跟着去了。

再度来到卡特的住所。

这一次，卡特的侄子皮尔森已经回伦敦上学，只剩下没有固定工作的同居女友露西·斯宾塞闲赋在家。

“你们不是已经搜查过一次！把我们家翻了个底朝天了吗？你们还要怎样才肯罢休？！你们要难道要屈打成招，制造冤案吗？你们这是无端扰民！”

果如彭顿所料，面对二次搜查，在看到搜查令后，卡特的同居女友露西仍旧很不配合，开始撒泼。

“我们有搜查令！请你配合，露西女士！”彭顿收起搜查令，非常严肃地对露西说道。

“我的丈夫是无辜的！”露西强调道，“你们搜不出什么东西的！”

“是你的同居对象！你们并没有登记结婚，不是合法夫妻。”彭顿纠正道。

“那又如何？”露西不满地朝彭顿翻了个白眼。

“你对你的男友招妓有何感想？”彭顿刺激对方道。

“你们就为了这件事大动干戈？”露西愤怒地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并大口地吸食了起来。

“我听说他因强奸未遂遭到工厂解雇时，你仍旧对他不离不弃，你真是个专一痴情的女人啊。”彭顿继续刺激道。

“那是那个婊子主动找我男友搭讪，挑逗勾引我男朋友！我男朋友当时早已经喝得不省人事，在酒吧，这样的事情常常发生。”露西怒气冲冲地抬头盯着头几乎要顶到门框的彭顿，讥讽道。

“长官，难道您没去过酒吧吗？以你的条件，一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和你搭讪，如果你带走她们，她们是不是也可以告你强奸未遂？”

“2月3日那天，他是不是也喝了很多酒？”没成想卡特的同居女友也是个老油条，没有上套。

“他那天没喝醉！你们已经问过我很多遍了！他是晚上9点40分左右到的家！当时我正在看电视，我记得很清楚！他洗完澡后我们一起运动了一会儿就睡觉了！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警官！”露西掐灭才抽到一半的卷烟。

“很好，如果你想让你男朋友早点被释放，那就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让我们进去搜查。”彭顿说道。

“我就不让你们进来，你们能拿我怎样？”露西依旧挡在门前，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们的律师都已经告诉我们了，你们的拘留期限快到了，你们没有理由继续羁押卡特！”

见露西油盐不进，彭顿朝肖恩，大卫使了个眼色。

这两个老警察立马意会，直接将露西拎到门外，径直进入屋内搜查。

“你们的负责人呢？我要向你们负责人正式投诉你们暴力执法！”被彭顿拦在门外的露西非常气愤，她冲彭顿咆哮道。

“我就是负责此案的警督。”彭顿淡定地说道，“警号775885，欢迎随时来警局投诉。”

“警督？你不是警长吗？”露西露出惊讶怀疑地神色，他一直以为彭顿只是警长，包括第一次搜查。

彭顿向他出示了证件，随后拿出艾琳·墨菲的照片询问道：“卡特承认将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带上车，并在车内发生了关系，请你仔细看清楚，你认识她吗？”

“我很同情她，并为她的遭遇感到遗憾，仅此而已。”露西只是瞥了一眼照片就将目光挪开，语气不善地说道。

“你问够了没有？没有其他问题就给我滚，滚出我的家！别再像一只癞皮狗一样缠着我，刺激我，我不会着你们的道儿！”